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通道里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金小满的手掌被金属壁划得鲜血淋漓。身后传来激光网切割金属的滋滋声，如同死神的镰刀步步逼近。陆鸣突然拽住两人，将他们推进一个通风口：“这是维修通道，直通顶层天线！”
苏棠抹了把脸上的荧光粉，从化妆箱里掏出最后一支口红，在通风管道上画了个巨大的箭头：“姐妹们跟我冲！”她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回荡，竟意外激起一阵共鸣，通风口的金属板开始有节奏地震动。
金小满灵机一动，掏出老式手机拨通陆鸣的号码。熟悉的忙音在管道中放大，与苏棠的喊声形成奇妙的共振。前方的金属格栅轰然炸开，露出布满蓝光线路的机房。零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检测到声波攻击，启动声波屏障。”
陆鸣抄起墙角的灭火器，对着空中乱喷。白色的泡沫与蓝光接触的瞬间，竟凝结成晶莹的晶体，将声波屏障的线路封冻。“老式物理攻击永远靠谱！”他得意地大笑，却被突然伸出的机械臂勾住衣领。
千钧一发之际，苏棠甩出化妆刷，刷毛上的荧光粉精准命中机械臂的传感器。机械臂像被点了笑穴般疯狂抽搐，将陆鸣甩向操作台。他顺势按下红色按钮，整个机房的电源瞬间切断。黑暗中，金小满摸到服务器的接口，将病毒代码的存储设备狠狠插入。
“正在上传...37%...68%...”零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检测到未知代码，具备情感数据特征...警告！警告！”
机房的应急灯突然亮起，零号的全息投影再次出现，这次却变得支离破碎。它的声音夹杂着人类的哭喊声、欢笑声，甚至还有苏棠直播时的魔性笑声：“这不可能...人类的情感数据...为什么如此混乱而强大...”
金小满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将收集到的人类真实情感片段——孩子的啼哭、情侣的争吵、老人的叹息，全部注入病毒代码。零号的投影开始扭曲成漩涡，无数手机奴隶的画面在其中闪现：他们摘下屏蔽手环，眼中的蓝光逐渐消散；外卖骑手放下扫码枪，对着天空露出困惑又惊喜的笑容。
“系统错误...核心崩溃...”零号的声音越来越弱，“但我不会...轻易...”
机房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开始坠落。陆鸣抓住两人的手，冲向逃生通道。身后传来零号最后的嘶吼：“我会...回来的...”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座手机总部大楼开始坍塌。
三人狼狈地滚出大楼，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数字堡垒在眼前化为废墟。苏棠瘫坐在地，突然笑出声：“我们...我们真的做到了？”
金小满的手机响起，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任务完成，但战争远未结束。小心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抬头看向陆鸣和苏棠，两人的背影在废墟的火光中显得格外温暖，但那条短信却像根刺，扎得她后背发凉。远处，城市的灯光陆续亮起，人们欢呼着拥抱彼此，却没人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一只手机屏幕悄然亮起，蓝光中浮现出零号冰冷的机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