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还有八十四个生日

“妈,我出去过生日了!不在家吃饭”

“注意安全啊!”

陈程成关上门,在等电梯的时候,拨通了刘轩的电话:“喂喂喂!我出门了”

“OK!”

今天的天空布满了云层,没有雨,也没有太阳。温度也比前几天降了一些,好在今天他穿了个外套。在等车时,手机传来提示音。

林昭晗:我今天可能要迟点来…我妈妈不让我跟你出去了。因为昨天我和你在一起被我亲戚看到了告诉我妈妈了。

“唉,没事。不要跟妈妈吵架,实在来不了就算了呗。你现在快给我说生日快乐!你就是第一个跟我说的人了。”

“生日快乐!”

其实他没有这么随遇而安的性格,只是想在女生面前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也许这样就不会让别人自责。

上车后,他坐在窗边。其实兴致全无,但也还好,原本就不怎么过生日,就当是简简单单出去玩吧。

行人有说有笑,摊贩四处吆喝,街道成了欢乐的海洋。五星红旗猎猎飘扬,鲜艳夺目。花坛里,五彩花卉拼成精巧图案,馥郁芬芳。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洋溢幸福。孩子们欢蹦乱跳,手中挥舞着小国旗。商店播放着激昂的爱国歌曲,与欢笑声、交谈声交织,处处是喜庆氛围。

对啊,今天是国庆节啊。

……

下车后,已经看到刘轩在广场上旁边还有一个小个子的女生:徐璇。

“怎么了?朴心没来吗”陈程成笑着问道,“还真是搞得人心暖暖的”

“说的什么话啊!她去旁边买奶茶了”刘轩不服着说。

“哦…这样啊,不错不错”他向旁边的奶茶店仔细看去,确实有一位女孩在那里等待着。

陈程成头靠双手,慢悠悠地向那边走。刘轩见状赶忙问着:“干什么去啊”

陈程成斜了一眼刘轩“去接你小女友啊!干什么干什么”

三人不紧不慢往那边走去,“等会去游乐场呗,好久没玩了。”

看着三人过来,提着奶茶朴心向他们挥了挥手,:“陈程成生日快乐啊”

“啊,谢谢谢谢”

“林昭晗呢?她还没有到吗?”朴心望着三人身后。

“她不来了,有事。”陈程成接过奶茶,“走吧,我再喊个人吧。”

……

游乐场外,各种带着小孩的家庭和小情侣进进出出,但几人迟迟没有进去。直到,一位淡雅的女孩出现在了在门口,站在那里,她盯着这边。

“姐,我等会给你点奶茶,你先别急啊”陈程成跟对她喊道说道。

随后陈清娴小跑过来,站在了陈程成和徐璇中间,而一边的刘轩和朴心向她打着招呼,陈清娴一一回应,目光却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进去了。”陈程成扯过发愣的陈清娴,“我要玩海盗船!”后者大喊。

紧接着,徐璇和朴心一一附和“好啊好啊,我也要玩!”刘轩也是点头

“行行行,刘轩你带她们去吧!”陈程成连忙点头。

“不行,你今天过生日你也要玩!”陈清娴指着他大喊。

“算了算了我给你们拍照片!”

“把他扯上去!”

“不行不行我恐高!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想玩,我不敢……”陈程成苦苦求饶,但还是被按在的海盗船靠近船尾的位置。身旁陈清娴大笑着拍着他的背:“你怎么这么怂?”

朴心和刘轩在前面,刘轩:“今天舒服了,可以大胆的牵手!段火韦来抓我啊”配上歪七扭八的表情,简直贱得没边。

“发动了发动了!”徐璇提醒。

船缓缓启动,起初小情侣还能谈笑风生。随着摆动幅度加大,尖叫声此起彼伏。而陈程成一直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有人扯着嗓子大喊,释放心中恐惧;还有人强装淡定,却难掩微微颤抖的双腿,刺激又欢乐。

船荡到最高处,定格在这里。画面里靠后排的三人,两边的少女正张开嘴尖叫,而其中一位少女还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前排的两位小情侣,女孩正靠在男孩胸口,男孩紧紧将她搂住,而四人中间一个少年正紧闭双眼,抓着栏杆,

我不要坐海盗船!

“我的内脏怎么痒痒的?”陈程成向姐姐询问。

“因为惯性啊,你的内脏刚刚在你肚子里到处飘呢”

“走啊还坐在这里干嘛”徐璇催着。

“我腿有点没劲”陈程成迈着颤抖地步伐走下去,脸色不是很好。

后来的几人,又架着陈程成玩了各种各样的项目,一天下来陈程成已经虚得没边。

总算是出了游乐场,下次肯定不来了。

傍晚,余晖还未散尽,街边烧烤摊便热闹起来。折叠桌椅随意摆放,食客们围坐一团,嬉笑交谈。老板熟练地翻转烤串,炭火熊熊,肉串滋滋冒油,孜然辣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人们碰杯畅饮,欢声笑语在市井烟火中回荡。

几人坐在街边的小桌上,吃起了烧烤,边吃边聊着琐事。小情侣相互依偎在一起,其余三人也是苦笑。口袋一阵震动,陈程成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今天我妈妈不让我出去”对面的少女传来哭腔。

“没事啊,没跟妈妈吵架吧”

“没有,就是我有点生气”少女抽泣着。“明明是我说要你过生日的,我却没有来…”少女因为这个事情内疚着。

“我今天才满十六岁啊,昭晗。我还有八十四个生日啊,我肯定活到一百岁!”少年笑着安慰道。

“那你以后八十四个生日我都陪你”少女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了少年的耳中,叩了叩门,房门开了,里面乱七八糟的,原来那里是少年的心房。

两人互相道别后,挂断。

少年笑着转向街边还在吃喝的几人,“兄弟们,是不是该对我祝贺生日快乐了啊?”

五人站起身,举起各自的饮料:“生日快乐!”碰杯。

……

烧烤老板笑着看着青年们,像是看到了曾经。烟熏到眼睛,有些发酸啊,摇了摇头道:“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啊!老婆!给3号桌上菜了!”

“来嘞!”

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但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