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吕兄,那位家主,是何人?”陈天星指着那位肥头大耳的家主,笑眯眯的问道。
吕良常侧头往陈天星指着的方向看去;“哪一位?”
“左侧第九位,脸上有些富态的那位!”
看着脸上怪异笑容的陈天星,吕常良不明所以的回答道:“那人,是靡家家主!”
“靡家...吕兄,其他人有两个选项,可此人,我只给他一个选择,派嫡系来我陈家!”
“嗯...敢问陈兄,为何?”
“原因么,他和我有些仇怨!放心吧,只有此人我不让他选,其他人,两个选项,自选便可。”
靡家主这些年,从来都是锦衣玉食,今日是他这几十年,第一次未吃早膳的一日。
所以,刚刚坐下,他便开吃。
“他和我有些仇...”
听见陈天星的话,他两腿一软,嘴里的兽肉一下呛在了嗓子里,从桌子上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天星,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惹过这位陈家主?
难道,是祖上之人有过仇?
......
事情比陈天星想象中完成的还要顺利。
不但收集了到了粮食钱财,居然还得到了意料之外数量的兵甲。
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些南山镇之人把自己的嫡系之人送过来,毕竟这可是造反的事情,有谁敢真的让自己人上场。
再说,就算这些人真的把人送了过来,他也不敢用啊。
这些人都是大族之人,先不说是不是酒囊饭袋,百分百都是不可能忠诚与他陈家之人。
一旦有了战争,别说上阵杀敌,能不临阵倒戈就是天大了好事了,他可不敢真的指望这些人。
因此他最初的想法就不是要这些人送嫡系过来加入他陈家。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收集足够多的粮食、金币以及最关键的兵甲。
有了这些,自己便可以在南山镇招兵,提高他陈家的军事实力,为后续朝廷的攻打做充足的准备。
接下来,便是考虑该如何才能征兵了。
毕竟当兵这种事情,南山镇这种和平了多年的地方,难的紧。
“砰!”
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房门突然被撞开。
沉思中的陈天星抬眼望去,有些欲言又止的陈天明站在门口。
“出什么事情了?”陈天星皱眉问去。
他这位弟弟他是了解的,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多见自己的。
毕竟谁也不会愿意整日被他人管教。
“二哥,出事了!”
“什么?”
“南城门,出事了!”
......
“滚远些滚远些,别再靠近城门了!
告示上面写的不是很清楚吗,所有人等,禁止出城!”孙老六身披占着些血迹的黑色轻甲,手上提着反射着太阳金色光芒的大刀,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指着面前一众身穿各色华丽服饰的人道。
孙老六是陈家五百轻甲卫的一员,他父亲便是陈家家生子,他父亲便是陈天明当年的伴读书童之一。
他十二岁那年,便被陈天星以家主之名征调去了陈家嫡系内,每日只需要负责训练、耕田两件事情。
一开始他还觉得憋屈,他父亲可是陈家小管家,怎能落得去耕田的下场?
后来随着训练的深入,他才逐渐的适应。
他不单学习耕田、学习武功、还学习读书写字!
父亲说了,读书写字可是老爷们才学的,陈家这是看在他父亲的脸面上,才给他这个机会。
若是他不认真学,父亲肯定打死他。
因此他早也努力,晚也努力,耕田的时候都在想读书写字的事情。终于,靠着自己的勤奋和他老孙家的聪敏,在陈家轻甲兵中混了个什长的位置。
父亲说的没错,果然!
他认真努力学习读书写字,现如今,这些富贵老爷们都要看着他孙老六的脸色行事。
“这位兵老爷,我等是南山镇盐商,如今这南山镇封闭,可我等实在是要出城做生意才是啊,能不能劳烦兵老爷通融通融,我等一定会知恩图报的!”盐商申大富手上的大金戒指隔着老远都反射的金黄色的光芒。
申大富的屋子便在南城城楼边上,因此昨夜便听了一些东西。
譬如什么反贼、造反什么的!
他遣人偷偷去看了,北城门有反贼进攻!
因此他一亮便收拾好了家里细软,准备一早上跑路,未曾想居然城门直接被封了。
他还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南城门处居然有一只队伍出了城。
在家中犹豫了许久,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害怕之意,准备中午的时候,也离开这南山镇。
既然有人能出去,凭什么他不能?
花钱便是。
他盐商,其他的可能不多,金币可不少!
“军老爷,能不能下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快些滚蛋吧,任何人等都不能离开!”
申大富面露难看之色,任然不甘心道:“兵老爷,我等不是反贼,只是商贩罢了,如今急着出去做生意,兵老爷若是能通融一二,小人必结环相报,有人要求绝不推辞!”
孙老六刚准备拒绝,一旁的南山镇曾经的守军开了口:“孙爷,这些个盐商,可是有钱的紧啊,若不然...”
“军中称呼职位!这些个人,能多有钱?”孙老六鬼使神差的问了句。
“什长,这种时候,这些人为了买命,多少钱也愿意出啊,你看那手上的大金戒指,怎么说也是数十金币了!”
“可,将军让我们严守城门...”
“一个无足轻重的盐商罢了,又不是贼人,我们偷偷开了城门放出去...”
“能有多少油水?”
“我估摸着,至少一两百金币啊!”
孙老六咽了咽口水,一两百金币,我的天!
他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这么多?
天人交战之际,下方的申大富又开了口:“军老爷,只要能让我等出去,有什么要求军爷尽管提出,小人一定让老爷满意!”
孙老六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色,让这人私下去找申大富,自己则在城楼上大喊道:“将军说了,任何人不得离开城池半步,滚远些,否则别怪老子的大刀不长眼。
来人,弯弓搭箭,胆敢再靠近一步者,直接放箭!”
驱散众人后,城门被开了一条小缝,申大富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南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