第20章 意外收获

骆三弦与芷儿越走越近。

芷儿见到薛堡主带着人来,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目的是逼爹要求自己不要与他女儿争,可后来她感到很惊讶,因为三个大男人竟拥抱在一起,异常亲密,他们还一起给娘上香。

骆三弦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

只见连延霆上前向陆顶天抱拳道:“侄儿见过二叔。”

“好侄儿,延霆,你还没见过二叔的乖女儿吧,等会你们认识认识。”

“不满二叔,昨天侄儿已经见过她了,只是她不认识我。”

“难怪难怪,这丫头自生下来就没见过你父子俩。她正从这边过来呢,芷儿!快过来!”陆顶天向侄儿招招手。

芷儿小步跑过来,跑在骆三弦前头,她见到眼前这些人,深感困惑:“你们…”

“芷儿,来见过你连伯伯和薛叔叔。”

“伯伯,叔叔?爹爹,你说什么?”芷儿实在弄不明白。

“二弟,这样见面太过唐突了,还是把事情告诉他吧。”

“好吧,也应该让她知道了。”虽然这话难以启齿,但他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芷儿。他说的大部分与薛堡主说的相同,只是加了一段后来发生的而薛堡主不知道的事。

“爹爹,你说的是真的?你不和女儿开玩笑?”

“真的!”

芷儿深信不疑。她知道爹从来不说假话,但她没有大家意料中的手足无措,而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爹爹,你说薛大小姐是我姐姐?真的是我姐姐?”这一点让她有点难以接受,但她也没有因此而焦虑不安,而倒有几分惊喜。

“是啊!她是你亲姐姐!”

想不到芷儿欣喜地跳起来,抱着薛兰道:“我就知道,我意见姐姐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我不但有一个认的姐姐,还有一个亲的姐姐。”

芷儿的思想很单纯,她不会想得太多,那些什么伦理道德的概念她比较模糊,她只知道,薛兰是自己的姐姐,以后她就不会用仇视的眼神看自己了,自己就可以更开心地生活。

其实陆顶天一番话让骆三弦震惊不已,毕竟芷儿和薛兰的关系太过捉弄人,她们一会短兵相接,一会姐们相认的。好在芷儿没有想象中的哭哭啼啼,否则真的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只见薛兰走过来对骆三弦道:“骆哥哥,我想通了,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妹妹。”

“一定!一定!你放心。”骆三弦顿了顿,小声道,“薛姑娘,那连兄弟不错,你好好考虑下。”

薛兰不说话,转头看了看连延霆,连延霆也正紧张地望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对骆三弦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回到连延霆身边。

陆顶天道:“芷儿,还不快点见过连伯伯,薛叔叔。”

“是,爹!”

芷儿向连一岳、薛堡主抱拳作揖:“芷儿见过连伯伯、薛叔叔!”芷儿对薛堡主的称呼一时还不能适应。

薛堡主微笑不语,连一岳倒是扶须笑道:“你叫芷儿么?”

“是啊,好听吗?爹爹说很好听咧。”

“好听,当然好听,伯伯与你第一次见面,没什么见面礼,我这串佛珠就送给你吧,它会保佑你平安的。”连一岳说着从手上解下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物。

“谢谢连伯伯!”芷儿高兴吧佛珠戴在手上,左右转动着欣赏,只是手太小了,不太合适。

“喜欢吗?”

“喜欢,好好看哦。”

“喜欢就好。”连一岳笑道。

薛堡主也道:“芷儿,以前叔叔对你不好,在这里我向你赔不是了,叔叔身上也没带什么好东西,我这把扇子就送给你吧,希望你不要嫌弃。”

芷儿接过扇子,打开看了又看,笑了起来:“很漂亮哦,谢谢薛叔叔。”她不懂真迹,只能用漂亮与不漂亮来形容,她想了想,跑到骆三弦身边,与他一起分享礼物。

骆三弦道:“芷儿,你这两份大礼太贵重了,佛珠本是少林主持慧方大师之物,他把这佛珠赠给你连伯伯,而这把扇子的字更是北宋文豪苏东坡的真迹。”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多谢他们了。啊,对了,你大师兄平时都拿着扇子,那是不是他的兵器?”

“是啊,你以为他真的是教书的?”

“呵呵,下次见到他,叫他教我。”

“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啊,这要看他愿不愿意教你了。”

“肯定会的。”

“好了,这件事总算完满解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连一岳发表总结性话语。

陆顶天道:“兰儿,你给你娘亲磕个头吧。”

“是。”

薛兰跪下来磕了九个响头。

皆大欢喜,三兄弟秉烛夜谈,陆顶天和薛堡主和好如初,只是他们不再喝酒,以茶代酒。

骆三弦与连延霆他们也在一起东扯西扯,高谈阔论。连延霆谈的是武林中一些趣闻轶事,芷儿听得津津有味。连延霆不时瞄一眼骆三弦,满脸喜悦之色,他以为这里他最懂武林,武功亦最高,谈武林他最够资格。骆三弦只是微笑地听着他口味横飞,并不答话,殊不知连延霆说的这些骆三弦都知道,他向来不愿打断别人出风头。

薛兰道:“延霆哥哥知道那么多,你的名气在江湖上一定很大。”

“是啊是啊,肯定很有名。”芷儿附和。

“呵呵,还过得去,不过我立志要在十年内让武林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连延霆笑道。

“连兄,好志气!小弟佩服。”骆三弦也附和道。

“骆兄,其实闯荡江湖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武功出类拔萃,又有一副侠义心肠,很快江湖人都会尊称你为大侠。”连延霆俨然一副很懂江湖的样子。

“可武动怎样才能出类拔萃?”

“这练武之人有三种,一种是先天聪慧,对武功精髓理解得很快,因此学得也很快;第二种就是后天勤奋,这种人虽然学得慢,但学得稳;还有一种就是先天聪慧,后天又勤奋的,当然这种人的武功练得最好,出类拔萃的往往是这种人。”连延霆讲得头头是道,他的意思在暗示他就是第三种人。

骆三弦干脆把它挑明:“那连兄一定是那又聪慧又勤奋的人了,要不武功怎么这么好。”

“不不,骆兄过奖了,我练得不好,经常挨父亲骂。”

“连兄过谦了,想必是连前辈是太过严格,也是为连兄好啊。既然大家这么好雅兴,我有个提议,请连兄表演一套拳法或者掌法给我们开开眼界怎么样?”

“不行不行,两位妹妹的爹爹武功比家父更为卓绝,两位妹妹的武功一定比我好,我能班门弄斧?”其实连延霆被骆三弦说得心痒痒的,早就想大显身手。

骆三弦不知道薛兰真正武功如何,但他一想到芷儿的武功就想笑,他望着芷儿,“噗噗”笑了两声。连延霆和薛兰不解其中奥妙,却听芷儿娇嗔:“不准笑!”

“嗯?”骆三弦装傻。

“哼!不理你。”芷儿撅起小嘴。

骆三弦笑道:“既然连兄,不愿意,小弟也不好强求,请,喝酒,今晚一醉方休。”他们年轻人还是喝酒的。

连延霆有些沮丧,只是他不能表露出来,而且还要强颜欢笑地举起酒杯与骆三弦碰杯,其实他恨不得把骆三弦的酒杯往碎里碰。

骆三弦用独门传音神功对芷儿说:“芷儿,你知不知道连延霆在心里骂我?”

芷儿望着骆三弦,疑惑不解。她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骆三弦为何只是动动嘴唇,声音就丝丝传入自己耳朵。看连延霆和薛兰都没什么特别反应,他们应该是听不到的。

骆三弦继续道:“我提议叫他表演,他客气地推辞,其实他内心很想在我们面前露一手绝技,但我却不解风情地转移话题,停止谈这事,令他不能露一手,所以他心中一定很沮丧。”

芷儿笑了出来,心里道:“捉弄人这么无声无息,真够绝的,骆三弦得改名叫骆四绝。”

连延霆和薛兰对这一笑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