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亚娜问。
“不知道。”康斯坦丝摆摆手，“我是拼酒击败她们的，而夏莉妮大概想要靠打拳吧。等十分钟就差不多能出结果了。”
夏莉妮对着空气拳脚相加，她使用的是一种名为赛法斗的洛林传统武术，起源于港口水手的聚众斗殴，讲究的是“拳脚相加，踢打结合，优雅大胆”。
不过虽然是打空气，但是仍然每一拳都用上了全力，发出空气撕裂之声，要是打在人体上那么就是肌腱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大约一分钟，她打完了一套动作之后，做了一个左手微摆，右拳握心的敬礼，这是塞法斗比赛时，站立者向倒地者的敬礼。
夏莉妮睁开了眼睛。
“老师！”
康斯坦丝直接一个高鞭腿打在了夏莉妮的脸上，把她重新踹倒。
“穿魂者！把我弟子还回来！”
“不是——不是——啊啊啊啊痛痛痛！”
康斯坦丝抓住夏莉妮的大腿，给她来了一个膝盖十字绞杀。夏莉妮猛拍地面求饶。
“穿魂者，别装了！我早就看出来了！”
“不是啊，我真的是夏莉妮，我刚刚打爆了穿魂者！”
“不可能，我可是花了一年才把你打爆的。夏莉妮怎么可能——”
“瓦莱老师的体重是 78公斤。”夏莉妮大喊，让康斯坦丝的绞杀稍微轻了一些。
“我们第一次互殴是因为什么？”康斯坦丝问。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集合时稍微晚到了两秒钟！你扣这么严格干什么！你个找不到男人的——痛痛痛痛！”
康斯坦丝最后还是没有废了自己徒弟的膝盖，放开了她的大腿。
“你是怎么在一分钟之内制服半个恶魔的？”
“不知道，他一出现我就直接一个飞踢，然后乒乓往死里揍，揍到他举手投降。”
“你知道我为了驯服他花了多少时间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比我慢吧？”
“虽然是两个完全体，但是我花了整整一年。”
连夏莉妮这种笨蛋，都听出康斯坦丝的语气中对于才能的嫉妒了。
“我也不是责备你，你干的很好。”康斯坦丝拍了拍夏莉妮的肩膀，“去上面，成为我的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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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光束射向了皇宫。
这根光束在皇宫建筑群里游来走去，将建筑切断，将花园焚毁。它就像一根烧火棍，在燃烧的柴堆里翻找什么。
他在寻找洛林的王族，当然，洛林王族早就已经进入地下避难了。除了指挥官威廉，他和几个小近卫军军官趴在废墟里面，几乎在零距离指挥军队。
为了拖延时间，小近卫军的骑兵主动出击，在没有火炮掩护的情况硬冲叛军的步炮阵列，留下了大量的尸体。
皇宫的沦陷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已经派人去靠河的一边去准备船只，随时准备把王族和其他国家的要员转移出去。
如果碎岩圣剑还在手上就好了。可惜国民议会和国民军为了防止皇族权力太大，强行把碎岩神剑藏了起来，现在被人打了个猝不及防。
“陛下，”趴在他身边的芬妮突然开口，“有人在皇家渡口，要见您。”
“谁？我现在没法从前线抽开身。”
“谍报员莉亚·波蒙，他带来了碎岩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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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从瑟涅河一路游过来，然后被在河岸边防守的小近卫用枪托捞了上来。
“我要见陛下，哪个都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取出了碎岩圣剑。
没有断之前，碎岩圣剑是一把长 120厘米，有着十字剑格银色长剑。剑柄长 50厘米，比同长度的剑更长，因此可以当做短矛使用，在没有剑刃的情况看起来像是一柄短锤。
王子亨利一路小跑过来，随后单膝跪地，伸出双手，既是恭敬也是命令，让她把碎岩圣剑交出来。
“请用布包好再给我。”
莉亚重新把碎岩圣剑用布裹上，递给了王子亨利。
“是真的碎岩圣剑，”亨利小心翼翼地用手接住，“谢谢你。明明你已经为王国付出一切了。”
“拉斐德拜托我送过来的。”
“他怎么样，逃跑了吗？”
“没有，他死了。”
“我很抱歉。”
“没关系，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这把断剑要隐藏在那里呢？它到底有什么力量？”
“你要来见证一下，反正迟早要告诉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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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王子带着圣剑走到地下掩体中，沿着长长的走道，来到一个稍微有些装饰的房间。
他的 2个哥哥， 3个姐姐， 1个弟弟和 1妹妹正在这个房间里面。两个哥哥在下棋， 3个姐姐在看书，弟弟和妹妹在玩着人偶兵的玩具。
大哥看到弟弟走进来，站起来迎接，随后他的视线落到了亨利的手上，看到了他捏着的碎岩圣剑。
“要开始了吗？”
大哥这么询问亨利，除了弟弟和妹妹，其他五人都扭头看向他。
亨利没有说什么，沉重地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姐拍了拍亨利的肩膀“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绝不辜负勇者王的遗志。”
“陛下，战场有些变化。”在亨利旁边的芬妮说，“有人在敌人的线列后面纵火，烟雾挡住了我们和符文碑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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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平叛部队还是叛军，都集中在皇宫和城市西区。没有人去管马尔斯广场。
既没有水鬼兵，也没有叛军，居民也已经全部撤离，极其空旷。
“敌人开始动了！”
躲在房屋里的叶月汇报。
符文碑向前走了一步，大地如同蹦床一样颤抖，每一脚都能产生如同重炮轰击一样的深坑。
巨像并不适合城市内的战斗，尤其是符文碑这种塔型的移动堡垒，很容易被建筑的残骸磕碰倒。
之所以给原型符文碑机动能力，是因为她的身后就是瑟涅河，可以在河道上机动，甚至走水门离开城市。
操纵巨像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再往前，会进入地下墓穴的上方。
雷蒙参照萤石板上的地下墓穴游览图，在心中画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