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幼生于江南水乡,家境清寒,父母早逝,余与祖母相依为命。余自幼聪慧,喜读书,亦善抚琴。年方及笄,余于一次游历中,邂逅一人,自此一生皆为其所困。
那日,余行至西湖畔,正值春暖花开,柳絮飘飘。余正沉醉于湖光山色之间,忽闻一阵琴声,清越悠扬,如山间清泉,如林间鸟鸣,令人心旷神怡。余循声而去,见一青衫男子,端坐于湖畔石亭之中,手持古琴,神情专注。
其容貌清秀,眉眼如画,虽身着青衫,却自有一股温润之气,令人不敢轻易靠近。余心生好奇,便上前拱手施礼:“在下苏婉,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男子抬头,目光如水,微微一笑:“在下云逸,久居此地,无名之辈。”余心中一动,云逸,这个名字,仿佛带着一丝温润的诗意。
余与云逸相谈甚欢,得知他自幼父母双亡,独居于此,以琴为伴,以书为友。自那日起,余常来湖畔,与云逸对弈、谈诗、抚琴。时光荏苒,不觉已过数月,余对云逸之情,愈加深重,却始终未曾言明。
一日,余于湖畔等候云逸,却见他神情黯然,眉间隐有忧色。余心中一惊,忙问道:“云公子,何事烦心?”云逸微微一笑,摇头道:“无事,只是近日心绪不佳。”余心中不安,却也未再多问。
此后几日,云逸愈发沉默,常独自一人坐在湖畔,望着远方出神。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有一日,云逸将余唤至亭中,面色凝重:“苏婉,有一事,我不得不与你说。”余心中一紧,只听云逸缓缓道:“我本非此地人,因一场变故,流落至此。如今,旧友来寻,我不得不离开。”余心中大震,脱口而出:“你要走?”云逸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不能留,也不能连累你。”
余心中悲痛难忍,却强忍泪水,问道:“你何时走?”云逸沉默片刻,轻声道:“明日。”那一夜,余独自一人坐在湖畔,望着月光下的湖水,心中满是不舍与痛苦。余深知,云逸此去,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第二日清晨,余早早来到湖畔,却见云逸已收拾好行囊,静静等候。余走上前,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云公子,一路保重。”云逸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苏婉,你是个好人,莫要为我伤神。”余心中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未曾落下。
云逸转身离去,余望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远方。此后数年,余常于湖畔徘徊,却再未见过云逸的身影。余心中始终念着他,却也知此生再难相见。
岁月如梭,转眼已过十年。余依然独居江南,未曾嫁人,亦未曾忘却云逸。那一日,余再次来到西湖畔,却见湖边立着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云逸之墓”四字。余心中大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余泣不成声:“云逸,你为何不等我?”余在墓前守了三天三夜,心中悲痛难抑。
最终,余拿起笔,在墓碑旁写下一行字:“情深缘浅,缘浅情深。此生不复,来世再寻。”余知此生已了无牵挂,便在墓前自尽,以赴黄泉,与云逸相伴。
余自幼聪慧,喜读书,亦善抚琴。年方及笄,余于一次游历中,邂逅一人,自此一生皆为其所困。云逸的离去,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始终刻在余的心中。余一生未嫁,一生未忘,最终以死相随,只愿来生,再无此情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