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嘎!”
瓦格哈尔轰然落地,降落在城堡前。
负责守门的侍卫上前两步。
“瓦格哈尔,这老东西怎么回龙石岛了?”侍卫小声嘀咕。
瓦格哈尔的脾气极差。
和沃米索尔那种时刻愤怒的状态不同,瓦格哈尔是喜怒无常,且不容任何生物挑衅自己的威严。
在瓦格哈尔无主的那段时间里,没少跟其它无主龙打架。
“帮我牵匹马过来。”兰娜尔来到侍卫跟前,直接吩咐道。
“兰娜尔小姐,请稍等一下。”侍卫点头,转身离开。
“你的面子很大嘛。”亚瑟在一旁调侃。
兰娜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自己好歹也是瓦列利安家族的嫡长女好不好?
当年,兰娜尔在龙石岛驯服了瓦格哈尔,岛上的龙卫和侍卫也都认识她。
侍卫没多久便牵来了一匹土黄色战马,看上去状态还错。
亚瑟骑马向龙石岛的小渔村赶去。
侍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龙石岛虽然本质上是座贫瘠小岛,但意义特殊,龙山又坐落在岛上,他实在不想让一个陌生人在岛上乱跑。
“别担心,出了任何事都算我头上,我为此负责。”兰娜尔解释了一句。
“好吧,兰娜尔小姐,要去石鼓楼坐一会吗?”
“嗯,帮我准备一点糕点。”
兰娜尔的话让侍卫心下一沉,准备糕点,那就是要久留了。
侍卫带着兰娜尔进入石鼓楼后,以准备糕点的借口离开。
离开石鼓楼的大厅后,侍卫连忙让学士将岛上的事禀报国王,同时让手下盯紧前往小渔村的亚瑟。
另一边。
亚瑟骑马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龙石岛上的小渔村。
渔村不大,村里人全都一脸警惕地看着亚瑟。
“你是谁,来自哪里?”
还没进入小渔村,就有一老者上前询问。
不过语气还算客气,显然老者也担心遇到什么身份尊贵的大人。
“我叫亚瑟·亚特兰斯,来自布拉佛斯,是兰娜尔·瓦列利安的未婚夫,来找个人。”
老者闻言,心中的警惕稍微消缓了些。
“找谁?”老者言简意赅。
亚瑟就喜欢跟直接的人打交道,拐弯抹角的反而浪费时间。
“我找修夫,一个铁匠。”
“你找铁锤修夫?”老者惊讶地瞪大眼睛。
亚瑟也是一愣,修夫现在就有“铁锤修夫”的外号了吗?
原著中,血龙狂舞开始时,修夫是龙石岛上一个铁匠的私生子。
129AC年,杰卡里斯·瓦列利安王子在龙石岛征召驭龙者。
修夫驯驭了“人瑞王”杰赫里斯·坦格利安一世的龙——沃米索尔,一条体型仅次于瓦格哈尔的壮年雄性巨龙!
在喉道之战中,修夫为黑党英勇作战。
事后,戴蒙王子逾制,封赏修夫为苦桥伯爵。
修夫开始称自己为修夫·铁锤。
“铁锤修夫?”
见亚瑟满脸疑惑,老者解释道:“修夫臂力惊人,常用一把巨大的铁锤锻打各种铁器,所以才叫他铁锤修夫。”
亚瑟点了点头。
怪不得修夫成为龙骑士后,会选择一柄巨大的战锤作为武器。
“他现在在哪,老人家,带我去找他,这枚银鹿给你。”
说着,亚瑟掏出一枚银鹿,当场抛给老者。
老者手忙脚乱地接住亚瑟扔过来的银鹿。
“这位小少爷,您给的太多了!”老者一边惊呼,一边将银鹿收进怀中。
正好儿子没钱娶媳妇呢,这下他可发财了。
维斯特洛大陆,乃至已知世界的货币异常杂乱。
单说维斯特洛大陆,最值钱的是金龙,含金量很高。
其次便是银月、银鹿、铜星、铜麦、半铜麦、铜分币、铜板。
其中,铜板、铜分币、铜星、银鹿和金龙是最通用的货币。
很少有人能够在不同金属的货币间找零。
平民间流通的货币大部分是铜币,使用价值最低的铜板。
一枚银鹿,价值七个铜星或五十六个铜分币,一个铜分币价值两个铜板。
在龙石岛上,一根烤肠和一角麦酒,也才花费一个铜分币。
而亚瑟之所以给老者一枚银鹿的带路费,也不是因为亚瑟有多大方,只是身上最低面额的钱币就只有银鹿了。
总不能对方带个路,亚瑟直接给一枚金龙吧。
老者得到了一枚银鹿后,腿脚一下子就利索了起来,带着亚瑟一路畅通地找到修夫的铁匠铺。
“前面就是修夫的铁匠铺,我就先走了。”
老者脚底生风,他不知道亚瑟是布拉佛斯海王的儿子,唯恐亚瑟反悔,将银鹿要回去。
亚瑟看着老者脚底生风的模样,嘴角抽搐,他还不至于连一枚银鹿都舍不得。
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该怎么拉拢修夫,亚瑟走进铁匠铺。
“爹,我好难受。”
刚走进铁匠铺,亚瑟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手臂粗壮的男人。
男人身边还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手扶着座椅,一手拿着干巴的黑面包。
修夫满眼心痛,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无比后悔自己没舍得早花钱给儿子看病。
半个月前,他的儿子加百列有点咳嗽。
但他当时认为自己儿子身体健壮,扛一扛也就过去了,毕竟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谁成想,原本普通的咳嗽,竟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演变成了风寒。
修夫彻底慌了,拿出家里的所有积蓄带加百列看病。
结果龙石岛上根本没有像样的学士。
而石鼓楼内的学士又根本不可能给他这种私生子出身的贱民看病。
最后一直拖到现在,加百列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而他不但拿不出钱给儿子找更好的学士看病,甚至连让儿子在离世前吃一顿肉都做不到,只能啃干巴的黑面包果腹。
“儿子,是我对不起你,我要是早点带你看病,就不会这样了!”
修夫虎目含泪,脸上的悔恨之色几乎要凝成实质。
加百列见父亲流泪,连忙伸手擦去修夫眼角晶莹的泪珠。
“爹,我不怪你,我知道家里的情况。
现在母亲怀孕,您可不能出事,只可惜,我看不到妹妹出生的样子了。”
加百列从小就懂事,但越是懂事,修夫就越愧疚。
“是我无能,是我无能,我没本事让你母亲成为贵妇,也没本事让你成为贵族少爷。”
修夫边抹眼泪边哭诉,明明自己也有坦格利安血脉,可偏偏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妓女。
他的母亲是塞妮拉·坦格利安,杰赫里斯·坦格利安一世的那个跑去当妓女的女儿。
但坦格利安王室根本就不会管他,更不会管他的儿子。
反而只会尽力撇清关系,免得他和他母亲损害坦格利安王室的声誉。
修夫常说“我母亲说我不输她兄弟的儿子们”。
但他现在明白了,他与母亲兄弟的儿子们差距巨大......
身份差距巨大!
云泥之别!
“看来你们父子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了。”
就在修夫沉寂在伤心之中时,亚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来的正是时候,连诸神都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