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船只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
斯摩格两人快速从船上跳下，重新站稳在桌面上，抬头仰望那张巨大的脸庞。
作为在场唯一一位见过李志道的人，斯摩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震撼。
虽然他已经见过李志道几次，但这份巨大的威压依然让他感到不安。
李志道目光扫过所有人，停留在那些科学家和克隆人士兵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与审视。
“你们好！”声音如雷鸣般震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杰尔马的科学家一个个脸色苍白，站在那巨大的脸庞前，仿佛面对神明般无力。
他缓缓俯下身子，右手轻轻抬起，指尖点向那些科学家。
“巨人？这么巨大体型？”
“怎么会有这种生物，消耗的能量应该怎么补充？”
“这种级别的人形生物，血统因子该有多恐怖？！用来制作复制人的技术可以研究吗？！”
明明脸色苍白，他们却好奇地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仿佛忘记了眼前的恐惧。
李志道反而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不害怕的小人。
怎么说，不愧是科学入脑的疯子。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人，敲了敲桌面，发出低沉的咚咚声。
科学家的讨论瞬间停滞，所有人都将目光重新聚焦到那张巨大的脸庞上。
“先停一下，哪一个能出来交流一下？”
这些复制人士兵是完全没有个人思想的，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冰冷和机械的执行力。
一个显然是领导者的科学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缓缓地举起手，向李志道示意自己愿意与其交流。
“您好？我叫巴斯德。”
有职业素养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即使小腿都打颤，依然能够保持冷静。
李志道缓缓点下头，表示关注。
“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杰尔马军团的人，怎么会在东海？”
巴斯德犹豫了一下，扶着太阳穴，仿佛在权衡该如何回答。
这个奇怪的巨人显然是知道文斯莫克家族的事情。
但杰尔马军团的所有人都注入了血统因子，是不可能违抗直属命令的。
不然的话……
等等！
他突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来自基因深处的束缚感，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回头看向身后的巨大鱼缸，沉浸在对自己新发现的惊叹中，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奇妙的神情。
这是……
咚咚！
李志道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打破了巴斯德的沉思。
他微微皱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反应。
“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李志道语气加重了一些，目光紧紧锁定那位科学家，“杰尔马军团怎么会出现在东海？”
巴斯德深吸一口气，稍作整理，开口道：“我们隶属于杰尔马军团，粉红科学部队，原本是在北海进行研究与训练。”
“然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被派遣到东海，完成一项绝密的任务。”
即使说出秘密出来，血统因子也没有反应，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说得含糊其辞。
李志道冷哼一声，巨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几下，发出低沉的咚咚声，令巴斯德和他身后的科学家们浑身一颤。
“是关于山治的吧？”
巴斯德僵硬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这位，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红色部队？那是什么东西？
李志道满脸疑惑，但仍然保持冷静，随手搜索了一下资料。
蕾玖？粉红剧毒？
查找一下，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所以，是蕾玖派来的？
他对这种后期剧情的角色不是很了解，但按照设定来看，蕾玖是唯一一个改造成功且没有失去情感的家伙。
大概，蕾玖派一个小队来看一下山治，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志道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
搞不懂，不过倒是让自己捞了个便宜。
“所以，你们现在在我手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他食指缓缓抬起，指尖轻轻触碰桌面。
在巨大的压力下，巴斯德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他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地点头。
“当然，作为换取生命与自由的条件，我们愿意为您效力。”
李志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先帮我做个实验吧。”
巴斯德瞳孔猛地紧缩，自己也要被当做实验品了吗？
记得文斯莫克家族的主要研究是血统因子的各种应用，复制人、改造人和战斗服，以及各种高科技兵器等。
“血统因子是什么？”
李志道往后一坐，眼神透过屏幕盯着巴斯德，等待着答案。
巴斯德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问这么基础的问题，但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坦诚。
而斯摩格和古伊娜在旁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则坐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这场奇异的对话。
“血统因子，是每个生物体都存在的物质，体现着宿主的各种显性特征和潜力。通过对血统因子的研究和改良，可以实现各种能力的强化和改造。”
巴斯德略带紧张地解释道，额头上满是汗珠。
没听懂，不过这一切听起来，像是某种高科技的基因改造技术。
“所以，战斗服和改造人的话，只有你们几个的话，能做出来吗？”
巴斯德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但他努力保持镇定，点了点头。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设备的话。”
他没有讲的太满，看向自己的科研小队，这些人的能力和专业性是毋庸置疑的，但设备和材料的缺乏可能会成为最大的制约因素。
李志道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
“很好，似乎你们还没有完全失去利用价值。”
然后他掏出手机，搜了一堆资料，挑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外骨骼装甲图片。
“这种东西能做出来吗？”
巴斯德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着李志道展示的外骨骼装甲图片。
LS-1型外骨骼装甲？
说实话，和文斯莫克战斗服相比，这种外骨骼装甲其实有些简陋，只是一堆铁块附着在人体上，反而提升了负重。
这有什么意义吗？
当他把这些话说给李志道后，稍稍皱眉，沉吟了一下。
原来科技水平已经这么高了吗？
想了一下之前自己还在考虑，直接引入自动式步枪会不会过于破坏平衡。
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有些低估了海贼王世界的高端科技了。
不过想一想的话，海贼王里各种人造生物、机械改造、高科技战斗服，甚至是外骨骼装甲，这些都在原著中出现过。
“嗯，我明白了。”李志道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需要改变策略，“我给你们指定需求，先搞出来一套试试看。”
“然后，去做你们擅长的事情，研究改造人。”
他看了一圈，才发现那个浑身冒着蒸汽的红皮肤男子依旧站在原地，显然是杰尔马军团的某个改造人实验品。
“这个家伙，是什么情况？蒸汽能力者？”
巴斯德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是K-12号，通过体内的蒸汽心脏模拟和改造，具备强大的爆发力和持续战斗力。”
巴斯德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赛博义肢？
“行，你们先在这里待着吧。”
李志道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待在桌子的另一边。
转而又看向斯摩格二人，斯摩格还有些伤口，古伊娜则警戒地站在一旁。
“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让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逃避责任。
严格来说，斯摩格和自己关系不大，不是上下属，只是口头上的合作而已。
斯摩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伤口并不致命。
“我，有些大意了，没想到有人能在东海使用霸气。”
哦？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霸气”只有在伟大航路才会出现？
“斯摩格，也不会霸气吗？”
李志道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也是他很好奇的事情。
原著中，斯摩格在前期只是依靠自然系果实碾压其他人，而到了“霸气版本”的两年后，就直接沦为三流战力。
按理来说，来自本部的斯摩格应该有机会接触到“霸气”的训练。
这么多年也没有修炼出霸气吗？
斯摩格叹了口气，伸出右手，食指突兀地成了一抹黝黑的色彩，显然是武装色霸气的表现。
不仅是他旁边的古伊娜，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转而看了看周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伟大航路的环境容易诞生强者，这不是陈述，而是原因。”斯摩格解释道，目光深邃而坚定，“世界政府几百年的记录中，在伟大航路中，无论是霸气的使用和修炼，都更加容易。”
然后，又转过话锋：“这里的环境好像又不太一样，其实，我一直觉得可以感知霸气的存在，但在东海，这种感觉总是很微弱。”
李志道若有所思地点头。
果然是唯心主义的世界，这种环境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到能力的发展和使用。
看来，研究这个“世界”的本质还有很多未知的领域。
这是什么规则怪谈？
环境能影响实力，简直就像是游戏的设定一样。
他不经意地挠了挠下巴，思索片刻后，也没有想明白这些东西。
说到底，唯心主义为核心的世界中，霸气这种东西，本质是什么他都不能理解。
叹了口气，他刚想休息一会儿，却看到斯摩格手中握着的十手。
记得没错的话，他的十手是海楼石制成的。
海楼石被称为固体的大海，能够完全克制能力者，在海贼王的世界里是一种极为稀有和珍贵的材料。
海楼石无论在海军还是在海贼手里都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
“这个东西能让我瞧瞧吗？”
斯摩格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十手递了过去。
李志道两指捏住斯摩格的十手，有些沉重，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特殊。
有点粗糙，他用力捏了捏，不算很坚硬。
这种感觉的话，好像有点熟悉。
等会儿，想起来了。
他赶忙起身，走到主卧的位置，直接推门进去。
略带一丝不习惯的味道，不过暂时没有在意，转而走到床头柜的位置。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了一遍，才在一些化妆品下面，找到一个黑色手串。
那是一个普通的黑色手串，珠子上光泽微弱。
李志道缓缓捏住手串，起身回到工作室，将手串放在桌上，与斯摩格的十手并列置于眼前。
仔细观察后，他发现两者的材质竟有几分相似。
这也能碰到上？
这个手串还是自己父亲，有一次旅游回来时带回来的纪念品，好像是什么黑曜石材质。
李志道站在桌前，凝视着那两件物品。
“斯摩格，巴斯德，你们瞧瞧这个，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
斯摩格和巴斯德赶忙走上前，抬头看向巨大的手串，目光中充满了惊讶。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黑色手串，感受着那种熟悉而又怪异的感觉。
“这难道是……海楼石？”斯摩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虽然有些不同，但确实很难使用能力。”
而巴斯德则更是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闪烁着不可置信和兴奋。
他伸手触摸了一下手串，感受着那种独特的能量波动。
“这确实是海楼石，但似乎没有那么纯粹，”巴斯德低声说道，皱眉思索，“不过，这已经非常接近了。”
李志道站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这下就有意思了。
“话说，巴斯德，我把这东西给你，你给我拿这个材料做一套外骨骼装甲出来！”
巴斯德听到李志道的要求，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明白，我会尽力而为。”
李志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串递给巴斯德。
“很好，我期待你们的成果。”然后他转过头看向斯摩格和古伊娜，“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时间有些晚了，自己也要休息了。
只能将那艘杰尔马的船放在桌上，让他们在里面休息一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