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初不辞,我的父亲叫初卿白,我的母亲叫墨锦熙,在我的记忆里,村子里的人对于我的父亲都十分尊重,他也是我心中的目标,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父亲便离开了家,去寻找更强大的力量,以便于保护我与我的母亲我对于这种情况,习以为然,因为每次父亲没过多久便会离开,但同时每过半年便会回来,但这次回来的时候,他十分的激动,说着什么只要去了那里我们村子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下去了,那时候我还小不懂父亲为什么那么激动,父亲临走前还塞给母亲一本功法说等他下次回来便可以正式将我们引进修仙的门路了,这一去便是十年,在这十年间,因为我父亲的离去,村庄时不时的就会有低等级的魔物入侵使得我家的房屋被摧毁,重建用了我们家将近一半的存款,又因为母亲为了帮我改善体质,我们家的存款几乎只够维持生活的基本开销,母亲也因为之前没接触过粗活,所以,我家可以说是村中最穷的了。那些村民都把这一切怪罪于我们一家,认为是父亲抛弃了这个村庄,我与母亲每天都在村民的冷嘲热讽中生活着,在我九岁那年还因为受不了隔壁家小孩对我父亲的嘲讽,出手把他打伤,因为我父亲留下来的功法的原因,我身体的强度比同龄人更高,甚至于约等于一般的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的一只手臂被我打的接近残废,甚至于牙齿都被我打掉了一颗,要不是村长看在我父亲从前对于村子的付出,只要求把我家那只唯一可以下蛋的母鸡赔给了他们家,我和我的母亲的后果肯定不只是这样,那群人看在村长的颜面下才慢慢离去,不过我和母亲之后在村中的生活过的比之前还更加的辛苦,现在想来,那些村民真是可笑至极同是愚昧无知,对他们有帮助的时候十分尊重,一但无法给予他们利益就立马换了一副态度。
父亲远行的背影在五岁孩童的瞳孔里反复显影,那些被时光揉皱的离别早已在灵魂深处蚀刻出幽暗的甬道。当村民的唾沫星子凝结成冬日檐角的冰锥,九岁少年挥出的拳头不仅是愤怒,更是对坍塌信仰的绝望修补——他亲手打碎的何止邻家孩童的牙齿,更是童年对英雄图腾的虔诚朝拜。那只作为赔偿的母鸡,在月光下啄食的每粒谷子都像在啄食少年胸腔里未成形的星辰。
在我15岁时,魔族大军意外来到我的村落,整个村子除了我都被杀戮殆尽,魔族把那些人的心脏挖出,把血放干,被挖走心脏的村民尸体长出晶簇,我也是在我母亲的拼命掩护下才躲藏起来没有被杀掉,看着充满硝烟的村落,我对父亲彻底失望了,我认为他抛下了我们母子二人,一个人外出躲在某个地方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我一直躲到晚上,等确认魔族已经彻底离开后,才从泥土里钻出来,那一晚,我将整个村落的人的尸体都埋葬好,焦土混着血锈味渗进指甲,我母亲的戒指在火光中泛着冷蓝,我将母亲的戒指紧紧握在手中,眼角的泪水流个不停,同时我的心中也恨透了我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在一天未进食的情况下,将村中父亲走后对于我和母亲还不错的人都分别埋好的,我只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亲人都已经被魔族杀光了,那一晚,我的双手也因为长时间不停的劳作被磨出了鲜血,再把最后一个人安葬好后我便再也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当我醒来时,肚子发出响声,让我意识到再不吃东西我可能会被饿死,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当时对食物的渴望达到了一个顶峰。我回到家里的地窖内在角落中发现了两个红薯,生起火后,将红薯放了进去,也没管烤没烤熟,狼吞虎咽的吃了进去,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东西,也是我现在最讨厌吃的东西,期间还因为吃的太着急被噎的一阵咳嗽,但还是继续拼命的往嘴里塞,现在回忆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十五岁的黄昏裹挟着魔族的狞笑降临,焦土上蒸腾的血雾将少年推入永夜。当母亲戒指的冷蓝光芒刺破尸骸堆砌的黑暗,那些渗入指甲的锈色记忆已不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蜕变为淬毒的琥珀。埋葬尸骸的夜晚,他的手指刨开的不仅是混合晶簇的冻土,更是将自己最后一丝天真与柔软永远封存在深渊之下。生吞红薯时灼烧喉管的痛楚,恰似将整个燃烧的村落囫囵咽下,在胃囊里酿成永不熄灭的复仇的业火。
当时的我全身上下除了母亲留给我的一枚戒指与父亲留下来的一本《太虚引气诀》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我一路边走边修炼路上,只能靠吃野菜和设陷阱抓野兔才活了下来。
现在差不多是我逃出来的第二个月了,在这一路上,我一边练习着《太虚引气诀》的第一层,一边向着离我们村最近的一座城池走去,不过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强大的魔物,才让我有了活下来的机会,在路上,我将母亲临终前托付给我的戒指挂在脖子上,一开始我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戒指,知道我将《太虚引气诀》的第一层已气练体修炼圆满后,那戒指突然有了反应,只见那戒指突然发出幽兰色的光亮,投射出一副地图。初不辞震惊的说到:“这是艾尔加德大陆的地图!可是自从上次兽潮之后所有的地图不是都被销毁了吗?母亲是怎么通过帝国的层层检查的?”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三个大陆与无数海岛,三个大陆上分别生活着人族,兽族与魔族,人族生活的这块大陆被称为艾尔加德,魔物与兽族则混居在洛瑟恩与维尔玛拉上,这两座大陆因为环境恶劣所以导致人迹罕至,大约在三百年前,当时所有的种族都生活在一起,但魔物的残暴使得人族的生存空间一步步缩小,直到当时人族的最强者出面,才将他们赶到了其他两块大陆上,但同时那些魔物也怨恨上了人族,可是当时人族的最强者还就在大陆上,所以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知道大约两百年前,两位人族最强者离开后他们才慢慢回到大陆上,不过,由于当时人族最强者设下的封印法阵,他们也只有一小部分在机缘巧合之下溜了出来,也有的是魔物为了复仇而用各种方法送出来的,不过经过两百年的发展,他们也有了不小的族群和不少的强者,以掠夺那些村庄为生,但同时各方势力也在不断打压着这群魔物,但高高在上的贵族怎么可能回过于关注一些穷人的死活,只要没威胁到他们自身的利益,死了几个村子的人又能怎么样。
“光辉之城?为什么地图上这个地方闪烁着光电呢?难不成这里有父亲留下来的的东西?算了,反正这是现在离我最近的城镇了,就去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