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直面神怒

神盾局局长弗瑞缓缓转过身，他的关节因为愤怒而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生锈的机器急需润滑。

他肩头的怒火如同地狱中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而猛烈。

但在希尔特工那如冰山般冰冷平静的目光注视下，却渐渐有了些许熄灭的趋势。

要是李墨在的话，说真的，他应该很好奇希尔特工的眼神。

希尔的眼神，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她只是微微扬起一道自己精心雕琢的眉毛，这一细微的动作，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弗瑞见状，瞬间火就熄了，然后恼怒地哼了一声。

随后又转回身，面向桌子另一端那些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下属们，命令道。

“或者是她。”弗瑞继续说道，目光扫向希尔。

（玛丽亚·希尔神盾局的核心特工角色，

作为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核心执行者，她以强硬手段强制推行法案，甚至威胁神力人支持抓捕反对者，与钢铁侠产生对立。

多元宇宙扩展：她被塑造为神盾局“大管家”，负责空间裂缝研究项目的资源调配，同时被尼克·弗瑞和皮尔斯共同信任。）

此时特工希尔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细微的动作从技术层面来讲，几乎已踏入量子物理学的范畴。

而其他所有人，都被她这极其罕见的情绪流露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人，不仅几个月来一直在偷偷窃取斯塔克的东西，而且实际上还是斯塔克雇他这么做的。

现在，居然还带着装有方舟反应堆、导弹和激光的无人机跑了？！”

“找到他！或者她！在他有机会把我们都炸到天国之前！”神盾局的局长再次下达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是，长官！”下属们回应的声音依旧响亮，但却难掩其中的恐惧。

西特韦尔旁边的一个女子，慌乱中站了起来，这位女士的高跟鞋跟，一脚踩了上去。

“我的脚！”西特韦尔的哭喊声在会议室里回荡。

（西特韦特他是九头蛇安插在神盾局的卧底特工，六级特工。）

“忍着点，西特韦尔。”有人不耐烦地说道。

又过了一日，神盾局基地。

会议室里一群神盾局的小兵们整齐地坐在一排排座位上。

他们大多神色忧郁，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局长尼克·弗瑞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希尔和科尔森紧随其后。

希尔表情严肃，紧跟在弗瑞身后，宛如他最得力的副手。

而科尔森则面带微笑，悠然自得地四处张望着。

神盾局局长在讲台前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然后，他微微向前倾身，对着麦克风开口说话。

“现在我跟你们说实话，这次我个人并不责怪你们任何人。”

“只是这次，各位。”弗瑞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冷水般，瞬间浇灭了众人的热情。

“因为罗斯是个混蛋。一个超级大混蛋！”

弗瑞愤怒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不仅用超级士兵的残余制造怪物，我倒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搞到那些东西的？！

而且他还给那些怪物注射浩克的血，然后把它们放到人口密集的地区！

但最糟糕的是。

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混蛋，我们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不仅带走了斯坦博士，还拿走了布隆斯基和班纳的血，我希望我不用跟你们解释这有多糟糕。”

其他人听了弗瑞的话，纷纷从椅子上跳起来，嚷嚷着。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忠诚，只不过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局长弗瑞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

他决定，自己甚至都不想知道。

“我要把一份描述发给全国的每一位素描师：一个高大、笨拙的怪物，喜欢偷先进武器和科学成果，然后带着赃物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次我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混蛋。

就算是你们这些人，也应该能发现那小浩克在到处乱跑吧！”

“是的，长官！”

特工带着狂热的忠诚呐喊着，声音震得建筑的地基都在颤抖。

开完会，

“局长弗瑞独自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四周的黑暗仿佛将他紧紧包裹。

他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几台显示器，上面显示着一些神秘人物。

这些人便是弗瑞的上级，来自“我们糟透了委员会”。

现在他们的职责，便是，就那个总是在他们之前，偷走各路超级英雄的宝贝，然后把一切都搅得一团糟的人的行动情况。

此时他们一股脑的聚集起来，来质问神盾局局长。

“你们问他这次又干了什么？我他妈哪知道！”局长弗瑞对着显示器里的人愤怒地吼道。

“因为显然，即便是最先进的间谍技术，以及经过多年训练的特工们，甚至都没能在摄像头里拍到这家伙。

在如今这个到处都是监控的时代，这也是奇迹了！

不过据我所知，他现在可能拿到了刺穿基督的长矛，然后不知怎么就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了……还好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漫画书。”

“对，对，确实是这样！

但是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呢，尼古拉斯。”

左手边的显示器里的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他总是在我们能大摇大摆进去把东西据为己有的时候，就把好玩的东西都拿走了！

说真的，局长，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能通过愚蠢的决定制造混乱、死亡和破坏了！

但我们可不会容忍这种情况，你听到了吗？！”

“好的，我知道你们有日程安排要遵守，但是，我想抓住他！”弗瑞试图解释。

“不，你给我听好了，小子。是时候把一切都炸平了。我们说的是一切！”

左边显示器里的那人打断弗瑞的话，懊恼的说道。

“天哪，我好久都想看到那么壮观的大爆炸了，但我们一直没能成功推动这件事。

但现在他可能藏在任何地方，我们就可以到处轰炸！我跟你说，这太天才了，天才！”

局长无语了！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弗瑞沮丧地哼了一声，抓起一台显示器，向后一甩，然后以一个就连最坚强的运动员看了都会落泪的优美动作，像扔链球一样把它扔了出去。

显示器如同一颗炮弹，径直穿过三道墙、一个文件柜、一台咖啡机，差点砸到希尔特工。

这位特工只是淡定地转过身，看了看飞过来的办公设备。

结果那设备在她身边神奇地拐了个弯，甚至都没弄乱她那高贵头上的一根头发。

到最后，直接穿过了西特韦尔的肩膀，把他的胳膊整个切断。

弗瑞无视了西特韦尔那凄惨的惨叫声，甚至都没从办公桌前起身，他就对着空天母舰的每一层大声下达命令。

“所有人！新命令！……”

“是，长官！”

“我的胳膊！”西特韦尔的声音听起来虚弱而绝望。

“忍着点，西特韦尔。”有人喊道。

………………

就像李墨所理解的，这无疑是一场心智的严峻考验。

心智的考验吗？

“你无权拥有从我的子民那里偷走的力量。”黑豹之神愤怒的说着。

此时李墨试图咽口唾沫，却发现喉咙干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摆脱眼下这几乎绝境的困境，至少要活着离开。

他觉得，要是还能保有吃了草药后获得的强化能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在极其短暂的几毫秒内，说谎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的瞬间。

黑豹之神巴斯特陡然化作一股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巨大烟雾海啸，迅猛地向前涌来。

李墨顿时双膝一软，重重跪地。

只感觉仿佛有数千吨的惊人重量，突然压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之上，令他呼吸困难，甚至连保持站立都成了奢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甚至都未真正发力：

这仅仅是因为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灵魂与一位神祇如此近距离接触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所以，在这种绝境之下，诚实或许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在那片神秘而充满威压的灵界之中，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黑暗与寂静。

李墨被巴斯特那强大的气场紧紧压制，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巴斯特，我没有那个权利！”

李墨艰难地喘息着，从压缩的肺里挤出这几个字。

巴斯特的气场如同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令他根本无法顺畅地吸入新的空气。

现在李墨的脑海中，有个细微却不受控制的念头一闪而过，他觉得这很奇怪，毕竟处于灵界的是他的灵魂，按常理并不需要呼吸。

但或许是他的意识将巴斯特施加在灵魂具象化形态上的超自然力量，转化成了这种近乎真实的压迫感。

又或许是其他类似的原因。

如今巴斯特如同一座巍峨的暗影之峰，静静地伫立着。

那两颗宛如发光太阳般的眼眸，高悬在高出李墨数层楼的地方，带着毫不掩饰的凶狠与决绝。

只是他俯视着李墨那弓着的身躯，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片刻之后，巴斯特缓缓向后退去，她的气场也随之减弱了几分。

李墨终于能够大口地喘着气，然而那股重压并未完全消散，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处境的危险。

“你永远不会成为我的勇士。”

巴斯特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传来，低沉而冰冷。

“什……什么……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墨好不容易喘着气问道，他努力想要稳住呼吸，却依然在黑豹女神面前深深弯着腰，不敢有丝毫冒犯之举。

“意思是，位面行者，黑豹的力量不会归你所有。你对瓦坎达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将在此处终结你的存在！”

巴斯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撞击着李墨的内心。

一股愤慨之情在李墨心中陡然涌起，但胸口和肩膀上那依旧压迫着的力量轻轻一动，便如一盆冷水般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不过，他实在无法就这样默默接受命运，还是得做出些抗争。

“我吃了那种植物！它的力量现在属于我了！你凭什么决定谁能使用它的力量，谁不能？！”

扑街作者李墨鼓足最后一丝勇气喊道。

“因为我是一位女神，与赋予这种草药力量的这片土地紧密相连。现在，你的故事该画上句号了。”

巴斯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巴斯特高高扬起身形，瞬间化作一座由烟雾和阴影构成的巨大摩天大楼般的恐怖存在。

她那紫色的眼眸高高升起，仿佛升入了无尽的黑暗深处，一只如同郊区房子般庞大的爪子高高举起，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准备将李墨彻底毁灭。

“请，等等！”

李墨忍不住大喊出声。

紧张的几秒钟过去了，巴斯特并没有立刻动手。

他犹豫着睁开一只眼睛，这才惊觉刚才是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下意识喊出了声。

于是在勇气消散之前，他急忙滔滔不绝地说着，试图向黑豹女神解释着什么。

“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可以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力量！请不要杀我！”

现在的李墨又似乎回到了上一世，宅男胆小谨慎的性格，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在他上方的黑暗中，巴斯特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审视着眼前这个渺小而挣扎的生命。

“你觉得你能证明自己配得上赐予我那些勇士的同样力量？在你对我所选中的子民做出了那些事之后！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想法？”

女神巴斯特的质问如同利箭，直射李墨的内心。

“因为……！”

李墨一开始大声喊着，随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耳语，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巴斯特说得没错。

他又有什么理由让这位愤怒的女神接受自己绝望的请求呢？

于是，他抬头看着这位即将决定他生死的巨大女神，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因为我不想死。”

自从重生以来，这种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一直主导着李墨的新生活。

此刻，这简单的几个字，似乎让巴斯特暂缓了那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