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三人被押到了执法堂,张长老与吴明在别处低语一阵后,对执法吏道:“押送到大牢,立即审问!”
“是!”
虽然程序一点都不合规,但是三人现在也没法申述,只得由他们去。
斗争,往往如此,是不会有规矩,有底线的。
到了大牢,执法吏把三人分别押入不同的牢房。
刑具已经摆好,两个人把陆尘绑在了架子上,将皮鞭沾了沾盐水。
执法吏叹息:“真没想到,上个月功勋第一的斩妖吏,这个月却成了阶下囚,世事无常!陆尘啊,你可别怪我,我只是听话办事的人,没什么权力。”
另一个执法吏道:“是啊!你身不由己,我们何尝不是?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陆尘沉默不语。
执法吏问道:“这事,你认不认?”
陆尘不语。
“不认的话,那……”
甩了甩鞭子,啪啪直响。
“这沾了盐水的带刺鞭子,打到你的身上,滋味可不好受。我劝你还是配合一点,老老实实交代,对大家都好。”
“是啊!交代吧!省得我们动手了,万一伤了和气,以后不好再见。我们实在是不愿意打你的。”
陆尘不语。
其实,这两个人是不愿意审问陆尘的,他们知道抓陆尘的流程不合法,肯定会有人救他。这个陆尘上个月才得了功勋第一,打破了姜长老的记录,年少有为。
并且,大会上,百夫长看陆尘的眼神,是个人都知道,以后妥妥的继承人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罪?
所以,他们东拉西扯,恐吓陆尘。
不过,他们也知道陆尘不会承认。
“陆兄,你这……你让我们很难办。你说两句话吧?随便说一点,就一点。”
“算我叫你陆爷爷了,好不好?你这样一句话不说,等会张长老来了,空白纸一张,我们交不了差啊!求求您嘞!给条活路。”
陆尘淡淡道:“我有银丝狼甲,百夫长亲赐,你们打不得我。”
两人大喜,扒开陆尘衣服一看,果然!
“哎呀!您早说呀!我们还以为你没穿呢!”这回有了借口,两人心下放松,便给陆尘捏肩揉腿,“不过,还是得辛苦一下陆爷,再绑一会儿,这是张长老吩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嗯,等会应该就会有人来救你了,辛苦辛苦哈!”
陆尘问道:“赵玥怎样?”
“哎,赵玥的舅舅是钱什长,钱什长与执法堂的大长老古松长老有过命交情,给张长老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赵大小姐的。现在,她估计早被放出去了。刚才只是审问的手段而已。”
“那周福呢?”
两人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陆尘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每个大牢都有术法隔音,陆尘听不到外面的情况,心中为周福担忧。
张长老有备而来,他肯定知道我们三人,只有周福没有背景,也最好突破,所以,重心肯定放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周福坚持不住,招供了,那就非常糟糕了。
见死不救确实是存在的。
此罪根据明文规定,是很大的,搞不好要被判刑。
但是,这事不好被抓到把柄。
陆尘暗暗思考对策,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
他并不是怀疑周福,只是不知道张长老会动用什么手段,万一出现意外,心里有个准备。
钱庄,林民推开钱什长家的大门,气喘吁吁喊道:“不好了,赵玥、陆尘被抓了!”
钱什长正端着碗,坐在院子里吃饭,忽听噩耗,猛地惊起!
“什么?快,快走,路上解释!”
“好!”
路上,林民把情况说了一下,钱什长知道此事乃二班堂陷害陆尘三人的。
“呵,吴桂不敢露头,让他弟弟来干此龌龊之事!太小人了!”钱什长懊恼,“我们大意了,应该防备他们一手的。”
林民愤恨:“谁能想到他们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
两人正骂着,看到一道急匆匆的倩影错过。
“赵玥!”
钱什长急忙停下,喊了一声。
赵玥心急如焚,一被放出,就立马找舅舅。
听到舅舅的声音,她也慌忙停下,转身:“舅舅!舅舅,陆尘出大事了!”
“我都知道了,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们速回山海卫,路上,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好!”
赵玥就把陆尘说的话讲给了舅舅听,还有鬼婴的事。
钱什长听后,微微点头:“看来他们也清楚你们没有问题,所以搞这一出,想严刑逼供,把假案做成实案。哼,这个张长老太胆大了!如果陆尘有事,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奔回山海卫,立马去了执法堂,找古长老。
古长老外出,堂内只有张长老。
他们计划好了!
又去找百夫长,果然,百夫长也不在。
林民大骂:“他妈的,这帮人是有预谋的!钱什长,现在怎么办?”
赵玥心忧陆尘,急道:“要不我们劫大牢,把陆尘救出来吧?”
“不可冲动!”钱什长摇头,“张长老巴不得我们这样做!”
“那怎么办?就这样等?他们现在肯定在对陆尘严刑逼供!”
“不要慌。”钱什长沉吟,“等宋什长回来。”
等待期间,赵玥坐立难安,一想起陆尘要遭受非人折磨,心如刀绞。
然而,现在遭受非人折磨的只有可怜的周福。
铁牢内,沉重的呼吸声,滴答滴答,是鲜血滴落的声音。
“招不招?!”
周福全身血痕,指甲血肉模糊,身上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刑具。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执法吏冷笑一声,一个响指,两侧术法解开,传来了陆尘与赵玥凄厉的叫声。
“赵玥这小妞还不错哦!现在,她的一世清名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如果,你再不招,哼哼,哥几个可有艳福了。”
“嘿嘿,不招也好。”
“还有你的头儿,他已经被我斩断了三根手指。”
执法吏一挥手,三根手指呈了上来:“现在,每过一刻,我们就砍他一根手指。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啧啧。”另一个执法吏摇了摇头,“你就说你这是何苦呢?这也不是什么大罪,只要你招,立马就可以放你出去。”
“对呀!我们也只不过是想把你们赶出山海卫而已。以你们的本事,何必屈才于山海卫呢?您说是不是啊?”
周福艰难地抬起头,又低下了。
“不说是吧?来人,砍陆尘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