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外传来几声咒骂弄得街坊邻里都心生不满;又是几声清脆的鸟叫开始了百安城的一天。
城角处一间瓦屋中的十七岁少年迅速穿衣起床打开窗向着不远处的孩童询问起来。
“喂,白馒头;这是又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这么吵,我好不容易才有一天假的。”
名如其人,一个脸如刚出笼的馒头一般软白的八岁男孩,正在啃着烧饼看着天边。
“王婆出门又看见自家挂的腊肉被麻雀啄了。”孩童咽下口中的烧饼朝着少年答道。
“你今天又要去北市的巷子里听故事?”孩童又反问道。
“自然了,赵老先生说书可神了,所以,白馒头......给我师傅打酒的事儿就拜托你了呗。”少练拱手说完就从窗户翻了出来。
“我爹从不让我去,说那个老头是个老骗子;还有,帮你打酒可以,但得先给钱,别又让我帮你垫着,蒙我糖钱。”
孩童略微不满的朝着少年说道;少年则笑了笑。
“行,这次不蒙你;喏,拿好了.....今天我心情好,多的给你买糖吃。”
少年拿出一包铜钱塞进小孩兜里又拍了拍小孩的头嘱咐一句。
“可千万要注意别弄丢了,记得按时打酒送到我师傅的铁匠铺,多的赏你了。”
“知道啦,你......”
少年还没等孩童开口就跑去了东市,只留孩童在原地继续啃烧饼。
...........
“据说我们这个世界有着一股神秘莫测的能量,叫做‘源’。”
“它如同血液一般流淌在我们的五脏六肺中,直通四肢,人人皆有但能化为已用者却寥寥无几。”
“若能化为已用便有肩挑日月扭转乾坤之能。”
说书人赵老头拿起酒葫芦猛灌一口,又情不自禁闭眼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细细品味酒香,实则只为吊吊眼前少年的味口,好让其多出几枚铜板的酒钱。
“那赵老先生,您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使用这股能量啊?告诉我行不行?......我....我请你喝酒。”
那赵老头见少年已经急不可耐又见其诚意已达才娓娓道来。
“话说啊,我们的炎黄先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察觉出这般能量,便对其展开了漫长的琢磨与刻写最终留下众多奇术异法代代相传,但......”
话刚一说到高潮部分,那赵老头微微一笑又停了下来猛灌一口酒闭眼细细品味,丝毫不顾及一旁着急的少年。
“赵老先生,你能不能别喝了,把话讲完再喝?”
那赵老头只是睁一只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又继续闭眼品酒,急得少年愁眉苦脸。
“赶紧讲吧,讲完我请你去酒馆喝行吗?”少年见赵老头没甚没反又对其说道。
“年轻人,你急个啥?没看老夫这是在考验你的心性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刚才请喝酒的话当真?”
“当真,快讲吧。”
赵老头在得到少年的肯定后才又娓娓道来。
“话接上文,虽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历代先祖传下各种奇术异法使用我们体内与生俱来的这般能量但依旧经不起岁月的考验。”
“俗话讲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这些奇术异法大多早已失传或被王朝收缴焚毁,所以民间几乎没有,除当代王朝之外唯有千年世家还得以保存。”
赵老头自觉讲的口干舌又燥便又灌入几口酒润润喉。
“其中的传承甚至关乎到了王朝的正统。”
“而唯有两物历经王朝千年更替而不变,你猜是哪两物?”
赵老头大腿一拍激动的指着少年问道,还不等少年思考就又脱口而出。
“一,是天下尽知的传国玉玺;而二,便是鲜为人知的一卷传承千年而不断的奇术异法......”
少年以为赵老头又要卖关子一把抢过其手中酒葫芦,赵老头无奈只能继续说道。
“名为,‘帝王术’;行了,今天就讲这么多了,小友快快请我喝酒吧,下次再给你讲讲世家.......”
.........
一个简陋的小酒馆内,一老一少正在一个方桌上面对面的坐着。
“小二,就来盘花生米,半近酒。”少年喊道。
赵老头一听又顿时不乐意道。
“你咋这么自私呢?就这点东西打发谁呢?来,听我的......下酒菜...全上,再来三斤好酒。”
不到一会,酒菜全齐了,赵老头开始大口喝酒,少年不喝酒只能坐在一旁干看着。
待到赵老头一斤酒下肚后才缓缓停下动作和少年聊起日常。
“你前些日子成了学徒,拜入了百安城的大铁匠刘老头门下是吧?”
“是,他老人家可严厉了,只让我做些端茶倒水的杂活,并且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也像你一样爱喝酒;我每天雷打不动的事便是给他打酒......”
不等少年倾诉完,赵老头红着脸又是一碗酒下肚,打了饱隔。
“刘老头...年轻时候还和我称兄道弟呐;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他现在是百安城人人见而敬之的‘刘师傅’,而我...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说书的,还只能在破巷子里.......”
赵老头说的越发惆怅,又是一碗酒下肚,脸面通红,趴桌上将要睡去。
“臭小子,等我进去逮到你你就完了。”
一声愤怒的大吼又让赵老头惊起,刘老头闯进酒馆二话不说就踢了少年一脚又抓起少年的衣领怒目圆瞪的和少年对视,一旁的店小二本想报官,一看来人是刘师傅又立马跑来劝架。
“呦,刘老头,你咋来了?快快放下小友,咱喝几碗。”
刘老头扭头看见赵老头就放下少年,立马坐到桌前将赵老头刚倒的一碗酒一饮而尽,火气顺间就消了大半然后又指着少说道。
“我让这小子给我打一壶酒,到嘴里就成了白醋.......”
少年听此一惊,心中不由怀疑起是名为白馒头孩童的报复,转念一想又将其否定。
“一个八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且看着赵老头与自己师傅喝的酩酊大醉,少年心中又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不对,让小孩帮忙跑腿也就罢了,还蒙别人为数不动的糖钱,实在是些许过分了点。
.........
深夜,少年坐在铁匠铺里的火炉旁观摩着刘老头打铁;少年一只手托起下巴,眼神涣散一动不动,明显的已经神游八方。
忽然一只大脚将他的神魂拉回肉身,身体从凳子上摔下。
“哎呀,祖宗的;师傅你白天喝多了还没醒?揣我干嘛?”
少年吐槽着摆好凳子又坐回身子,两只手准备着以防万一。
“去你个臭小子的,明知故问。”
“我去,还好我早又防备。”
刘老头对着少年又是一脚,不过这次被少年双手防住了。
“呵,臭小子还学聪明了。”刘老头对着少年冷笑道。
“还不是被您老揣多了,身体应激了嘛,绝不是我故意要防的,毕竟我哪敢嘛。”少年朝刘老头陪笑道。
“还算知点礼数,今天的事我心情好就算了;说吧,想什么呢。”刘老头一边打铁一边问道。
少年低头思所着并没有立马做出反应,片刻后抬头朝着自己的师傅问道。
“师傅,你相信‘源’的故事么?”
师傅也没有立马作出回应,只是不断的使劲用铁捶敲击着烧红了的铁锭。
“咋了?今天听老赵头说书听的走火入魔啦?”
刘老头平静的朝少年反问道,接着又继续说道。
“你见过吗?你看谁见过吗?这种玩意为什么会存在呢?即便存在,那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几番交谈下来,刘老头的话让少年深深的低下了;少年反复的在脑中思索“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那它存在的意义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屋外虽依旧漆黑但已能隐隐听到城外的鸡鸣,少年躺在床上闭着眼还在思索着;长叹一声后不再纠结,稳稳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