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婚主义的傅大小姐

两个小时前。

密码锁嘀嗒一声打开,傅西月气势汹汹的走到客厅,将手中攥紧的的协议扔在桌子上。

“清禾,我真是受够了。”

“他又逼你结婚?”盛清禾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递给她。

女人接过扯断指环,冷笑:“这次更离谱,你看看那份协议吧。”

盛清禾拿起桌子上的协议,沉默了一会。

这份协议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盛清禾不知道说什么。

结婚后,一切以傅西月喜好为主,如果那天傅西月想结束这段婚姻,蒋砚之会把蒋氏51%的股份过户到傅西月名下。

怎么看对傅西月来说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份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的协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盛清禾有些不解。

傅西月仰头喝下冰凉的啤酒,辛辣的刺激灼烧她的喉咙:“我已经没法再相信他了,我爸当年也是这么哄着我妈的,结果呢?我不会结婚的,这辈子都不会。”

傅西月靠在盛清禾肩膀上,眼眶红润。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梦见自己爸爸妈妈了。

在第六次阮听云发现自己被监视的时候,两人积攒已久的矛盾终于得以宣泄。

“听云,我没有要监视你,那只是保护你。”傅临川半跪在阮听文身前,扶着她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哄着。

女人一把撇开他的手,声音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监视我是为了保护我,那放弃我的参赛资格是因为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差一点,我就实现了我的理想了。”

阮听云从小出生在舞蹈世家,16岁获得桃李杯,此后又相继获得优秀表演奖,喜剧表演主角奖,就差一点,她就可以问鼎华鼎奖全球最佳舞蹈演员,这是她毕生的梦想。

“傅临川,我不是你圈养的宠物,我有我自己的事业,有我自己的价值,可你现在看看我。”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你看看我啊,你看看现在的阮听云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生完孩子的阮听云看着自己已经变形的身材,又想起傅临川对自己控制再也跳不了舞,已经患有严重的产后抑郁。

尽管傅临川事无巨细的呵护她,日日陪着。

可阮听云的焦虑并没有见好,反而日复一日的更严重了。

傅西月又想起妈妈临终之前和她说的话:“月儿,别像妈妈这样活着,更别爱上像你爸那样的男人。”

她不懂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抽抽噎噎的答应了:“好,月儿答应妈妈。”

妈妈笑了,又变成一朵云不见了

妈妈,妈妈,傅西月双手摇动着,试图想抓住什么却还是徒劳。

一晃,又是蒋砚之的脸出现在眼前。

“西月,我们结婚,我什么都不会干涉你的。”

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骗子,都是骗子。

当年爸爸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

“西月,醒醒,醒醒。”盛清禾用力摇晃着已经魇住的女人。

傅西月大口喘着粗气,神情迷离,半天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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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老爷子刚打过电话,想让您回去,有事跟您谈。”许特助暗叹,三爷每次回到老宅心情都不会太好。

果然,男人眉目阴翳:“知道了,去准备车吧。”

蒋砚之踹开雕花木门时,柳如芸正给蒋知许剥蜜橘。指甲盖大小的橘瓣颤巍巍递到少年嘴边,倒真是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砚之回来了?“

柳如芸指尖还沾着橘络,起身时特意将蒋知许往身后挡了挡,“我让吴妈给你煨了...“

“不吃了吧,我怕看见你们这一家子人恶心的吃不下去。”蒋砚之随意找处沙发坐下,顺手点了根烟,混身上下都透着股混不吝的劲。

“蒋砚之,你怎么说话呢?跟你柳姨道歉。”蒋父心里叹气,开口说道。

“该道歉的是你,带着小三和野种登堂入室的那一天,怎么没想着去我妈的灵位前给她烧柱香?”

“哥哥,你……”

蒋知许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又怕蒋砚之更讨厌他。

“别,我可不是你哥,我妈刨腹产大出血只生了我一个,不是什么人都能叫我哥的。”

蒋砚之倾身凑过去打量他那张脸,嗤笑:“听说你月考考了17分,蒋家的种可没那么蠢的。”

蒋知许瘪了瘪嘴,想哭,但又忍住了。

“哦,也不一定,你可能随了你那个不怎么聪明道德下限还挺低的爹了,那也正常。”

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偏偏又拿这混不吝的没什么办法。

“砚之,跟我去书房。”

坐在主位的老爷子静静听着蒋砚之说的话,直到男人说完才将人叫去书房。

书房内,蒋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孙子,心里五味杂陈。

“砚之,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应该放下了。”

原本还算面色平静的男人,此刻一听这话如同可以自燃的炸药桶,一点就着:“老爷子这话说的好轻松啊,对于你们蒋家人来说,死一个人是不是就跟死一条狗那么不值钱啊,死了就死了。

男人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蒋家好过。”

“那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呢,你就不想要了吗?那份精神鉴定报告,你猜傅西月看到会怎么想?

蒋砚之原本向外走的步伐瞬间僵住。

看着男人瞬间停滞的脚步蒋老爷子摇了摇头。

“砚之,我记得我从小就教过你,蒋家的人不能有软肋,一旦让敌人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们就会拿这个威胁你,你很喜欢傅家那个小姑娘吧,她跟你妈妈很像……”

“你想说什么?”蒋砚之骤然打断他的话:“不,她和我妈一点都不像,她不像我妈那么懦弱,而我也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如果连爱都要克制,那这辈子真没有多大意思。

“可你真以为外界称你一句三爷是看在你自己吗?是因为你背后有蒋家,人家看在蒋家的份上才尊你一句三爷。

蒋老爷子不死心,继续威胁道。

蒋砚之眉眼晴朗,再不见刚才对峙时的阴翳,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真的是太不了解我了,我在国外创建的产业足以毁了现在的蒋家,但我现在还不想,我总得让你们尝尝我母亲去世时候的惨状,才能解我几分心头之恨。

蒋老爷子一下子瘫坐子位置上,心头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