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

美国纽约，某普通高中，上课间隙

教室里充满了青春的躁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味、以及运动鞋踩在老旧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吱吱声。

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上午10点15分，距离下一节课还有十分钟，学生们正抓紧这短暂的课间休息，或嬉笑打闹，或低头玩手机。

教室后墙贴着几张褪色的海报，一张是“南北战争时间线”，另一张是，“每个孩子有权决定自己是什么性别”角落里还有一张学生会选举的宣传单津。

李烬坐在教室靠窗的最后一排，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袖口有些磨损，耳机随意地挂在脖子上，手里握着一部不起眼的智能手机。

昨天他还是跟夜影组织周旋的冷酷杀手，今天就成为一个名叫“詹姆斯·李”的普通高中生，成绩平平，存在感几乎为零。

这个身份是他事情早就准备好的，方便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切换，因为经常旷课的原因，学校里认识他的人也不多。

而且他伪装成学生的原因，不止是为了躲避夜影组织的追查，同时也是因为这所高中里藏着另外一位夜影杀手。

李烬打算替换对方的身份，再次潜回夜影内部，距离APP的任务只剩下六个月，必须加快进度。

而且有了一次教训，他就不信自己第二次还会再露出马脚。

手机屏幕上是熟悉的每日新闻，李烬敢光明正大的浏览，是因为别人看不到这个APP，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见到。

今天的五条新闻比往常更热闹，他眯起眼睛，逐条阅读：

“联邦异能监管局（FHA）昨日在华盛顿特区召开闭门会议，讨论加强对‘能力登记法’的执行力度。消息人士透露，FHA计划在俄亥俄州和加州试点新型‘异能警报器’，以追踪无主联盟的地下活动，预计下周公布细节。”

“泰坦工业最新发布的‘神经加速器2.0’在芝加哥黑市泄露，一名17岁少年因非法植入当场猝死，尸检显示其大脑因超频运转而烧毁。FHA已介入调查，泰坦工业官方声称此为盗版产品，与正版无关，希望能够抵制盗版，支持正版。”

“幽魂学会发布报告，称在百慕大三角海域探测到新的‘深地低语’信号，频率异常活跃，怀疑与深影会的地下仪式有关。FHA对此保持沉默，但X平台上已有阴谋论者声称‘深地之主’即将苏醒。”

“迈阿密街头昨夜爆发超能力冲突，三栋建筑被毁，六名平民死亡，多人受伤，警方封锁现场，FHA派员介入。”

“代号‘雷霆之翼’的超能力网红昨晚在X上直播飞越纽约禁飞区，身披自制闪电披风，公开嘲讽FHA的无能。视频获两百万点赞，FHA随即发布通缉令，称其为‘公共安全威胁’。”

李烬沉浸在刷“短视频”的快感中，教室里的喧嚣与他无关。

几个男生聚在教室前排，扔着揉成团的纸球，模仿着“雷霆之翼”的飞行姿势，嗓门大得像喇叭一样。

“听着，如果我有飞行能力，我绝对比‘雷霆之翼’飞得高！我能直接飞到白宫上面撒尿。”一个金发男生跳上桌子，手舞足蹈，引来一阵哄笑。

“然后FHA一枪打爆你的小叮叮。”旁边的黑人男生嗤笑起来，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要我说，超能力得是那种能打架的，像‘超能军团’一样。”

“超能军团可当不了网红。”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插话，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你们不觉得幻影女更酷吗？她在油土鳖上面的粉丝已经超过一千万。”

“她的粉丝不都是靠露胸换来的？”

“嘿，她可是我的偶像，别这么说。”

几人争论了几句，金发男生趁着没人注意，转身对左边正在看书的一个华裔女生说道：“沈，我们周末准备开一场party，你要来吗？”

沈望舒长发披肩，五官精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涂着浓妆或穿着暴露，却散发着一种不刻意的清冷气质。

她的目光没有从手上的书离开，只是轻声说道：“抱歉杰克，我周末要学习，祝你们玩得愉快。”

看着沈望舒美丽的侧颜，杰克还不死心，笑着说：“学习什么时候都可以，这场party我们邀请了学校里不少风云人物，你不来的话，会错过很多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

沈望舒终于抬起头，用清澈沉静的眼神看着他：“酒精？大麻？还是号称可以觉醒超能力的乱七八糟的药剂？”

杰克讪讪一笑，没有再纠缠下去。

他可不是胆怯的人，平时还喜欢捉弄一些乖学生，但面对暗恋对象时，难免有些低声下气。

沈望舒的目光扫过热闹的教室，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最后又落在了座位最后的李烬身上。

班级里只有她和李烬两个是华裔，但李烬从不主动跟她搭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吝啬。

沈望舒却忍不住多关注这个同胞几眼，这个人经常迟到早退，有时甚至一连几天不见踪影。

班级里有传言，这个同胞的家境不好，可能在外面打工，但沈望舒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双方偶尔对视，她总觉得李烬的眼神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不是普通高中生该有的样子。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教室门被推开，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抱着教材走进来，让学生们感到诧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各位，你们的历史老师请假，我是来代他上课的，你们可以称我为科迪老师。”

科迪穿着一件灰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鼻梁上戴着一副细框眼镜，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历史课本。

“我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师，你们最好都给我小心一点，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科迪的目光扫视全班，最后在李烬身上停留了两秒，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