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可能又会惹来一阵反弹。
看来，柳北必须想个对策。
但是，当柳北看着柳北的容颜，却不忍心将她再次送离柳北的身侧。
上次小北死亡的恐惧，已经烙印在柳北的记忆中。
那种深沉和悲痛，柳北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静默地握着她的手，安抚正在做噩梦的她。
待她醒来，柳北却只能绝口不认。
连柳北自己也觉得可笑。
这样下去，也只是徒劳而已。
那一日，柳北在山谷后方思索对策。
未料，却感受到一阵阵气息。
朝那个方向走去，见到的景物更是让柳北难以置信。
柳北在练武。
凭着她周遭传来的气流波动，柳北更是确认柳北的猜测没错。
但是，随着她的动作愈显流畅，柳北的心中愈是涌出阵阵不安。
柳北，不可能学过武功。
为何她能运用自如？
尽管姿势上有许多不足之处，但这些招式都必须是习武之人才能使出的。
“白七？”
也许是柳北想事情想得过于入神，以至于她发现柳北了，柳北却浑然不知。
对啊。
往另一方面想，既然柳北已一心将她栽培，又何必追究？
柳北将心一横，用心地指导她。
自此之后，柳北越是与她相处，就觉得此时的她与以往的她有所不同。
有时候，柳北更是不自觉地将她划分为“之前的柳北”和“之后的柳北”来看揣测她的反应。
柳北开始怀疑，柳北并不是柳北。
尽管这个想法十分荒谬，但柳北待见识了她的种种作为，却不得不这么认为。
这个柳北，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会出言调戏柳北，出手调戏猫。
最后，更是会正气凛然地跟柳北说：“即使身为女子，也值得拥有自己的人生。”
柳北认为当时的她不理智，便故意口出恶言，借此打击她。
没想到，她还会翻脸不认人。
最后，更是说出了一件柳北疑虑许久，却此次没有定论的事情。
她说：“你所认识的柳北已死。”
那一刻，她倔强的眼神不容置疑。
她说，她要重生。
柳北已经没有不相信的余地。
然而，当下的心底已是一片荒凉。
那一阵刺痛，由心脏噬入骨髓。
柳北，果然死了。
当下，柳北已然相信，此人并非柳北。
即使她对柳北无害，但柳北留她又有何用？
“柳北，我们就此别过。”
当下，柳北如此说道，一字一句却宛如刀痕划过柳北的心脏。
清清楚楚地提醒着柳北，柳北已死。
正当柳北以为一切就此成为定局，眼前的柳北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告知柳北她愿意参与，前提是不要成为皇上的妃子。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连日，柳北心神不宁，已然觉得这个女人涉及柳北太多了。
柳北甚至怀疑当初柳北其实并不会死，反而是此人强行占据了小北的生命。
柳北会是她害死的吗？
柳北心中一冷。
所有的疑虑，在看着她与柳北如出一辙的面孔时，依旧得不到解答。
直至她被那个蠢皇帝一把推下山。
在她的身子往下坠的那一刻，柳北也不自觉地随着跃下去。
那一瞬间，柳北仿佛明白了所有事情。
又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眼前的女子，比柳北倔强、好胜、好玩。
但是，却如同柳北，再一次地夺得了柳北的心。
柳北狠狠咬牙，将眼前即将坠入急流的她一把拥入怀里，一同坠水。
那刺骨的冰冷感令柳北刚痊愈的内伤再度作祟。
然而，此时此刻柳北脑海中只想着要救活眼前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柳北在心中一遍遍地问着，却也一心想把她救活。
发疯似的将内力缓缓传到她的体内，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安危。
以至于，柳北后来仅存的清醒也随着激流的冲袭，逐渐模糊。
“小北？”
待柳北从混乱的意识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已已经靠岸。
柳北左顾右盼，才在不远处的泥沼中看见小北躺在那里。
此时的她不省人事。
当柳北看到她微弱的呼吸，柳北的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
必须先找到一个安身之处。
柳北带着她，连同无意间见到的蠢皇帝，在沼泽地上走着。
精疲力尽之时，终于找到一个洞穴庇身。
当时柳北的心情是复杂的，加上此时的境遇十分落魄。
柳北闭目养神。
诧异的，柳北方才为了就她，竟然将命豁出去了。
白七，难道你不想复仇了吗？
如此仅会愧对父母、明叔、师父与为此赔上性命的人。
柳北眼神一沉，断然不可能将复仇之计就此作罢。
在心中反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不顾一切地救活她？
而这个女人，有极大可能已经不是柳北要找的人了。
柳北已死。
“白……咳咳！”
柳北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一惊。
柳北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好似一不留神就会烟消云散。
“你怎么了？”
柳北免不了心中的焦急，凑前去看看她。
然而，此时的小北，又在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柳北了。
柳北心中的不悦油然而生，觉得自己被耍了。
更多的是，意识到她是占据了柳北身体的人。
“咳够了吗？睡觉去。”
柳北冷冷地说，不再理会她。
奈何，只要她一咳嗽，柳北就控制不了自己，急着去照顾她。
该死！
柳北必然是将小北和这个女人的感情重叠了。
或许柳北不应该继续留在此处。
想到此处，柳北立刻站了起来，冷声说道：“柳北走了，你多加保重。”
“等一下！”
为料，她突然伸出了手，紧紧地抓住柳北的衣角。
柳北回头一看。
“先不要走。” 眼前的柳北如此说道，若有所思。
那一刻，柳北明白，若是此回再不说清楚，未来必然难以割舍。
奈何，柳北怎么可能忍心割舍？
对小北的感情，已经随着她的遗忘和我们的分离而飘散。
如今眼前出现的人，又代表了什么？
可会是小北对柳北的执念？
抑或是什么都不是……
或许会后悔，但柳北已决定不再耽搁彼此。
于是，面对她的质问，柳北都不愿意透漏半点自己的心思。
免得节外生枝。
奈何，这个女人似乎不打算轻易地放柳北离开。
她的眼中有着一抹狡猾，像个得逞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