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哥哥，我饿了

辰曦推开十三区地下基地的金属门时？

正巧撞见上杉绘梨衣踮着脚，在自动贩卖机前投币。

少女的红色长发，随着她拍打机器的动作一晃一晃！

贩卖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喂喂，别砸了！”辰曦小跑过去，从后面按住她举起的手腕，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微凉的皮肤，“你把这台机器捶出个凹坑的话，布莱克警长可是要扣我津贴的……”

上杉绘梨衣转身时，发梢扫过他的鼻尖，带着柠檬洗发水的味道。

她举起早就准备好的木牌：“可是它吞了我三枚硬币。”

辰曦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警员卡刷过感应区：“用这个。想要什么口味？”

他站得离她很近，能清晰地看到她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细小阴影。

“葡萄味，谢谢。”上杉绘梨衣写完，举起木牌，歪头看着他操作机器的侧脸。

当上杉绘梨衣认真吸着果冻时，辰曦把审判表盘递过去：“拿好了，别再粗心大意没有个反应。不然……”

他瞥了眼贩卖机上新鲜的凹痕，“下次能不能别用力量开易拉罐嘛？上次你坐军机上就这么干，回来时，差点把舱门炸飞。”

上杉绘梨衣歪头想了想，举起木牌：“可是很方便。”

“这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啊……”

辰曦扶额，却忍不住跟着笑了。

他伸手自然地替她拨开黏在果冻盒上的一缕红发，“走吧，我们得赶紧去找布莱克警长。蛇符咒有消息了。”

上杉绘梨衣快速吸完最后一口果冻，把空盒子精准地投进垃圾桶，小跑着跟上辰曦的脚步。

在转弯处，她悄悄拉住了辰曦的衣角，又在他回头时迅速松开，装作若无其事地举起木牌：“走太快了。”

辰曦放慢脚步，嘴角噙着笑：“是是是，大小姐。”

两人穿过十三区错综复杂的走廊时，辰曦忍不住吐槽：“说真的，这地方每次来都像在走迷宫。上次我找厕所差点闯进武器库……”

上杉绘梨衣举起木牌：“需要我帮你画地图吗？”

“免了免了。”辰曦摆手，对她眼中却充满了宠溺。

来到布莱克警长的办公室门前，辰曦刚要敲门，两人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把甜甜圈放在机密文件上！”布莱克警长的声音隔着门板，都能听出抓狂。

“可是警长，这样拿文件的时候就能顺便……”一个弱弱的声音辩解道。

辰曦和上杉绘梨衣对视一眼，默契地后退两步。上杉绘梨衣举起木牌：“要不等会儿再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猛地被拉开！一个满脸面粉的警员抱着一盒甜甜圈夺门而出。

布莱克警长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份沾着糖霜的报告。

“啊，你们来了。”布莱克警长迅速切换成严肃模式，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进来说吧。”

辰曦尴尬地走进办公室，上杉绘梨衣贴心地帮警长关上门，顺手把门边倒下的扫帚扶正。

“警长，我们在电视上看到……”辰曦刚要汇报。

“纽约博物馆？马特捐赠的蛇符咒？”

布莱克警长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按下按钮，墙上立刻投影出新闻画面，“我也刚看到。”

上杉绘梨衣举起木牌：“所以我们去把它‘借’回来？”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

布莱克警长揉了揉太阳穴：“这次不能大张旗鼓。黑手组织肯定也看到了新闻。”

他转向电脑快速操作，“我已经给你们安排了民用航班，两小时后起飞。身份是……呃……”

屏幕显示出两人的假身份：辰曦是“古董鉴赏实习生”，上杉绘梨衣则是“随行翻译”。

“翻译？”辰曦挑眉看向上杉绘梨衣，“你会说英语吗？”

上杉绘梨衣眨眨眼，举起木牌：“不要？”

“……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个方案。”辰曦扶额。

布莱克警长叹气：“那就改成‘日本留学生参观团’好了。总之记住，这次要低调。”

他特别看向上杉绘梨衣，“尤其是你，别再把太刀带在身上了。”

上杉绘梨衣委屈地撇嘴，在木牌上写：“那遇到坏人怎么办？”

“这个好说。”辰曦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伞，“看！特制版！伞柄里藏着微型电击器，伞面是防弹材料……”

布莱克警长突然拍桌：“等等！这不是研发部的原型机吗？！怎么在你手里？！”

辰曦迅速把伞塞给上杉绘梨衣：“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机场了！”

说完拉着上杉绘梨衣就跑。

“辰曦！你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布莱克警长的怒吼在走廊回荡。

……

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上杉绘梨衣好奇地把玩着折叠伞，突然按到某个按钮，“唰”地弹出一排锋利的伞骨边缘。

司机从后视镜惊恐地看了一眼：“那个……客人，我们车上不允许携带凶器……”

辰曦赶紧按下复位键，干笑道：“哈哈，最新款的……呃……雨伞设计……”

上杉绘梨衣举起木牌，上面画了个吐舌头的表情：“Oops”

辰曦小声说：“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在飞机上把这玩意伪装成普通行李……”

上杉绘梨衣眼睛一亮，迅速写下：“要不在机场买个大号毛绒玩具把它塞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

机场安检口，辰曦紧张地看着安检员检查他们的大号熊猫玩偶。

上杉绘梨衣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地抱着另一只小兔子玩偶。

“这是什么？”安检员捏了捏熊猫的肚子。

“呃，给妹妹的礼物。”辰曦干笑着，悄悄握紧了拳头。

上杉绘梨衣适时地拉了拉辰曦的袖子，举起木牌：“哥哥，我饿了。”

安检员看了看上杉绘梨衣乖巧的模样，终于放行：“过去吧。”

通过安检后，辰曦长舒一口气：“太险了……”

他转头看向绘梨衣，却发现她正盯着“哥哥”那个词看，耳尖微微发红。

登机后，上杉绘梨衣靠窗坐着，透过小窗看着外面的云层。

辰曦帮她调整好安全带，顺手把她的长发拨到耳后：“困的话可以睡会儿，要飞几个小时呢。”

上杉绘梨衣举起木牌：“可以的话，我想让你陪我睡。”

辰曦伸手，轻轻抚摸其脸颊，看着她缓缓闭上双眼，就这样待到她完全熟睡。

看着绘梨衣睡了，辰曦将手缩回，也跟着一起睡觉。

旧金山到纽约，至少五个小时以上的飞行时间，到纽约之前，也够俩人睡一觉所需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