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颗流星坠入归墟深渊。
敖广亲自带队探查,发现海底站着个金甲巨人。那人手持三叉戟,正在与重新活跃的暗霄气息对抗。
“东海龙王?”巨人声如雷鸣,“吾名怒涛,第五星界行者。封印松动了,需要立即召开七议会!”
短短三日,七颗流星全部找到。除了上述三位,还有:
第四星界行者“铁山”,在葬剑谷唤醒;
第六星界行者“青灵”,于天机阁废墟现身;
第七星界行者“幻羽”,出现在九霄商会总部。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第一星界行者——当小龙带着众人按星图找到西北荒漠的陨坑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面上刻着一行字:
“吾即楚炎,已赴星界。七日后,观星台见。”
“这不可能!”雪清璃握紧守夜灯,“楚炎明明...”
灯焰突然跳动,形成楚炎的侧脸轮廓。炎烬上前一步:“守灯人,你手中的是‘魂灯’。灯焰不灭,说明他神魂尚存。”
霜寒补充:“看来第一行者找回了前世记忆。”
“前世?!”众人异口同声。
怒涛的巨掌按在沙漠上:“十万年前,我们七人联手封印暗霄母体。作为代价,第一行者‘星尘’兵解转世,其余六人陷入沉眠。”
铁山闷声道:“显然,这一世的他叫楚炎。”
青灵是位绿发少女,她轻触地面刻字:“这里有星尘的气息,也有楚炎的...他们正在融合。”
幻羽背后展开光翼:“七日后的月圆之夜,星界之门将短暂开启。届时,真正的考验才会开始。”
......
七日转瞬即逝。
雪清璃在观星台上布置好阵法,六位星界行者各站一角。小龙则盘旋在空中,新生的七彩鳞片与星光交相辉映。
“灯焰变强了。”赤鸢注意到守夜灯的变化,“楚大哥要回来了吗?”
炎烬摇头:“恰恰相反。魂灯越亮,说明他离我们越远。”
霜寒仰望渐圆的明月:“他在星界深处,寻找彻底消灭暗霄的方法。”
子夜时分,月光如银纱笼罩观星台。守夜灯自动飞至阵法中央,灯焰笔直向上,与月光相接。
“来了!”幻羽突然展开六对光翼。
月光中浮现出漩涡状的星门,一道人影缓缓降下。那人穿着星辰长袍,面容确实是楚炎,但气质截然不同——眼神中带着历经沧桑的平静,发梢间跳动着星芒。
“楚炎?”雪清璃试探性呼唤。
人影目光转向她,露出熟悉的微笑:“是我。”声音也是楚炎的,但多了种空灵的回响,“但也不全是。”
炎烬单膝跪地:“星尘大人,您找回全部记忆了?”
“部分而已。”楚炎——或者说星尘轻触额头,“这一世的经历太过鲜明,暂时无法完全融合。”
他看向众人:“时间紧迫,暗霄母体正在苏醒。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执行‘净世计划’。”
“净世计划?”雪清璃心头涌上不安。
星尘挥手展开星图:“九霄界本就是暗霄的‘卵’。当年我们无法彻底消灭它,只能延缓孵化。现在,必须有人进入星界核心,从内部净化。”
小龙突然开口:“那意味着...”
“与暗霄同归于尽。”星尘坦然道,“这就是我回来的目的——挑选继任者,传承星火。”
雪清璃手中的守夜灯突然剧烈摇晃,灯焰化作箭头直指星尘心口:“你不是楚炎!”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六位星界行者立刻散开,将星尘围在中央。
“敏锐的观察。”星尘轻笑,“确实,此刻主导的是星尘意识。但楚炎的记忆和情感都在。”他指向心口,“在这里。”
霜寒指尖凝结冰晶:“如何证明?”
“雪清璃,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雪神宫禁地,你当时用冰心镜为我疗伤。”星尘看向赤鸢,“赤鸢,你哥哥临终前将剑魄托付给我,说‘照顾好师妹’。”
他又对小龙说:“在归墟海底,你问我‘值得吗’,我回答‘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该不该做’。”
每说一句,守夜灯的躁动就减弱一分。最后,星尘取出一物——半截焚天剑!
“赤羽的剑魄可以作证。”
剑刃碎片飘到赤鸢面前,传出赤羽的声音:“师妹...他是楚炎...也是星尘...”
雪清璃仍不放心:“如果你真是楚炎,为什么不亲自执行计划?”
星尘叹息:“因为暗霄已经记住了我的灵魂波动。需要一个新的、它不熟悉的灵魂作为载体。”他环视众人,“这就是我召集议会的原因。”
炎烬突然单膝跪地:“属下愿往!”
其余五位行者也纷纷请命。星尘却摇头:“你们也不行。暗霄对六位的气息太熟悉。”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小龙身上:“需要一个同时具备龙族血脉和星界特质,又未被暗霄记录过的...”
“我!”小龙毫不犹豫地飞上前,“我有七彩鳞!”
星尘轻抚它的头颅:“会很痛苦。”
“不怕!”小龙蹭了蹭他手掌,“就像你说的——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该不该做。”
雪清璃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小龙去执行净化,那楚炎你...”
“我会留在九霄界。”星尘的语调忽然变得像原来的楚炎,“星尘的记忆只是工具,我永远是我。”
他看向众人:“三日后,星界之门将再次开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三日后,观星台。
小龙浑身涂满星纹,头顶戴着由守夜灯改造的冠冕。六位星界行者各持一件神器,站在对应方位。
星尘——此刻更接近楚炎的本我意识——正在做最后检查:“记住,进入星界核心后,立即释放七彩龙鳞中的净化之力。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小龙点点头:“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
雪清璃为它系上一条冰蓝丝带:“带着这个,能帮你稳定心神。”
赤鸢则挂上枚赤红玉佩:“里面有师兄的剑意,关键时刻能保命。”
敖广赠予一片逆鳞:“龙族的祝福与你同在。”
当星门开启时,小龙振翅高飞。在穿越星界的瞬间,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楚炎正以熟悉的方式挥手告别。
“一定要回来啊!”众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