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星子含着泪光,乌德弓的心犹如这苍茫的夜色,充满了悲哀。
无论他多么凶狠,他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现在那位蒙面的女人却要让他做出忤逆不孝的事情,他就不明白了,那位蒙面女人为何要找自己去冒充渃奇秋,难道自己跟那个蒙面女人有写瓜葛。
不,他才不要和那位蒙面女人有啥关系呢,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恶毒的女人,也许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男人爱。
夜风习习,凉风悠悠,风声中传来了碧稔和渃凯厉对他的呼喊声。
“儿子,夜深了,你在哪里?你该回房间睡觉了。”
两人的喊声充满父爱母爱,让乌德弓泪目,只见两人的喊声渐渐近了。
乌德弓从紫桐树上跳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
一道明灿的手电筒光落在了碧稔和渃凯厉的身上。
两人的青丝中夹杂着几根银丝,他们的脸色仍旧鲜艳,但是仍旧掩饰不住年岁已老的憔悴。
两人上前拥抱着乌德弓:“儿子,你千万不要熬夜,你要保重身体,从此,我们全靠你了。”
乌德弓从热情的拥抱里挣脱出来,他缓慢地说道:“爸,妈,我有事要对你们讲。”
“儿子,你有什么事尽管讲,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们什么都答应你。”两人说道。
“我……,唉,算了,还是下次再说吧。”
乌德弓陪同父母走进客厅,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父母聊了一会儿天,然后把父母送进了房间里。
乌德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里处处留有真正的渃奇秋的生活印迹。
角落里沾满灰的画架,一摞摞的各种画摆放在在写字台上,这些画说明了真正的渃奇秋在绘画的道路上是如何的勤奋。
他没有绘画天分,他曾经为了扮好渃奇秋,努力地学画,可惜,他对此如同嚼蜡一般,实在无趣乏味得很。
最终,他丢弃画具,到是喜欢留恋夜店之类的地方,他也喜欢交集四海朋友,总之,他喜欢自己的人生热闹非凡。
他从一摞画中,找出了一张络卜丝的画,画中的洛卜丝可真年轻啊。
在画中却有一首小诗:“你的脸如明月,照亮我的思念,你的手如温玉,牵手,永远爱。”
画中的落笔便是渃奇秋的大名,乌德弓瞧了,心里怒火万丈,因为他觉得络卜丝并没有那首诗中描写的那般好。
真是的,络卜丝根本就很普通嘛,他派去寻找络卜丝的手下,到现在都没有带来一点消息。
乌德弓的心情十分烦闷,他只好走出房间,走出渃家大门,他并没有驱车,只是漫无目的地沿着前方走。
没走几段路,便有一家热闹喧嚣的夜宵店。
这些夜宵店飘着浓重的烧烤孜然的味道,以及传来炒田螺或炒龙虾的滋滋声,以及各种酒杯的碰撞声,甚至还有许多夜宵客悠闲的窃窃私语。
一种孤独和不踏实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升起又飘散开来,却又湖水上的水雾,瞬间弥漫在心间。
尽管他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脚在这个城市里踏得有力一些,可惜,他感到脚下如棉花一般绵软。
他时常梦回山里,与一起长大的玩伴打牌斗殴,尽做些偷鸡摸狗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令人侧目,但是回忆起来却由趣得很。
乌德弓走进一间昏暗的杂货店,买了几瓶冰啤,一袋蒜香煮花生。
他一边走一边喝啤酒一边吃花生米,他喝完一瓶又一瓶,直到喝完手中的啤酒,吃完那袋花生米。
很快,他喝得醉醺醺了,他来到桥边的栏杆旁,看看江水,再看看明月,此时,月色与江水相容溶,他把这夜景看痴了。
忽然,一辆小车停在了不远处,乌德弓被刺激的灯光打扰,他正要向那小车的主人骂去,却见那小车上坐着珠亦,她面色喜悦地坐在副驾驶,数日没见她,她在月色中仍旧妩媚动人。
“珠……。”乌德弓正要上前去招呼珠亦,他张开嘴却喊不出话来。
原来坐在驾驶室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珠亦的男友云寞海,只见他坐在驾驶室,在黑夜中犹如一块笨拙的石头。
几辆小车从这辆小车经过,这些小车的车灯瞬间亮了他的脸,此时的他满脸汗水,他重重地呼吸着。
“珠亦,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当那些小车飞驰而过,车灯跟随而去时,云寞海在黑暗中说道。
珠亦把头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轻声说道:“寞海,你看上去心事沉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寞海手中揣着一枚钻戒,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他鼓足勇气说道:“珠亦,我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见面,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啊。”
此时的珠亦,感到云寞海就像茶壶里的汤圆,他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了。
“我是想过那种一觉醒来就可以看见你的那种生活。”
“咱们以后会有那种生活的。”珠亦觉得今天的云寞海很奇怪,他说的话怪怪的。
乌德弓偷窥了两人在车里的情景,他再也忍不住了,便来到云寞海的车窗前,他敲了敲车窗,云寞海打开了车窗,见车窗外竟然站着乌德弓。
他非常恼怒,正要关上车窗,却被乌德弓抓住了他那只拿着钻戒的手,然后高高举起,并且用手机电筒照了。
“云寞海,你这人连求婚都不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珠亦,他说了那么多废话,他的目的就是向你求婚,我说你们两人真是糊涂,你们的求婚过程也太不浪漫了。”
珠亦和云寞海都的脸变得通红了,云寞海趁机向珠亦问道:“珠亦,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对你一直好,我只爱你一人,永远都爱。”
珠亦瞧了一眼乌德弓,低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乌德弓这个电灯泡却不知回避。
“珠亦,你就答应他一片爱你的心吧。”乌德弓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能回避一下吗?”珠亦向乌德弓说道。
“可以,只是你要回避一下。”珠亦向乌德弓请求道。
“好,我马上离开这里,不过,珠亦,你要答应他的求婚哟。”乌德弓说完话,他的那张脸消失在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