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敲打
- 长公主太撩,清冷权臣夜夜哄
- 文墨铜板
- 2205字
- 2025-01-26 22:09:55
“殿下。”云舟拱手行礼,原本还算俊秀脸上,添了几分疲惫。
昨夜他们一行人循着马蹄印,一路追随,发现十几具尸体时,疏月差点都哭晕过去。
都快把平南山翻遍了,才把公主和将军找到。
邱意浓知道云舟着急,指了指身后的山洞,“去吧,谢将军受伤了在里面。”
刚刚疏月沉浸在悲伤的氛围,回过神来,看着邱意浓散乱的头发,破烂的衣裙,小脸上还有几道灰,将昨日出门前特地带的披风,给邱意浓系上。
小声嘟囔道:“公主受苦了。”
邱意浓看着小丫头又要哭了,继续哄着,“好了,莫要再哭了,走吧。”
……
回到碧水云居,重新梳洗打扮过后。
邱意浓便对着疏月吩咐:“把阿澈给孤带过来。”
邱意浓从枕头下面,翻出离京时带的《长公主太僚,清冷权臣夜夜哄》饶有兴致的看着。
疏月将人带过来,便直接退下去,独留二人独处。
“殿下。”
邱意浓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面,继续看着。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邱意浓时不时的翻书声。
阿澈低下头,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再三犹豫下,还是壮着胆子又唤了声,“殿下。”
邱意浓抬了抬眼睛,将手中的书放到桌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走到他的身边,眼睛随意的打量着,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压迫感十足。
阿澈表情有些僵硬,手心湿漉漉的。
邱意浓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阿澈双腿微微颤抖。
“阿澈昨日可又有受伤?”
阿澈微笑中透露着一丝心虚,眼珠一转,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阿澈并无大碍,倒是殿下可有受伤。
邱意浓嗤笑一声,又重新回到美人榻上坐着,单手托着下巴,神色放松,“孤有没有受伤,想必你是清楚的。”
阿澈游刃有余的回答道:“阿澈不清楚。”
邱意浓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他。
疏月将门推开,打破了寂静的局面,恭敬的禀告道:“殿下,几位王女正跪在前厅,说是要听候殿下处置。”
这几位跪的倒是及时,邱意浓也只好起身陪她们去演这出戏。
……
“臣女虞黛,特来向琼华长公主请罪!”
“臣女虞凝,特来向琼华长公主请罪!”
“臣女虞明,特来向琼华长公主请罪!”
一声接着一声,邱意浓隔老远就听见了,脚步轻盈地从她们旁边走过去,坐到了主座上。
“都起来吧。”
邱意浓看着他们几个就累。
虞明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语气里带着一些紧张,“昨日让殿下在虞明看管不力导致殿下受伤,是虞明不是,还请殿下责罚。”
邱意浓刚想开口说话,又被虞黛打断,“让殿下身受险境,还请殿下责罚。”
邱意浓挑了挑眉,看了看旁边的虞凝。
果然不出所料,虞凝也附和道:“请殿下责罚!”
邱意浓还没有命人开始查,几人就迫不及待的来认罚。
她们以为认罚,此事就能接过去吗?
先是马匹受惊,随后是黑衣人追杀,看似是巧合,实则环环相扣,邱意浓只是没事爱看看书,还真把她当傻子了。
既然这上赶着来认罚,那邱意浓便遂了她们的意。
“那便都各打20大板吧!”
几人微微愣住,像是没有想到邱意浓会动真格,毕竟看在她们父亲冀州王的面上,也不会罚的如此重。
刚刚还求着邱意浓惩罚她们,如今成全了她们倒是磨磨唧唧了。
邱意浓有些不耐烦,“都愣着干嘛?拖出去!”
走出门口,“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她语调不高,听起来并非刻意,却含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
温和的风窗户吹了进来,西厢房内,男人坐在桌前,把玩着一条带血的朱色布条。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自顾自倒了杯热茶。
“季倬云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谢长宴冷冷道。
季倬云视线停留在谢长宴的手上,端着茶杯,回道:“哟,英雄回来了,手上拿的什么呀?我瞧瞧!”
谢长宴:“……”
他默默的将布条收起来。
季倬云切了一声,低头喝了口茶,“不给看不就不给看嘛!”
“我为你千里迢迢赶来,更是苦等了你一夜,你不得说声谢谢!”
谢长宴皮笑肉不笑,“那你回去吧!”
季倬云冷笑:“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谢长宴伸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如何?”
季倬云装作不知道故意将喝完的茶杯,往谢长宴那里推了推。
谢长宴无奈伸手又给他倒了杯。
“听说三位王女一大早就过来给长公主负荆请罪。”
“被罚了二十大板呢!”
季倬云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你托我办的事也已办妥,但是好像有人在我之前动手,我便顺水推舟,陈县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
“不是?你如今怎么这么关心公主?”
“陈县令跟你又没仇,也犯不着你那样对他吧!还跟我打听几位王女。”
不怪季倬云感觉奇怪,从前的谢长宴确实不会管这种事情,还是长公主的事情。
谢长宴面无表情:“我只是公事公办,若殿下出了什么事,陛下定会怪罪于我。”
季倬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谢长宴不用猜,肯定是底下那群人又跟季倬云说了什么,看来以后要多加管理了,坚决杜绝说闲话。
……
清晨时分,薄雾弥漫,四周的景物难辨。
碧水云居一大早就纷纷扰扰,邱意浓也是起了个大早,看着随从一个箱子接着一个箱子往外搬。
昨日将几个王女打了一顿,为的就是让她们在这地方好好呆几天,莫要再添乱了,路上少了她们几个,邱意浓安心多了。
“哟?这不是公主殿下吗?”男子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邱意浓回头望去。
季倬云?
邱意浓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愤怒和震惊。
从前关于谢长宴的情报,一半都是从季倬云那儿买来的,但没几个是对的。
谢少将军芒寒正色,清风霁月。
奚胥鲜衣怒马,满怀冰雪。
只有这季倬云出了名的风流,也不知怎么和谢长宴处成兄弟的。
“你怎么来了?”
季倬云将扇子合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掰着手指,言笑吟吟,“掐指一算你需要我。”
“我有谢长宴第一手情报,一口价三十两!”
单看样貌男子笑起来额头上还有美人尖,是那种忽略性别的美,可一说话,就破坏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