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莫樱!
她不是回房间睡觉休息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头都不用回,她的声音她都已经条件反射了!
“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头都不回,她肯定又是要给她找茬。
莫樱见她不理她,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你最辛苦了,每天照顾我们的日常起居,我挺喜欢你的,要不我把院长杀了你当院长?”
护士:“…………”
这对吗?
合理吗?
“莫樱小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应该做的。”
她能不能杀了院长她不知道,但是她当院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没有开玩笑,你这么辛苦,服务态度也勉强算……还行吧,我觉得你比你们那个院长负责任的多了。”
咳咳。
“……”
还是算了吧。
“你不相信我?”
“只要你告诉我院长在哪里,你就彻底解脱了。”
她一天天的怨气这么大,她都感受到了。
标准天选打工人。
护士小姐第一次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樱,这爱挑事儿的客人实力确实没的说。
“莫樱小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使不得,院长对我也不错,医院里的一切都有它的规矩,我习惯现在的工作状态了。”护士嘴角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
“习惯被压榨的员工都是好员工。”
护士:“………”
这算是夸奖吗?
听她这个讽刺到极致的语气好像不太像。
“那我等会儿的心理疏导能不能不去?”
护士:“……”
?
不可能!
从来没有一个客人可以不参加每天的心理疏导!
“您不要为难我了……”
虽说她的条件确实很诱人,院长那家伙天天挑剔他们不说,还给她弄了一大堆破烂事儿,每天工作量大的吓人。
她还要在这里处理这些客人的无理要求!
“我反正不去,你们的心理疏导并没有让我心理舒缓很多,相反我越来越心烦了,这几天都睡得不好了。”
护士:“……”
是谁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直到吃午饭的时间才醒来的她不说。
每天起的最迟的就是她了!
“莫樱小姐,还请您按照医院的规矩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什么所谓的规矩?反正我不去!”
……
虽说心理疏导确实是没什么用,护士自己也清楚,不过是哄骗着他们吃点药再占用一些他们的时间,让这些人别闲着没事儿就在医院乱转。
“莫樱小姐,还请您再仔细考虑考虑,我们的心理疏导很有必要的……”
莫樱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不用考虑了,我下午有事儿要忙,就这么定了。”
护士:???
有事儿忙?
她能有什么事儿忙?
护士满脸无奈,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莫樱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
她心里清楚,莫樱说不去那就是不去,在医院里向来我行我素,这次不参加心理疏导,恐怕也不是轻易就能劝服改变主意的。
“唉,真是麻烦,这可怎么办?”
最后的最后肯定又要拿她撒气。
护士小声嘟囔着,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只能叹了口气,匆匆走向下一个病房。
莫樱虽说我行我素,但是这个环节确实是没什么必要的,就是为了占用他们更多的私人空间。
很多副本里的时间都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节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上一秒玩家还在研究谜题,转瞬就发现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一天竟已匆匆而过,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时间变得逐渐扭曲,手中蜡烛的火苗才刚跳跃几下,蜡身就已融化大半,窗外的天色也在快速更迭,从日出到日落,不过是须臾之间。
不只是云舒,大家都有这样的感受。
副本中的时间流逝的很快,稍纵即逝,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留给玩家的时间也不多了。
莫樱回到房间就看见四个人正蹲在一起研究线索卡,在旧仓库密道中得到的那张线索卡,金光闪闪的一直闪着光。
“这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一直发光?”
“不会是得等我们把其他八个人也找到并且放走之后那金光才能散吧。”
“啊?!我靠!那得多麻烦?”
那张线索卡里记录了其他几个人的位置信息。
剩下的八个人四个在配电室,四个在储物间,都被绑住了手脚扔进了冰柜里。
他们是对冰柜有什么执念吗?
不过好在现在位置是确定了,就是时间越来越快了,今天第四天已经快要结束了。
“咚咚!各位,心理疏导开始了……”
以现在的时间流逝程度来看,吃完晚饭要不了十分钟天就黑了,就该进入夜晚了。
这次护士身后还跟了两位医生,穿着白大褂,估计是害怕莫樱不去之类的。
事实上她就是不打算去。
……
一个一个被叫走了直到最后莫樱被叫到了。
“莫樱小姐,请您准备去心理疏导室……”
“我不去了,我有点儿事儿要忙。”
莫樱说着抬脚就准备出房门却被两位医生拦住了去路。
“这位客人,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薄唇轻启,清冷眸子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丝毫不在意,“我要是执意不去又能怎么样?”
那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齐齐向她扑来,白大褂下的身子皮肉竟然已经是溃烂不堪,有些部位甚至只剩下森森白骨,面目狰狞,双手成爪狠狠抓向了莫樱的心脏部位。
“汀————”
却在靠近莫樱的那一刻被砍成了两半了整个身子拦腰斩断,丝毫不拖泥带水,下半身和上半身瞬间分离,骨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腐烂的血肉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手起刀落,干脆果断!
还有一位……
“怎么?你也想变成你同事这样?”被她杀了化成了一滩血水和一堆白骨?
另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有些紧张。
他当然不想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