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璃冒险冲入剑阵，一把抓住金色沙粒。刹那间，整个石室的时间流速变得异常缓慢——傀儡的动作如同蜗牛爬行，连飘落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我只能维持十息！”她额头沁出汗珠。
楚炎抓住机会，焚天剑连斩十二下，将傀儡核心尽数破坏。当时之砂效果结束，所有傀儡同时崩解成零件。
“好险...”雪清璃瘫坐在地，“这些傀儡比天机阁的先进多了。”
楚炎检查残骸：“不是夜皇的工艺...”他翻出个微型星盘，“这是观测者的标记！”
“难道观测者和守夜傀儡联手了？”
“更糟。”楚炎面色凝重，“恐怕观测者‘干预者’一派已经控制了部分傀儡。”
他收好时之砂：“必须立刻通知其他人！”
东海龙宫，秘密工坊。
时之砂被嵌入装置核心，青铜古书作为传导器，天机阁星核提供能量。当楚炎启动开关时，装置投射出一道金光，直冲云霄！
“信号发出了...”楚炎紧盯天空，“接下来就等...”
金光突然被某种力量扭曲，化作七色彩虹横贯天际。彩虹尽头缓缓浮现一座半透明城堡——正是雨鳞影像中出现的观测者基地！
“他们现身了！”炎烬召唤战斧。
城堡大门开启，走出个穿星袍的高挑人影。那人摘下兜帽，露出张雌雄莫辨的面容，眉心镶嵌着时之砂般的晶体。
“九霄界的居民们。”观测者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响起，“我们并无恶意。”
“那为何囚禁小龙？”楚炎厉声质问。
观测者挥手展开光幕，显示小龙被紫色水晶包裹的画面：“它在净化过程中被暗霄反噬，我们是在治疗。”
雪清璃冷笑：“治疗到鳞片变黑？”
“这是必经阶段。”观测者解释，“要净化暗霄，必须先理解暗霄。你们的同伴非常勇敢，自愿承担这项任务。”
楚炎启动装置第二阶段，时之砂开始逆转：“立刻释放小龙，否则让你们‘从未存在’！”
观测者终于变色：“逆因果武器？！星尘竟然真的造出来了...”他急忙摆手，“请冷静！我们可以谈判！”
光幕画面变换，显示小龙睁开眼睛：“楚哥？是你吗？”声音虽然虚弱但清晰，“别担心...我很好...这些观测者是在帮我...”
“小龙！”众人又惊又喜。
“它在执行一项伟大使命。”观测者态度软化，“但如果你们坚持，我们可以提前释放它。”话锋一转，“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炎警惕地问。
观测者指向天际：“九霄界即将迎来‘大考’。如果你们能通过考验，将获得加入星盟的资格。”
“星盟？”
“跨星域文明联盟。”观测者露出微笑，“而考官已经到了。”
天空突然裂开，一艘巨大星舰缓缓降下。舰体上刻着与楚炎绘制图纸一模一样的符号！
“这是...”
“星尘当年的座舰‘曙光号’。”观测者语出惊人，“而现在，它属于你们的考官——第七星区监察使。”
舰门开启，走出的身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是个与楚炎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年长些的男子！他穿着星尘风格的长袍，胸前佩戴着监察使徽章。
“初次见面。”来人微微一笑，“我是星尘的克隆体，你们可以叫我‘监察者’。”
“监察者大人是星尘大人的...复制体？”赤鸢瞪大眼睛，在楚炎和监察者之间来回打量。
监察者微微一笑，指尖轻点胸前徽章。全息影像展开，显示出一座巨大的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与楚炎面容相似的躯体。
“准确地说，是星尘留下的'备份'。”监察者声音平静，“每个纪元更替时，我们都会唤醒一位监察者，评估该文明是否值得保留。”
雪清璃握紧冰心镜碎片：“所以九霄界只是你们的一场实验？”
“不全是。”观测者插话，“星盟尊重每个文明的自然发展。只有当出现暗霄这类跨星域威胁时，我们才会介入。”
楚炎盯着监察者的眼睛：“那现在算什么？考核还是审判？”
“机会。”监察者挥手，星舰“曙光号”投下一道光柱，“登舰详谈吧。你们的同伴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光柱中浮现小龙的身影，它身上的黑鳞已经褪去大半，正兴奋地拍打着翅膀。
“真的是小龙！”赤鸢惊喜道。
炎烬却拦住众人：“小心有诈。”
监察者不以为意：“理解你们的戒备。”他取出一枚水晶，“这是星盟认证的'诚意徽记'，内含不伤害条款。”
楚炎接过水晶，书本印记自动扫描：“是真的...星尘记忆里有这种契约。”
经过短暂商议，楚炎、雪清璃和六位星界行者决定登舰，其余人留守地面。
曙光号内部远比外观宏伟。走廊两侧是无数全息屏幕，展示着九霄界各个时期的画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初代九尊议事的场景——中央那位赫然是年轻时的星尘！
“那是...”
“星尘大人创建九霄界的时刻。”监察者语气中带着崇敬，“他将七个濒临毁灭的小世界融合，创造了九霄界。”
画面切换，显示星尘正在施展某种大神通，将七个光球编织在一起。楚炎体内的星尘记忆随之共鸣，带来阵阵刺痛。
“所以暗霄是...”
“编织过程中的杂质。”监察者停在某扇舱门前，“星尘本想净化它，却发现它已与九霄界本源融合。于是有了后来的封印计划。”
舱门滑开，小龙欢叫着扑进楚炎怀里。它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紫晶痕迹，但精神很好。
“楚哥！观测者教了我好多东西！”小龙兴奋地传音，“暗霄不是自然形成的，它是...”
监察者突然咳嗽一声：“叙旧可以稍后。现在，请随我去舰桥。”
穿过几道气闸门，众人来到舰桥。环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九霄界的全息投影，显示九层结构已经恢复稳定。
“考核很简单。”监察者指向投影，“证明你们有能力维持这种稳定。”
霜寒挑眉：“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