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

  • 射雕同人
  • 熤皇
  • 6546字
  • 2025-04-22 23:26:15

“七公,晚饭我们做好啦!我可跟你说。秦大哥教了我套剑法。你只教靖哥哥那一招可胜不过我咯!”黄蓉学完秦烬的剑法,做了晚饭和洪七公说道。

“他教了你啥剑法了?”洪七公问道。

“好像是叫天地无相十八式。”黄蓉道。“七公,我又胜过了郭靖,他心中准不乐意,你再教他几招罢。”她自己学招只是个引子,旨在让洪七公多传郭靖武艺,她自己真要学武,尽有父亲这样的大明师在,一辈子也学之不尽。

“你这女娃啊…光顾着为你那傻小子学本事,真没注意秦家那小子对你的心意?你知不知道秦家那小子教你的是套合击双人剑法?无相十八剑虽然单人施展也是威力不俗。精美绝伦,可是配套的还有一套无形十八剑。两套剑法要同时施展才能用出最大威力。”洪七公道。

黄蓉闻言一怔,手中的菜篮子差点掉在地上。她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七公您说什么呢...秦大哥不过是随便教了我几招...”

洪七公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叫花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看不明白?那小子看你的眼神,跟郭靖那傻小子一模一样。”

黄蓉的脸“腾“地红了,她跺了跺脚:“七公您别胡说!秦大哥他...他...”

“他什么他?”洪七公眯起眼睛,“你以为老叫花看不出来?那套天地无相十八式,是逍遥派掌门一脉相传的剑法,连他那个穆姑娘都没教,偏偏教给你了。”

黄蓉咬着下唇,脑海中突然闪过秦烬教她剑法时专注的神情。那时他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纠正她的姿势,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蓉儿!”郭靖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他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七公说我可以休息一会儿...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黄蓉慌忙摆手,随即转移话题,“靖哥哥,七公教你的'亢龙有悔'练得怎么样了?”

郭靖憨厚地挠挠头:“还差得远呢。七公说我这招使得太死板,没有那股...那股...”

“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秦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手里提着两坛酒,肩膀上还扛着一只处理好的山羊,“郭兄,练降龙十八掌要心随意动,不能太拘泥于招式。”

黄蓉看到秦烬,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她强作镇定地说道:“秦大哥,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秦烬笑道:“七公教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特意去买了只山羊,准备烤全羊。”他看向郭靖,“郭兄,来帮我生火?”

郭靖连忙点头:“好!”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黄蓉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出神。洪七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丫头,老叫花再多说一句——感情这事,最忌讳拖泥带水。”

黄蓉低下头,轻声道:“七公,我...我对靖哥哥...”

“行啦行啦,”洪七公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琢磨去吧。老叫花就提醒你一句,别伤了人家秦小子的心。”

夜幕降临,篝火旁香气四溢。秦烬熟练地翻动着烤全羊,油脂滴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郭靖在一旁打着下手,不时按照秦烬的指示调整火候。

“秦大哥,你这烤肉的手艺真不错。”郭靖由衷地赞叹道。

秦烬笑了笑:“在西夏时学的。来,尝尝这个。”他切下一块外焦里嫩的羊肉递给郭靖。

黄蓉和穆念慈从溪边洗完野菜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和谐的一幕。穆念慈笑道:“你们倒是相处得挺好。”

黄蓉看着秦烬专注的侧脸,火光映照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洪七公说的话,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蓉儿?”穆念慈碰了碰她的手臂,“发什么呆呢?”

“啊?没...没什么。”黄蓉慌忙摇头,快步走向篝火,“我饿啦!”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全羊和美酒。洪七公吃得满嘴流油,连连称赞:“秦小子,你这手艺比黄丫头也不差啊!”

秦烬谦虚地笑笑:“七公过奖了。”他转向黄蓉,“蓉儿,尝尝这个羊腿,我特意用西夏的香料腌制的。”

黄蓉接过羊腿,小声道谢。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

洪七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自摇头。他灌了一大口酒,突然说道:“秦小子,你那套无形十八剑,不如也展示展示?”

秦烬手中的酒碗一顿,惊讶地看向洪七公:“七公怎么知道...”

“老叫花什么不知道?”洪七公哼了一声,“既然教了天地无相十八式,不如把配套的也亮出来看看。”

穆念慈好奇地问:“什么无形十八剑?”

秦烬放下酒碗,解释道:“这是我逍遥派另一套剑法,与天地无相十八式相辅相成。两套剑法若同时施展,威力倍增。”

“那秦大哥快使来看看!”郭靖兴致勃勃地说道。

秦烬犹豫片刻,出声道,“这两套剑法我因为双手剑耍的不好,一般不以之对敌,但大家既然执意要看么,那便献丑了。”

语毕秦烬抽出腰间另一把佩剑,那是李秋水赠予他的一把佩剑,骊水。一手执焚天,一手执骊水开始两边各自施展两套剑法。正如秦烬所言,双手剑他使用的并不习惯。因此会有些卡顿,不太流畅,但是整体上还是十分优美完整的将两套剑法单人施展出来了。

秦烬深吸一口气,双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左手骊水剑缓缓画圆,右手焚天剑则笔直刺出,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意竟在他手中渐渐融合。

“看好了,”他轻声道,“这是'星河倒悬'配'无影无形'。”

只见他左手剑招如行云流水,右手剑势却飘忽不定。两套剑法在他手中时而交错,时而并行,竟似有两个人在同时舞剑。篝火映照下,剑光如两条游龙,一明一暗,在夜色中交织出绚丽的轨迹。

洪七公眯起眼睛,喃喃道:“好小子...竟能一人同使两套剑法...”

黄蓉看得入神,不自觉地站起身。她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术——明明是同一个人施展,却仿佛有两个心意相通的剑客在共舞。秦烬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这样的施展对他负担不小。

“最后一式,”秦烬低喝一声,“'天地同寿'配'万法归一'!”

双剑突然合璧,焚天剑赤芒大盛,骊水剑则泛起幽幽蓝光。两色剑光交织成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周围的树木映照得如同白昼。片刻后,光芒消散,秦烬收剑而立,气息略显紊乱。

“献丑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道,“双手剑非我所长,让诸位见笑。”

郭靖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秦大哥...这...这太厉害了!”

穆念慈也惊叹不已:“我从没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

黄蓉却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突然明白了洪七公话中的深意——这两套剑法,本就是为两人共创的。

洪七公灌了口酒,意味深长地说道:“秦小子,老叫花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剑法...缺个人啊。”

“并…并不是的,我师父说那是我资质不行,差的离谱,双手剑都用不顺畅。他老人家就能单人同时用这两套剑法的。”秦烬摇头道。

洪七公闻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酒水都从葫芦里洒了出来:“放屁!无暇子那老牛鼻子要是有这本事,当年华山论剑就不会被王重阳按着打了!”

秦烬顿时涨红了脸:“七公,您...您认识我师父?”

“何止认识!”洪七公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渍,“三十年前在终南山,那老道为了练这双手剑,把自己左手都练脱臼了三回!最后还不是乖乖认输,承认这剑法非得两人合练不可?”

黄蓉听到这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烬:“原来秦大哥的师父也是个爱面子的~”

秦烬窘迫地挠了挠头:“这个...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没跟我说过这事...”

洪七公哼了一声,又灌了口酒:“这'天地无相'和'无形十八剑',本就是逍遥派开山祖师逍遥子和李秋水共创的合璧剑法。当年...”他突然住了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烬,“等等,李秋水是你姨娘?”

“不是的…七公认识我姨娘就该知道,我姨娘爱美…她应该是我曾祖姨娘….不过她嫌曾祖听上去太老…让我去了…”秦烬道。

洪七公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什...什么?李秋水那老妖婆是你曾祖姨娘?!”

秦烬无奈地点头:“按辈分确实如此...但她不许我这么叫。”

黄蓉眼睛瞪得溜圆:“等等...那秦大哥你今年...”

“十八,九岁。“秦烬苦笑道,“我曾祖父晚年得子,我父亲又...”

洪七公掰着手指头算:“李秋水那老妖婆少说也有一百多岁了...好家伙,你们秦家这辈分...”

穆念慈突然插话:“那...秦大哥的武功...”

“我四岁开始练武,”秦烬解释道,“姨娘...呃,就是李前辈,亲自教导的焚焰诀和焚天十九剑。后来送我去逍遥派时,无暇子师父说看在李前辈的面子上才收我的。”

洪七公突然拍腿大笑:“难怪!难怪无暇子那老道要骗你说能单人使这剑法!他这是憋着口气呢!”

黄蓉眼珠一转,突然问道:“秦大哥,那你父母...”

“不和你说了么,我家里人都死了个精光。又没在和你开玩笑,那是真死了个干干净净的。”秦烬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哪一个岳家后人寻仇来了。之后姨娘说可能不是,可能是金国做的。一路寻到赵王府,完颜洪烈却说火是他放的,但当时他只是火上浇油,绝非有意灭我秦府的。最后线索指向了史弥远家的小辈,史嵩之。”

夜色渐深,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色。

洪七公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哈哈一笑,拍了拍肚子道:“哎哟,老叫花吃得太多,得活动活动筋骨!”说着,他站起身来,朝郭靖招了招手:“傻小子,走,陪老叫花去林子里消消食,顺便再教你一招‘飞龙在天’!”

郭靖连忙起身,憨厚地点头:“是,七公!”他转头看向黄蓉,见她神色恍惚,便关切地问:“蓉儿,你没事吧?”

黄蓉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事,靖哥哥,你快去吧,别让七公等急了。”

郭靖点点头,跟着洪七公走入林中。穆念慈见状,也识趣地起身:“我去溪边再打些水来。”

转眼间,篝火旁只剩下秦烬和黄蓉两人。

夜风拂过,黄蓉的发丝轻轻飘动。她低头拨弄着火堆,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秦烬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蓉儿,七公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黄蓉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他:“秦大哥,你教我剑法,真的只是因为想让我变强吗?”

秦烬沉默片刻,坦然道:“不全是。”

黄蓉心跳微微加快,却故作轻松地笑道:“那还有什么原因?”

秦烬目光深邃,缓缓道:“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练剑。”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黄蓉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得低头拨弄火堆,掩饰内心的慌乱。

秦烬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言,只是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另一边,林子里,洪七公并未急着教郭靖武功,而是靠在一棵大树下,悠哉悠哉地啃着鸡腿。

郭靖疑惑道:“七公,不是说教我‘飞龙在天’吗?”

洪七公翻了个白眼:“傻小子,老叫花是故意带你出来的。”

郭靖一愣:“为什么?”

洪七公叹了口气,道:“靖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蓉丫头是什么心思?”

郭靖脸一红,结结巴巴道:“蓉儿……蓉儿很好,我……我很喜欢她。”

洪七公点点头:“那秦家小子呢?”

郭靖茫然道:“秦大哥?他武功高强,为人仗义,是个好人啊。”

洪七公一拍脑门:“完了,你这傻小子,真是一点都没察觉?”

郭靖挠头:“察觉什么?”

洪七公无奈,只得直说道:“秦家小子对蓉丫头有意思,你看不出来?”

郭靖瞪大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渐渐变了:“七公是说……秦大哥也喜欢蓉儿?”

洪七公点头:“而且蓉丫头现在心里怕是也乱了。”

郭靖沉默许久,低声道:“那……我该怎么办?”

洪七公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感情之事,勉强不得。你若真心喜欢蓉丫头,就该让她自己选。若她选了你,你便好好待她;若她选了别人,你也该祝福。”

郭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七公,我明白了。”

就这样过了近一个多月,洪七公将整套逍遥游教给了穆念慈,而郭靖却只教了十五掌。并不是单纯的七公嫌郭靖太笨,不肯收他为徒,郭靖也真的不够聪慧。光是十五招还没练好练熟。

这一日洪七公有感与众人呆的日子够久,便独自离开了四人。而秦烬也要调查清楚当年的失火真相,与七公一样留了封书信离开,其中还把天地无形剑的剑谱一并留给了穆念慈,黄蓉,郭靖三人。

晨雾未散时,穆念慈第一个发现了两封压在石头下的信笺。她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晨露沾湿了袖口也浑然不觉。

“七公和秦大哥都走了。”她转身时,看见黄蓉赤着脚站在溪石上,裙裾被溪水打湿大半。

郭靖捧着信纸反复读了三遍,突然奔向拴马处:“我去追秦大哥!他定是独自去临安找史嵩之报仇了!”

“站住!”黄蓉连忙将郭靖拦下,道,“他先不说都没调查清楚,一个人跑史府去嫌命长么?他又不像你想到哪就做到哪的。我们三个半吊子功夫去了也是添乱。行啦,我们继续南下,中秋时分,他要还能喘气定然是会去嘉兴的。”

秦烬这边则是听闻当今大宋官家赵扩的消息。于是连夜赶往临安。

秦烬的斗笠在临安城的夜雨中簌簌作响。他走在临安的大街上。到了申王府前,秦烬环顾四周后便走了进去。

进了已是废墟的大堂,见得有一身姿挺拔的素衣男子站在那里。秦烬出声道,“官家,秦府抄都抄了,可惜金人放了把火,什么都没剩下。”

“秦卿还是这般急性子。”素衣男子转过身来,月光照亮他眼角的细纹,“朕若真要抄秦府,何须借金人之手?”

“议和条约第七条,第八条,官家没忘的话,必然是不敢直接对申王府动手吧?不过,今日官家的侍卫带来的少了些吧?”秦烬道。

……..

七日后,一辆富丽的马车上。

“唔…这里是….”秦烬醒来,七日前他与赵扩动手,奈何赵扩有国运之气护佑,加上其御前卫队俱是精锐,秦烬终是不敌,被重伤昏迷,清醒之时只记得有一白衣女子前来,带自己离开了申王府。

“好外甥你醒了?这是姨娘第二次救你了哟。”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再壮实些姨娘就抱不动你咯!”

“姨娘…我学艺不精…我…”秦烬话音未完,李秋水打断道,“不怪你学艺不精,赵扩再如何也是一国之君,大宋气运未尽,你自然伤不了他!”

“你且安心养伤,仇…以后再说吧。”李秋水道。“三日后,你舅舅携西夏一品堂以及我丈夫的西夏王剑出使大宋,会到临安,这次的气他会帮你出的。”

马车帘子被夜风吹起,秦烬瞥见窗外一队铁鹞子骑兵正护送着鎏金车驾。李秋水指尖轻点他眉心:“别乱动,你肋骨断了三根。”

“舅舅他...”秦烬咳出一口淤血,“为何突然出使大宋?”

“你爹再怎么说也和我李家有点关系,连他都杀,我李家颜面何存?于私我丈夫咽不下这口气,于公,西夏也必须为这事讨个公道,况且,我丈夫想要南宋三座城池的控制权已久,奈何金国在两国之间阻断,西夏要攻南宋实难。”

三日后,秦烬的伤势在李秋水的调理下好了大半。他站在窗前,望着驿馆外森严列队的西夏铁鹞子骑兵,黑甲映着寒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舅舅到了?”他低声问道。

李秋水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柄鎏金短剑,闻言抬眸一笑:“你舅舅这次可是带了西夏王剑来的,赵扩若是不给个交代,怕是不好收场。”

秦烬沉默片刻,道:“姨娘,我秦府灭门一事,真的值得西夏如此大动干戈?”

李秋水笑意微敛,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你以为这只是你一家之事?秦家虽非王侯,但你父亲当年在西夏军中任职,与我李家有旧。更何况——”她指尖一挑,短剑出鞘半寸,寒光乍现,“赵扩敢动我李家的人,便是打西夏的脸。”

秦烬不再多言。他知道,西夏此次出使,表面上是为了替他讨个公道,实则另有所图——那三座城池,才是真正的目标。

西夏使团入宫的那一日,临安城戒备森严。赵扩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沉沉地望着殿下的西夏使臣——李元昊,李秋水的丈夫,西夏当今的实权人物之一。

“西夏使臣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赵扩语气平淡,却隐含威压。

李元昊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宋皇帝陛下,我西夏此次前来,是为讨一个公道。”

“哦?”赵扩挑眉,“什么公道?”

“秦府灭门一案。”李元昊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刀,“秦家虽非显贵,但秦烬之父曾为我西夏效力,如今满门惨死,凶手却逍遥法外。我西夏,不能坐视不理。”

殿内群臣哗然。史弥远站在文官队列中,面色微变,目光闪烁。

赵扩淡淡道:“此事朕已命人彻查,若真与朝中之人有关,朕绝不姑息。”

李元昊摇头:“陛下,空口无凭。我西夏要的,是一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

李元昊从袖中取出一卷锦帛,缓缓展开:“三座城池——兴元府、阶州、利州。若大宋肯割让,此事便作罢。”

赵扩的眼神陡然锐利:“西夏这是要趁火打劫?”

李元昊微笑:“陛下言重了。这三座城池,不过是赔偿罢了。”

赵扩冷笑:“若朕不答应呢?”

“不答应?绍兴议和第七,第八条。陛下,秦府的事若是让金国知晓是陛下默许的行为,你猜猜金国会不会出兵。”李元昊道。

李元昊的话音刚落,殿内群臣瞬间哗然。

史弥远站在文官队列中,面色阴沉如水,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他身旁的官员低声问道:“史相,这西夏使臣所言……”

史弥远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人立刻噤声。

赵扩坐在龙椅上,面色不变,但眼底已有寒芒闪烁。他缓缓开口:“西夏使臣,这是在威胁朕?”

李元昊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误会了。西夏与大宋乃友邦,何来威胁一说?只是——”他话音一转,“秦府灭门,若传出去是陛下授意,偏偏还是当年绍兴议和当中特别提到的秦桧申王府被陛下默许抄家…到时可不仅仅是我西夏兵临城下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