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楚炎捡起他掉落的储物袋，“现在，你的财物归我了。”
大汉狼狈逃窜后，小龙凑过来：“楚哥，你刚才...”
“三分钟。”楚炎脸色突然苍白，“九星灌体只能维持三分钟真灵泉境。”
七公主检查储物袋后惊呼：“这里面随便一块矿石，在九霄界都能引发血战！”
楚炎看向古路尽头若隐若现的城池轮廓：“走吧，先找个落脚点。”
他刚迈步，怀中的雪清璃冰晶突然发烫。一道信息传入脑海：
“小心守路人”
几乎同时，古路两侧虚空浮现数百双眼睛！
青铜古路上的虚空眼眸缓缓睁开，每只都有磨盘大小，瞳孔中跳动着混沌火焰。小龙刚对上视线就闷哼一声，龙鳞渗出细密血珠。
“闭眼！”楚炎一把扯下衣襟撕成布条，“用这个蒙住。”
七公主刚系好布条，就听见破空声袭来。她本能地侧身，一道无形气刃擦着脸颊飞过，在青铜路面留下三尺深的切痕。
“是虚空魇兽。”楚炎将雪清璃的冰晶贴在眉心，暂时获得混沌视界，“左侧七步有只大的。”
小龙闭眼挥爪，却拍了个空。魇兽的速度远超预料，反击时尾巴还被撕掉几片鳞。
“妈的，闭着眼怎么打？”
楚炎突然将帝钥插入地面：“九星定位！”
钥身九颗星辰腾空，在三人头顶组成微型星图。每当魇兽靠近，对应的星辰就会提前闪烁。
“跟着星光打！”楚炎率先示范，焚天剑精准刺入虚空，带出一蓬蓝色血液。
有了指引，战局立刻扭转。七公主的水袖每次抽出都伴随魇兽惨叫，小龙更是用尾巴卷住一只，活生生撕成两半。
“也不过如...哎呦！”小龙突然抱头蹲下。被他撕碎的魇兽尸体中飞出无数光点，钻入众人识海。
楚炎眼前浮现幻象：雪清璃在黑日中挣扎，初代宫主在一旁狞笑。最可怕的是，幻象中的“雪清璃”突然转头，漆黑瞳孔直视着他：
“你以为...逃得掉吗？”
“破！”楚炎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暂时清醒。再看同伴，七公主正痴笑着走向虚空边缘，小龙则疯狂撕扯自己鳞片。
“魇兽的怨念...”楚炎急中生智，将缴获的青铜矿石捏碎。粉末洒在星图上，星光顿时大盛，幻象如冰雪消融。
三人刚恢复清醒，整条古路突然震动！远处虚空裂开巨口，探出只覆盖鳞片的遮天巨爪！
“虚空领主！”七公主声音发颤，“相当于灵泉巅峰...”
巨爪尚未完全伸出，威压已让青铜路面龟裂。楚炎当机立断：“跑！去那座城！”
他抓起二人跃上焚天剑，御剑疾驰。身后巨爪每次拍击，都有大段古路崩塌坠入虚空。
“快看！”小龙指着前方。雾气中浮现城墙轮廓，城门处站着个拄拐老者。
老者抬手打出一道青光，巨爪吃痛缩回。但他接下来的话让人心凉：“入城费，一人一块混沌晶。”
楚炎冷笑：“刚才那大汉的储物袋里可没有。”
“那就拿等价物抵。”老者眯眼打量帝钥，“比如...钥匙上的一颗星？”
“找死！”小龙暴怒。老者只是跺了跺拐杖，他就被无形之力压趴在地。
楚炎按住躁动的帝钥，取出块养魂木：“这个够吗？”
老者眼睛一亮：“万年养魂木？倒是稀罕物。”他刚接过木料，突然脸色大变，“这上面的气息...”
雪清璃的冰晶突然发烫，楚炎福至心灵：“认识这个？”
老者像被烫到般连退三步，竟恭敬行礼：“原来是冰魄大人的...三位请进。”
城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所有虚空气息都被隔绝。楚炎这才发现，所谓城池其实是漂浮在虚空中的青铜巨兽骨架，建筑都建在骨骼间隙。
“此地名‘鲲墟’。”老者态度恭敬了许多，“老朽白芥子，是本届轮值城主。”
七公主好奇道：“您认识雪清璃？”
白芥子笑而不答，带他们来到肋骨搭建的客栈。推开门，大堂里坐着的“人”千奇百怪：有浑身火焰的童子，半边身子结晶化的女子，甚至还有团人形阴影。
“新来的？”火焰童子弹来朵火花，“能在虚空领主追杀下活命，有点本事。”
楚炎接住火花，掌心青莲一闪将之吞噬：“不如聊聊冰魄大人？”
大堂瞬间安静。阴影突然开口：“她不是被囚在...”
“慎言！”白芥子拐杖顿地，阴影立刻闭嘴。老者和蔼道，“三位先休息，明日老朽带你们去个地方。”
客房内，楚炎检查缴获的储物袋。除了矿石，还有块青铜腰牌，背面刻着“狩方”二字。
“楚哥！”小龙突然压低声音，“墙上有字！”
用灵识探查才发现，墙壁布满细微刻痕。最新的一条写着：“小心城主，他要的不是冰魄传承，是...”
字迹到此中断。七公主在床下发现块带血鳞片，明显是匆忙间扯下的。
“有意思。”楚炎摩挲着帝钥，“看来这鲲墟...”
“砰！”
窗户突然粉碎，三枚青铜钉直取要害！楚炎侧身闪避，钉子却拐弯追击。眼看就要命中，雪清璃的冰晶自动浮起，寒气将铜钉冻在半空。
窗外闪过黑影。楚炎破窗追击，却见白芥子正在巷口与人交手。对方全身笼罩在青铜甲胄中，每次出手都带起空间裂缝。
“狩方卫！”白芥子吐血倒飞，“快走！”
青铜甲士转向楚炎，面甲下传出机械声：“检测到非法帝钥...清除程序启动...”
甲士胸口睁开九只眼睛，正是古路上见过的混沌之瞳！但这次，每只瞳孔中都跳动着金色火焰——与帝钥同源的力量！
“仙帝造物？”楚炎心头巨震。甲士已挥剑斩来，剑光所过之处，空间如镜面破碎！
避无可避之际，怀中的冰晶与帝钥同时发烫。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正是雪清璃在太初界的战斗画面！
“原来如此...”楚炎突然笑了。他放弃防御，任由剑光临身，却在接触瞬间捏出个古怪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