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后一年的生日歌

教师节刚过,校园里的梧桐叶还未完全泛黄,但九月的风已经带着微凉的秋意,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提醒着每一个人,这是他们在大学里的最后一个秋天,而在这个秋天里,那些曾经严厉或温和的老师们,也迎来了他们在带这一届学生时的最后一个生日。**9月14日**,药理实验室里飘出淡淡的咖啡香,周婉清老师正低头批改着实验报告,她的眼镜微微反光,遮住了她略显疲惫的眼神,桌上堆满了学生的作业和论文,每一份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修改意见,忽然,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逸和风逸端着插满蜡烛的蛋糕走了进来,烛光在略显昏暗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温暖,映在她的镜片上,她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林逸把蛋糕放在桌上,蛋糕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药理学女神”,旁边还画了一个苯环,虽然线条歪斜,但能看出是风逸的杰作,周婉清推了推眼镜,难得没有批评他们的画技,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同一天,财政系的办公室里,陈泽坤老师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他的桌上摊开几份学生的税收政策分析报告,红笔圈出的问题密密麻麻,显然他对这些报告并不满意,突然,门被敲响,程浩浩和静怡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财政学男神”,陈泽坤抬头,眉头依旧紧锁,但眼神却缓和了许多,“怎么,想用蛋糕贿赂我,让我对你们的论文手下留情?”他的语气依旧严肃,但嘴角却微微上扬,程浩浩挠了挠头,笑着说:“陈老师,生日快乐,论文我们会认真改的。”陈泽坤哼了一声,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蛋糕,低声说了句:“下不为例。”

9月15日,英语课刚刚结束,孙逸尘老师正低头整理教案,他的板书依旧工整漂亮,黑板上还留着最后一节课的语法重点,教室里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他抬头,发现全班同学都没走,反而齐刷刷地盯着他,后排的宇航举起手机,播放了一段提前录制的生日歌,歌声跑调、破音、笑声混杂,但格外热闹,孙逸尘愣了一秒,随即扶额笑了:“你们这群家伙……”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但眼神却是温暖的,讲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Mr. Sun, Forever Young”,他拿起刀,笑着说:“看来今天得破例吃块蛋糕了。”

同一天下午,赵梦琪老师的人文选修课上,学生们送了她一本手写留言册,扉页上写着“致永远23岁的赵老师”,她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林逸的字迹:“赵老师,虽然您总说我们的论文像小学生作文,但您是我们见过最酷的老师。”她忍不住笑了,翻到第二页,是风逸的留言:“下次能不能别布置那么多阅读?生日快乐!”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却还是故作严肃地说:“别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下周的论文。”但她的声音已经不像平时那样严厉,反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动。

9月17日,许墨轩老师的物理课刚结束,讲台上突然多了一个“量子力学蛋糕”——奶油上画着薛定谔的猫,既死又活,全班同学憋着笑,等着他的反应,许墨轩盯着蛋糕看了几秒,难得幽默了一句:“所以这蛋糕……现在是既存在又不存在?”全班爆笑,连平时最严肃的许老师都笑了,他拿起刀,切了一块蛋糕,笑着说:“今天不提问了,吃蛋糕吧。”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欢呼。

9月23日,班主任许嵩阳的生日,数学系的办公室里,学生们送了他一个“函数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f(许老师)=最好的班主任”,许嵩阳推了推眼镜,盯着蛋糕看了很久,难得没有提作业的事,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他的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一刻,这个平时严厉到让学生们闻风丧胆的数学老师,眼神里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

——这是老师们在带他们的最后一届学生时,收到的生日祝福。

10月1日,国庆假期的第一天,也是沐风、婉清、言许和寥航的生日,四个人恰好是同一天,于是全班干脆在KTV包了个包厢,把四个人的生日合并成一场狂欢,包厢里灯光昏暗,蛋糕上的蜡烛摇曳,映着四张年轻的脸,沐风站在最前面,笑着喊道:“来!许愿!”他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里,但所有人都听到了,婉清闭上眼睛,轻声说:“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常聚。”言许笑着接话:“希望我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寥航则大声说:“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沐风最后一个许愿,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吹灭了蜡烛,包厢里瞬间响起一片欢呼和掌声,蛋糕被切成小块,奶油抹得到处都是,连平时最安静的婉清都被涂了一脸,她尖叫着躲开,却还是被言许追着抹了一道奶油在鼻尖上,笑声和音乐声混在一起,仿佛这一刻永远不会结束。

10月23日,李飞扬、孙宇航和静怡的生日,三个人决定在学校的草坪上办一场露天派对,深秋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草坪上铺着野餐垫,周围摆满了零食和饮料,林逸和风逸搬来一个小音箱,放着轻快的音乐,静怡坐在中间,戴着生日帽,笑得格外灿烂,孙宇航和李飞扬则在一旁打闹,互相往对方脸上抹奶油,风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青春伴奏,静怡突然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学校过生日了吧?”她的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沉默了,李飞扬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别这么伤感,以后每年生日,我们都可以聚。”孙宇航点点头:“对,不管在哪,都得回来。”静怡笑了,但她的眼眶却微微发红。

11月27日,凝雪和清绮的生日,两个人性格内向,不喜欢热闹,于是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几个朋友在宿舍里庆祝,宿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蛋糕,蜡烛的光映在她们的脸上,凝雪轻声说:“希望我们都能考上研究生。”清绮点点头:“希望我们还能在一个城市。”宿舍里安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音,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仿佛在回应她们的愿望。

12月1日,绮菱、江景和谶戤魁梧的生日,这一天已经接近学期末,所有人都被毕业论文和期末考试压得喘不过气,但他们还是抽出了一个晚上,在自习室里偷偷庆祝,蛋糕很小,但足够三个人分,绮菱笑着说:“希望我们都能顺利毕业。”江景点点头:“希望以后还能再见。”谶戤魁梧则干脆地说:“希望我们都能成为想成为的人。”蜡烛被吹灭,自习室里一片黑暗,但每个人的心里都亮着一盏灯。

——这是他们在大学里的最后一个生日。

也是青春里,最珍贵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