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种就来公堂对峙

“瞧你这点出息，人长这么大个，胆子眼就那么小吗？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副德行？”钟离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要我说，这事还得赖你。要是你自己愿意说，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韦晓宝笑了笑说道。

壮汉心里对此深感信服，可表面却不敢有所表示，只是一个劲地对着钟离雪惨笑着。

“哼，你就趁这会儿多讲点话吧，我怕你到时候进去了，没人能和你说那么多。”钟离雪双手抱住略带起伏的前胸，斜着眼冷哼道。

“万一我是被冤枉了呢？”

“辩解的话待会儿和金知县去说吧！”

“小雪，你户籍何处啊？家中有谁啊？”

“别叫我小雪！叫我钟巡捕！”

“小雪，你一个女子为什么选择当捕快啊？”

“你再叫我小雪，你就别怪我手中的剑不留情面了！”

“得咧，我不说了……你赶紧把你的剑收起来，或者往上抬抬，我看着瘆得慌……”

转眼一行人就走到了衙门，因为当代的判案都是公开处刑的，因此衙门门口早已站满了街坊邻居，大多都是来当吃瓜群众的，案件相关人士倒是寥寥无几。

“犯人韦晓宝何在？”上方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官服男子，他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吓得众人都是一哆嗦。

“大人注意措辞，是嫌犯，不是犯人……”上方坐着的金知县旁还站着一个电线杆似的形消骨瘦的男子，这是孙主傅。这一胖一瘦的组合倒也紧贴合着胖瘦头陀的标准。

两人一唱一和的场合，显得场面一阵滑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闲杂人等闭嘴！”金知县顿时感觉丢了面子，赶紧敲了敲手中的惊堂木，制止道。

“嫌犯韦晓宝！你可知罪？”金知县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

韦晓宝也并不着急，他前世这大场面见得也不少，刚刚又看到上方俩人讲相声似的表演，心里头没由得松了口气。

“启禀大人，草民不知。”韦晓宝施着礼，恭敬得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司马家的厨子林一，你可认识？”金知县冷声喝道。

林一？这不是自己这副身体前主人唯一的好友吗？难不成遇难的是他？

金知县继续道：“三日前，他于家中遇害！有人见到你于当日前往他家！可有此事？”

韦晓宝脑袋一愣，自己三天前确实去过他家。林一这人没什么缺点，就是有点好赌，当日见他输光了钱，自己还大大方方地借了他一两银子。

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

“哼，韦晓宝你不辩解，我可要治你罪了！”金知县眉头舒缓了些，想着案件应该马上就能结束了，后面风雪阁送来的小月还在等着呢。

“仵作验尸了吗？林一是如何身亡的？还有身上可有奇怪之处？”

韦晓宝知道人肯定不是自己杀的，他可不想来这世界当人家的替罪羊。

金知县听到这些眉头一挑，心里有些诧异，这韦晓宝不就秦月楼一个打杂的吗？

“死者脖子上有勒痕，衣衫完整，家里和身上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

“据我们估计，一定是你当日见钱眼开，先是将人勒死，再取走他家里的财物！”

听到此处，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更有甚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韦晓宝对此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此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横眉冷对千夫指啊！

“这些只是你们的猜测，你们可有证据？”韦晓宝平静地说道。

“昨日有人见你在聊书斋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上等的笔墨。”

“司马小姐，接下来的便由你来说吧？”金知县对着韦晓宝身后的人群示意道。

在人挤人的朝堂，一位口戴面纱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人群前方。她的身姿高挑而优雅，面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透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她的衣着简约而不失精致，长袍的质地轻盈，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面纱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是。大人，五日前，司马家给下人发了每个月的月钱，林一作为厨子，刚好五两银子。”司马小姐微微欠身，恭敬得说道。

她话语温婉，语调中带着几分坚定，令台下众人纷纷侧目。

靠！这妞可真带劲，说话声音都酥到我心肝里去了。韦晓宝回头盯着这个女子，顿时有点晃了神。

可惊堂木一拍，瞬间把他拉了回来。

“证据确凿，你可知罪？林一的钱财已经被你挥霍殆尽了吧！”金知县大声道。

一时间，公堂群众激愤，喧嚣不已。

“我既然明目张胆的前往他家，又怎么会直接在他家动手？”韦晓宝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何况他的银子都是去赌场输光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城西那家万福赌场找人问问。”

“况且你们都是猜测，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这是审不出什么来的。”

讲到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笑道，

“要不大人你把尸体端上来看看，我来帮您瞧瞧？要是瞧不出什么问题，我任凭你们处置！”

金知县见韦晓宝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时间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要不就让他看看，要是看出什么我们，我们就抓人，要是没看出什么，就拿他交差了，我们也乐得轻松。”一旁的孙主缚探过头，低声说道。

金知县点了点头，对着外面喊道：

“来人！将尸体抬上来！”

公堂门口的吃瓜群众此时正对着前方的韦晓宝指指点点着，觉得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命不久矣了。

韦晓宝则依旧面带淡笑，目光在司马玲和钟离雪身上游走，似乎心中已有定计。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就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了进来。韦晓宝上前仔细查看，发现死者的颈部的确有明显的勒痕，可他看着林一已经略带苍白的脸，心里就是感觉到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