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空中最明亮的星

“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是哈利父亲的挚友，出身纯血家族却义无反顾的加入凤凰社。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为了保护波特夫妇，我将他们安排到戈德里克山谷居住，而他们选择小天狼星当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

“他们为什么不选择你呢？”达力疑惑地问。

邓布利多苦笑一声，“他们认为忠诚的朋友远比我更可靠。”

“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达力轻声说，他低头注视着邓布利多衣袍上精美的星星刺绣，“伏地魔杀死波特夫妇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叛徒？”

“是的。”邓布利多说，“他杀死了小矮星·彼得——詹姆的另一个好朋友。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魔法部的审判室，面对巴蒂·克劳奇宣判的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他只是狂笑着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辩解。”

“但现在你从我的记忆中看到另一种可能。”达力说。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微笑，浅蓝色的眼睛透过镜框注视着他，“若小天狼星真是伏地魔的仆人，一个可耻的叛徒，哈利不会对他的死表现得那么伤心。我想请你去阿兹卡班走一趟，从他的嘴里得到当年事情的真相。”

“哈利救过我，但不代表为了他，我愿意免费供你驱使。”达力平静地说，“我能获得什么呢？教授。”

“大脑封闭术和守护神咒。”邓布利多说，“我亲自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达力嘴角微微上扬，“听起来真不错啊！可是——我该怎么信任你呢？教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使大洋彼岸产生飓风，谁都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

“至少我们可以肯定，伏地魔迟早有一天会回来，重新掀起巫师战争。”他说，“你应该已经察觉到，只有斯莱特林的后裔才会说蛇老腔，波特和伊万斯家族的子嗣可做不到这点。”

达力沉默半晌，开口道：“哈利身上有什么问题？”

邓布利多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抬头仰望璀璨的星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达力手中。

“命运真奇妙，不是吗？”他笑着说，剥开柠檬雪宝糖含进嘴里，酸的直皱眉头。

达力注视着掌心里五彩缤纷的糖果，犹豫许久，挑出一颗巧克力夹心糖，其余全部塞进衣兜。

“为什么让我去？”他不解地说，难道凤凰社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吗？

邓布利多抬手轻揉他的发顶，笑眯眯地说：“这是个秘密，达力。”

“知道吗？”达力侧头躲过邓布利多的手，“你就像个老骗子，什么都不肯说，也无法做出任何保证，却让人按照你的计划做事。但我不得不听你的吩咐，只因为——”他抬起头，直视邓布利多浅蓝色的眼眸，“我们站在同一个战线。”

邓布利多怔住，眼中流露出似欣慰似感动的神情。

“回去睡吧。”他说，“明晚八点，我在校长室等你。口令是柠檬雪宝。”

达力看了眼邓布利多，转身离开。

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很安静，一道高挑消瘦的身影拎着提灯，站在石墙前，脸色阴沉的看着达力走来。

“德思礼，”斯内普薄薄的嘴唇拧成讥笑，“这个夜晚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们呢？居然跑出去两位学生夜游。”

“扣五分，禁闭一周。”他冷冷地说。

“那个…斯内普教授。”达力弱弱地说，“我已经有了地方关禁闭。”

“什么地方？”

“校长办公室。”

斯内普上眯起眼睛，威胁地说：“你要是敢骗我……”

“我以后再也吃不到布丁。”达力说。

斯内普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向廊道尽头。达力松了口气，对石墙说出口令，回到寝室。

第二天，学校里充满风言风语。哈利等人昨晚夜游被费尔奇抓住，一下子扣掉一百五十分，格兰芬多掉到倒数第一。

不光格兰芬多的学生，就连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没给他好脸色看，明目张胆说些侮辱人的话。

达力每次碰到说坏话的学生都会从背后狠狠踹一脚，若谁不服气就决斗俱乐部见。连胜十八场后，所有人见到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晚上，救世主扣分的风波彻底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达力摔断十名男生的腿，烧光八名女生头发和眉毛，把她们当场气哭的恶名广为流传。

“还是让他们吃太饱了。”达力撇撇嘴说。

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坐在桌前，看着毫不悔改，只恨当时没下手更狠的达力，有些头疼。

“烧光女孩的头发是不是有点过分？”他说。

“说的对。”达力摸了摸下巴，脸上流露出些许懊恼，“我应该摔断她们的腿，做到一视同仁。”

什么男的女的珍奇异兽人妖魅娃，只要惹到他就是敌人。

对待敌人不应该手下留情。

失算了，下次注意。

“你……”邓布利多无奈扶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执教生涯中，从未遇到一天送十八人进医务室的学生，达力是头一个。

算了，这种事情让斯内普去头疼吧。

邓布利多从袍子中取出魔杖，对达力说：“我们先从大脑封闭术开始。这是一种防止头脑受外来入侵的法术，非常冷门，但很有用。”

达力坐直身体，静静注视着他，“是所有入侵，还是只有摄神取念？”

“它可以抵御绝大多数入侵头脑的法术。”邓布利多说，“顺便纠正一下，摄神取念只能从另一个人的头脑中提取感觉和记忆，并不能读懂人心。一位擅长大脑封闭术的巫师可以封住与谎言矛盾的感觉与记忆，骗过摄神取念。”

“我好像明白了。”达力若有所思地说，从衣袖中抽出魔杖“人的头脑就像大海，珍贵而带有强烈情感的记忆浮在水面，其他早已遗忘、平淡的记忆藏在深海。当有人入侵你的头脑，第一眼就会看到海面上的冰山。”

邓布利多眼底划过一丝赞赏，“这么理解也没错。”

“我应该怎么做？”达力问道。

“集中精神，压制住情绪，用你的意志抵抗摄神取念。”邓布利多说着，将魔杖指向达力，“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