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地牢里昏暗无比,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狭窄的通风口勉强透进来,勉强照亮了周围两三米的范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发霉的气息,仿佛能拧出水来。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水渍,不时有水滴从石缝间渗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沈叵被绑在一个巨大的石柱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暴露出条条鲜红的血痕,手脚被铁链束缚着。
“妈的,骨头还真硬,死活不承认,累死老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狱卫阿铁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骂着说道。
旁边瘦小的狱卫阿竹开口了:“小子,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你还是早点儿认罪比较好,这样说不定家主一心软,让你痛快的死去还有全尸保留!”
“家主?”沈叵睁开眼,眼神里有些疑惑,语气也是不解。
狱卫阿竹意识到说错话,捂住了嘴巴不再开口。
“你怕他做甚,反正只是早晚的是。不错,家主是傅忱大人。”狱卫阿铁满脸崇敬的说。
“呵呵!”沈叵像是想到了什么哑然失笑。
“混账,你笑什么!”阿铁狠狠地往沈叵脸上扬了一鞭。
脸上一阵火热的感觉传来,隐约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慢慢从脸上滑落,不用想也知道是流血了。
“我笑傅忱未免也太着急了吧,傅言书尸骨未寒就忙着上位,实在有些不道德。”沈叵嘶了一声,语气讥讽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个家主的位置本来就该属于傅忱大人。”阿铁嘶吼着说道。
“你说本来就该属于是什么意思?!”沈叵心思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继续追问道。
“你一个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干嘛。”阿竹打断一脸愤慨的阿铁,语气冷冷的对沈叵说道。
傅府客房中
“喂,你们不觉得气氛有点儿怪异吗?”谷宁玩转着手中的折扇,不经意的抛出话语。
“唉,可惜了,那么年轻的家主就这样走了。”祁莱叹息了一声说道。
慕辞走到窗边,轻轻撩起窗帘看向房门外。
“看来是吧?!”言慕冰斜睨了一眼,与慕辞眼神交汇说道。
“恐怕是的!”慕辞放下窗帘,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是,大白天你们俩背着我们说什么悄悄话呢?”祁莱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发出疑问。
“唉,你不懂,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谷宁用一副长者的语气说道,顺便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
“不是,你是宰相肚子的船吗——你装什么!”祁莱表情不爽的看着谷宁。
“等一下,不能在这里打架!”慕辞走到两人中间,神色认真的看着两人说道。
“小慕慕,你是在保护本公子吗,难道?小慕慕,承认吧,你果然也被本公子的美貌着迷。”谷宁此刻的嘴角难压的眼神挑衅的看着祁莱。
“呕,受不了了。”祁莱背对着谷宁做出一副要呕吐的姿势。
“不是的,在这里打坏别人的家具要赔钱。”慕辞一脸无辜的陈述事实。
“你是这个!”祁莱缓缓升起的右手翘起的大拇指表达出了极大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