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我感觉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很疼,肚子也很饿。
一阵马的嘶鸣,还有马喷出来的热气告诉了我身在何处,这匹马与普通的马不同,长了一对翅膀,这匹马是粉色的。
粉色的马我还真没有见过,真有的话也是电视剧里,还是那种卡通和搞笑加在一起的电视剧。
我记得之前在天宫参加为福禄寿历劫归来而办的仙宴,可现在怎么掉到这里来了?
而且成仙以后,我吃过仙馐美味,改良了体质,饥饿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还吃三餐那是因为习惯了,现在肚子饿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刚吃过食物,怎么可能饿?莫非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好痛像给人打了一顿一样。
我想坐起来,可是根本坐不起来。
一团黑色的影子在地上像水一样流了过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当然看见了,想躲也躲不开。
这个很像是电影里的寄生体,这些寄生体很危险,人们耳熟能详的蜘蛛侠也吃过寄生体的大亏。
这影子从地上飞跃而起,然后像一头饕餮巨兽一样向我吞了过来。
粉色的马大叫一声,冲上前来踢打这黏糊糊的物品,直接被几条触手打飞,那触手是这个要吞噬我的物体变化出来的。
“系统开始绑定,宿主生命力顽强,适合作为宿主。”一阵电子音传来。
我感觉自己要完了,完全被裹了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身体修复中,宿主不要挣扎,融合吧。”电子音说着。
“什么融合?快点离开我,我不需要这种力量。”我做了最后的反抗,虽然徒劳无功。
“觉醒记忆尘封中,重组记忆输入中。睡吧,睡吧,醒来你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我终于陷入了沉睡,而脑中也多了一些记忆。
“好了,真是个强大的家伙,明明是个濒临死亡的人,居然能觉醒前世记忆,幸好我及时的与他融合了,以后就为我工作吧。”电子音发出了一阵笑声。
笑声传出来了这个谷仓,到了谷仓外面,谷仓的外面插满了箭矢,周围还有附近躺着许多身穿盔甲还有黑衣的人。
这里是一个被杀戮过的战场,地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痕迹,是寄生体经过的路线,还留着黑色的黏液。
之前的宿主被杀,才让寄生体在这附近找了一具濒临死亡,却没有死亡的身体复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了,是被那匹粉色的马再次唤醒的。
粉色的马用很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我扶着额头坐了起来,伤口隐隐作痛,但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我是一个带兵的军官负责带一批物资去前线,那些黑衣人是附近有名的盗贼,双方一阵交战后两败俱伤?”
我脑中的记忆只有这些了,虽然只有这些也让我心惊胆颤,押送物资的军官丢失了了押送的物资,手下也都全军覆没了。
自己失职了,物资丢失,交不了差活下来也没什么用,回到所在的军队也要被追究责任。
肚子发出了一阵声音,告诉我该吃东西了。
押送物资被盗贼围困攻击,没有时间埋锅做饭,大部分的兵士是饿的没有力气作战才被敌人斩杀的。
“我一定要报仇。”我坐了起来,现在最要紧的是吃东西补充体力。
所幸盗贼也不见了,战死的只是一部分,其余的应该是带着物资离去了。
猖狂到袭击官军盗贼当然不是一般的盗贼了,随着更多被重组的记忆放出,也知道了那些盗贼的身份。
如今所在的世界群雄并起,互相攻伐,还有一个正在风雨飘摇中的周帝国,大周本来是大一统的王朝,但因为灾荒不断和对外作战失败,整个北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各地豪强和宗族趁机崛起争夺地盘,还有活不下去的百姓揭竿而起,城头变幻大王旗。
大周想恢复对北地的统治,可这些豪强宗族还有义军是不可能同意的,有与官军正面作战的,也有骚扰攻击官军辎重的。
如今的我就是一个被袭击的官军统领。
这个记忆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我总觉得还缺了一些什么,只不过现在饿得很,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先吃饱了再说。
找到了粮食还有锅子,我马上开始煮饭,还在那些倒下的人那里找到了一些干粮,把能吃的挑了出来,先垫了垫肚子。
周围都是战死的人,尸臭味还有血味,但这些没有干扰饥饿的人进食
吃饱喝足了之后,我开始做另一项工作,那就是挖坑把这周围能看到的尸体全部埋了,而且要深埋,免得尸体被野兽以及鸟类啄食,也防止瘟疫的出现。
挖大坑用了些时间,两拨人马用一个大坑,中间用土石隔开就是两个坑,我把他们身上的箭矢取了下来。
那些盗贼也是浪费,这些箭矢还是可以收回来再用的,也许他们没空,也或许他们就没有给这些人收尸的想法,不管是官军还是他们的同伴。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肚子又饿了,就又煮了一些粥。
之前这里发生了战斗,应该没什么人了,而我也该想自己的出路了,当然不能回去领罪,军法严苛,回去就是个死,只能另外找个出路。
这里有很多豪强宗族,可以到他们治下,要么投效,要么置办一些产业做个受豪强宗族庇护的百姓,与贼军那是不共戴天,是不可能投效他们的。
官军的铠甲是不能穿了,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背着弓箭就开始寻找安生立命之地了。
粉红色的马儿太招人眼,用布给马做了个套子,才穿戴上了马具。
马儿自己把翅膀收了起来,并没有显现,再罩上布罩就像一匹普通的马,倒也没有多么引人注目。
沿途一个个荒凉的村庄,甚至白骨盈野,还有游荡的狼群以及空中红着眼似乎要择人而噬的乌鸦,无不让人感觉瘆得慌。
“我应该见惯了这些,怎么还心惊肉跳的?而且心中愤愤不平,不科学啊?科学?科学又是什么?”我一边赶路一边想。
“救命啊——”前面有人喊救命。
策马赶过去,却发现是一群贼军追赶着,一辆马车,马车随行的人不断被斩杀,贼兵的弓箭犀利的很。
那些贼军穿的衣服和围攻自己的人很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弓搭箭直接射向了这些贼军。
马车上的人发现贼军受挫,又看到了乘马而来的我,连忙让车夫把马车往我的方向赶了过来。
我继续瞄准,贼军几十人纷纷中箭,也有往我这里射箭的,但他们臂力不够,弓的射程也不够,箭根本飞不过来。
一转眼贼军只剩几人,他们不敢再冲,只能逃走了。
我也没有追,谁知道贼军有没有埋伏,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马车到了近前,车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我随手而为,也是为了自己还有被贼军所杀的同袍报仇,并不是刻意去救这马车上的人,也不求感谢和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