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小龙突然指着雪清璃的青铜像,“她在发光!”
确实,雕像内部透出星月交织的光芒。更神奇的是,光芒所到之处,青铜竟褪变成纯净的水晶!
楚炎猛然想起星尘的留言:【原初非恶,界灭非善】。他颤抖着抚摸雕像:“难道我们一直都理解错了?”
小龙的铠甲突然传出星尘预留的讯息:“楚炎,若听到这段留言,说明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原初之眼本是万界守护者,它的污染源于...”
讯息突然被干扰,混沌空间开始崩塌!真正的原初之眼终于完全突破,恐怖的吸力将三人拽向裂缝!
千钧一发之际,雪清璃的雕像突然炸裂。完成蜕变的她破茧而出,眉心星月纹已变成完整的“混沌月印”!
“我明白了!”她双手结印,月华化作无数丝线暂时缝合裂缝,“原初之眼是在求救!”
楚炎如遭雷击。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星尘的研究、月煌的牺牲、星璇的梦境...一切都指向一个颠覆性的真相——
原初之眼不是灾祸源头,而是第一个发现真正威胁的哨兵!它被污染后,本能地吞噬世界,实则是为了将文明火种保存在眼瞳内部!
“所以星尘才说...”楚炎声音颤抖,“原初非恶...”
雪清璃指向裂缝外:“看那里!”
透过缝隙,可见原初之眼瞳孔深处束缚着星尘本体。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星尘背后隐约浮现着一道横贯星空的漆黑裂缝,裂缝中伸出无数透明触须!
“那才是真正的敌人...”小龙鳞片倒竖,“连原初之眼都只是它的傀儡!”
混沌空间彻底崩塌的瞬间,雪清璃的混沌月印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月华丝线如活物般交织,硬生生在崩溃的虚空中撑起一道屏障。
“撑不了多久...”她嘴角溢血,“必须立刻决定!”
楚炎界灭之瞳穿透原初之眼的瞳孔,终于看清那道星空裂缝的全貌——那不是普通的空间裂隙,而是一张横跨数个星域的“巨口”!透明触须上布满吸盘状的器官,每个吸盘内部都跳动着与界灭之瞳相似的纹路!
“它...它在吞噬世界本源!”小龙的龙鳞铠甲自动激活防御模式,“那些触须...难道是...”
“另一个维度的界灭之瞳。”楚炎声音干涩,“或者说,我们这方宇宙的界灭之瞳,只是它的仿制品。”
这个发现令人毛骨悚然。星尘留下的记忆碎片突然自动组合,揭示出终极真相:原初之眼本是上代宇宙的遗民,为躲避那个存在的吞噬逃到这个世界。而界灭之瞳,竟是星尘根据被污染的原初之眼逆向研发的武器!
“所以星尘大人才会说...”雪清璃的混沌月印剧烈闪烁,“原初非恶,界灭非善...”
屏障外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声响。原初之眼的瞳孔开始收缩,显然那个存在已经察觉被窥视!更可怕的是,束缚星尘本体的锁链突然绷紧——它要彻底湮灭这个知晓真相的灵魂!
“没时间了!”楚炎左眼银月、右眼金阳同时燃烧,“必须救出星尘大人!”
小龙突然现出千丈龙躯:“我来开路!”他逆鳞处迸发血色雷霆,硬生生在混沌中劈出一条通道。
三人冲向原初之眼内部。近距离观察,这里竟是无数微型世界的集合体!每个被吞噬的文明都化作气泡漂浮在青铜液体中,保持着毁灭前最后一刻的状态。
“它在保存文明火种...”雪清璃的月印自动记录着,“我们真的错怪它了...”
通道尽头,星尘本体被九根透明触须贯穿,钉在虚空之中。感应到三人接近,他艰难抬头:“走...快走...它在通过我定位你们的世界...”
话音未落,一道透明触须突然刺向楚炎!雪清璃月华成盾,触须却在接触瞬间分裂成数百细丝,绕过防御直取楚炎双眼!
“它要回收界灭之瞳!”小龙甩尾拦截,却被另一根触须缠住后腿。龙鳞铠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
千钧一发之际,楚炎双瞳迸发金银光柱。这不是攻击,而是...共鸣!光柱击中星尘身上的锁链,竟使其短暂松动!
“原来如此!”星尘突然大笑,“楚炎,用精血激活我的左眼!”
楚炎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向星尘。血液接触左眼的刹那,被囚禁的星尘本体与门内分身产生共鸣。两股同源力量内外夹击,九根触须同时震颤!
“就是现在!”星尘暴喝,“斩断第三根和第七根!”
雪清璃月华化刃,小龙利爪如电。两根关键触须断裂的瞬间,星尘终于挣脱束缚!但他没有逃离,而是反手抓住剩余触须:“我拖住它...你们去核心...”
顺着星尘指引,三人冲向原初之眼最深处。沿途景象越来越诡异——青铜液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竟形成类似玻璃的甬道。甬道尽头,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眼瞳!
“这才是...真正的原初之眼?”小龙目瞪口呆。
水晶眼瞳被无数透明触须缠绕,表面已经出现裂痕。感应到有人靠近,眼瞳突然投射出画面:三万年前,它发现那个存在正在渗透本宇宙,于是主动吞噬边缘世界,试图建立防线...
“它把自己变成牢笼...”雪清璃泪流满面,“就为困住那个存在的触须...”
楚炎界灭之瞳与水晶眼瞳对视,突然接收到一段求救信号——原初之眼希望他们帮忙斩断所有触须,哪怕代价是自身毁灭!
“不行!”小龙突然警觉,“有东西过来了!”
透明甬道外,那个存在终于显露真容:一团不断变换形态的透明胶质,核心处镶嵌着九枚与界灭之瞳相似的眼球!
“低维生物...”精神波动直接冲击三人识海,“交出...种子...”
雪清璃的混沌月印自动防御:“种子?”
“它指的是界灭之瞳!”楚炎恍然大悟,“我们的瞳术是唯一能伤到它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