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乐一拉缰绳:“驾!”胯下骏马疾跑而去,身后众人纷纷跟上。
出了城后,一行人沿着马车的方向快步追去,追出去两里地后才终于追上。
“我们是开封府衙门的官差,现在命令你们马上停车!”
听到捕快的叫喊声后,赶马车之人越发用力甩动手里的马鞭。
“有没有把握?”
“大人,马车正在快速奔跑,强行阻拦卑职担心马车会翻,马车上的荣家姑娘也会受伤。”
“前面不远处就是悬崖,管不了那么多啦。上!”
王伟乐指挥着众人两边包抄,齐齐抽刀挥向驾驶马车的贼人。
“啊!”贼人闪避不及,中刀后失去反抗能力,王伟乐一跃跳上马车,抓住缰绳,就在此时马车内的一名贼人突然一刀捅出,刺向王伟乐的肚子,王伟乐一个侧身闪避,躲过要害,贼人改刺为撇,割伤王伟乐的手臂,王伟乐则是忍着痛一脚将其踹下马车。
王伟乐接着钻进马车抱起荣飞燕跳下马车,马车直奔悬崖而去,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冲下悬崖,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悬崖下传上来的声响。
“崩!”
“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抓住那两名贼人。”
“他们都已经咬舌自尽了。”
王伟乐松开怀里的荣飞燕,为她松开绑在手、脚上的麻绳和塞住嘴巴的布条。
“荣二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大人舍命相救。”
“本官身为开封府府尹,保护一方平安是本官的责任所在,荣二姑娘不必客气。”
听到王伟乐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荣飞燕眼里直冒星星,突然她看到王伟乐手臂上的伤痕:“大人,您受伤了。”
“本官南下平叛,打了数十场仗,身上一条伤疤都没有。没曾想今日前来抓两个毛贼,居然被割了一道口子,让荣二姑娘见笑了。”
“没有的事,大人的神勇全京城的百姓都耳熟能闻,我对大人只有敬佩,绝无半点笑话之意。”荣飞燕说完便把裙摆给撕了一角下来为王伟乐包扎。
“多谢姑娘为本官包扎。”
“是我要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才是。”
王伟乐让捕快和士兵把贼人的尸首给拉回去。
“马车已经摔下悬崖,不知荣二姑娘是否会骑马?”
“我会骑马,不过你们的马匹要驮两具尸首,恐不够用,大人与若不弃,可与我共乘一骑。”
王伟乐原本打算让捕快和士兵把贼人的尸首绑住,然后拖着回去,但当他听到荣飞燕如此建议之时,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既如此,本官就得罪了。”拉着荣飞燕的手让其先上马,接着再翻身上马,拥着荣飞燕。
“大人,火把。”
王伟乐接过火把后递给荣飞燕,然后策马回城。
“开城门!”
“接到命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你们是何人...啊王大人!请恕罪,卑职现在就给您打开城门。”
看到是王伟乐等人出城返回后,守城的士兵连忙打开城门。队伍回到开封府衙门之时,荣家的人已经在衙门等候。看到官差返回,顿时就围了过来。
“飞燕,你没事吧?”
“父亲,母亲,哥哥,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听到你被贼人掳走后,就立刻赶了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我在逛街,突然冲出一伙贼人把我抓上马车,将我绑了,要把我带出城,幸好王大人出手相救,不然的话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多谢王大人帮忙救回小女。”
“不客气,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
“敢问大人是否把贼人抓住?”
“出手抓贵府二姑娘的贼人被拦下后,咬舌自尽,本官只好把他们的尸首带回来,等待确认身份,追查到底是何人所为。一旦调查清楚,本官会让人贴出告示。”
荣飞燕几人走后,王伟乐连忙让衙门的捕头查找线索。
“大人,这些恶贼动手的时候一共有六人,得手后为了避免目标太大,只有两人驾驭马车出城。他们身上的衣裳和兵器并无任何标记,如果没有百姓来辨认,恐怕很难识别其身份。”
“胆敢对陛下宠妃的家人下手,这些人在动手前一定做好万全之策,追查不到消息也很正常。”
其实就是嘉成县主让邕王府的护卫做的,她看父母把齐国公都给抓了,平宁郡主还是没有同意婚事,便以为平宁郡主是想跟荣家结亲,于是便下此毒手。
荣家人回去一想,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到。荣家家主原本是泥瓦匠,荣妃在宫中得宠后,荣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但荣妃没有生下皇子,皇帝也日渐衰老,等下一任皇帝上位,荣家便风光不再。
事情暂告一段落,王伟乐宣布放衙,让众人回家休息。
“官人,听说今天街上出事啦?连荣妃的妹妹都被人给掳走了?”
“嗯,不过人已经被我给找回来了。”
“那就好。”
“好好的一个元宵,竟然因为荣飞燕给糟践了,听说连鳌山都给拆了,我还没去看呢。”
盛明兰听到盛墨兰的话眉头一皱:“妹妹,别胡说。”
“我有说错吗?荣飞燕的父亲是瓦匠,往日里荣飞燕仗着荣妃给她撑腰,目中无人,每次诗会都拿鼻孔看人...”
王伟乐听不下去了:“墨兰你给我闭嘴!荣妃是陛下的宠妃,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盛墨兰第一次看到王伟乐生气,顿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上次你哥哥长枫妄议立储,害得岳父大人被陛下关在宫中一天一夜,现在你又妄议荣贵妃,你是想给我们家招灾吗?!”
“我不敢,我就是随口说说。”
“罚你在家闭门思过一月,下次胆敢再犯,决不轻饶。”
让盛墨兰回去后,王伟乐让盛明兰留下来:“以后府中议事就不要再把墨兰叫过来了,她心无半点城府,嘴巴又不严,重要的事情尽量别让她知道,免得她到处瞎嚷嚷。”
“好的官人。”
“侍候我更衣吧。”
“嗯。”盛明兰明显是想歪了,等她看到王伟乐手臂的伤势后才明白对方的用意。
“官人,你怎么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妨事。边上的柜子里面有金疮药,你拿过来帮我上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