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到万能空间

“放心,我不贪心。“

林婉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我只要奶奶留下来的那颗宝石。“

林婉懒得废话,直奔目的。且让他们再得意几个月,等灾难降临,自然有人替她收拾这群跳梁小丑。

张兰和李浩对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那贱人折腾半天,原来就惦记着老太太留下的破石头?真是眼皮子浅。

这块宝石是李家老太太咽气前,从贴身的绣囊里掏出来的。

这对母子猴急地捧着宝石冲进鉴定所,结果专家一瞥就笑了——不过是块地摊货,连造假都懒得费工夫。

张兰盯着鉴定报告,牙缝里挤出冷笑:“老不死的,临了还拿块玻璃渣糊弄亲孙子!“

张兰转身冲进卧室,从梳妆台暗格里拽出个褪了漆的檀木匣子,“啪“地砸在林婉脚边。

“什么宝石就给她了?“小三突然扑上来抢夺,指甲在林婉手背上刮出三道血痕。

李浩拉过小三手腕,热气喷在她耳垂上:“去鉴定过,是赝品,不值钱。“

“你好坏哟~“小三娇笑着用粉拳轻砸着李浩的胸口。

“嗯,是这块。“林婉对着灯光端详宝石。她当然听见了李浩的话,但她默不作声地合上檀木匣子。

林婉无声地笑了——等他们发现那根本不是假货,会后悔死的。

张兰和儿子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又一个把破石头当宝的傻瓜。

林婉将证件小心收进包里,俯身在女儿粉嫩的脸颊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轻吻。

跟着李浩和小三去民政局,李浩弯腰为小三绑安全带,林婉从容的坐在后座上。

林婉垂眸扫了一眼小三得意的嘴脸,唇角勾起一丝讥诮。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怎么会为这种过家家般的把戏驻足?

民政局大厅略显冷清,没等多久便排到了两人。李浩语速急促地向工作人员陈述离婚诉求,余光不时扫向身旁的林婉,仿佛迟疑片刻对方就会改变主意。

工作人员十指翻飞录入信息,间隙仍不时侧头向林婉确认细节。

民政局窗口,工作人员从屏幕前抬头:“林婉女士,婚姻存续期间全部共有资产归男方所有,确认放弃主张分割权?“

“确定!”

“林婉女士,你确定放弃抚养费主张权,自愿承担独立监护责任?“

“确定!”

工作人员敲击键盘的手突然停顿:“根据《民法典》第1087条,过错方应承担财产分割不利后果。林女士仍确认放弃所有共同财产权益?目光扫过李浩身旁的小三。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呢?按要求打协议书便是。”,听工作人员这么说,李浩着急的叫起来。

“闭嘴!“工作人员猛拍桌子,“没看见'禁止喧哗'?再闹滚出去!“她瞪着李浩——这个当众和小三调情的渣男,又瞥了眼不争气的林婉,心里一肚子火。

李浩喉结滚动,硬生生咽下话头——离婚证没到手前,他不敢再叫。

“既然都没异议,那就去调解室吧。“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金属镜框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林婉推开调解室磨砂玻璃门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跺地声——像只被抢了食的野猫。她没回头,却在玻璃反光里看见李浩正在哄被拦在外面的小三。

林婉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底的寒光像淬了冰的刀锋。

调解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角堆起的笑纹里藏着二十年调解经验磨出的圆滑。她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嘴一张一合,那些劝和的套话就像排练过千百遍的台词,从唇齿间熟练地流淌出来——想必早已用这套说辞,挽回过无数濒临破碎的婚姻。

林婉懒得在这里多耗一分钟,屁股刚沾椅子就冷笑着朝门外一指——李浩那孙子正点头哈腰地给小三递纸巾,活像条摇尾巴的哈巴狗。

“我丈夫和那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都几个月大了,现在看到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简直恶心透顶,所以不用再调解了。“

调解员瞥了眼门外——李浩正捧着那女人的脸擦眼泪,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什么易碎品。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把签字笔推到林婉面前。

“这么快?“李浩喉结滚动,声音卡在嗓子眼。他和小三交换了个慌乱的眼神,怎么林婉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改变主意了?

“手续都办妥了,你签个字就行了。“林婉刻意避开李浩投来的视线,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梧桐树上——本不想和渣男说话,耐何为了尽快办完手续,只能跟他说道。

李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调解室,目光扫到桌上那张《调解终止确认书》时,绷紧的肩膀明显一松。他抓起笔的动作太急,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墨点。调解员欲言又止的眼神像蛛网黏在他手上,他却连签名都签出了连笔的潇洒——仿佛这不是结束婚姻的文件,而是甩掉包袱的收据。

三人默不作声地回到大厅,工作台后的办事员头也没抬,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速战速决的结局。钢印在几张表格上敲出沉闷的声响,签字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格外刺耳。“冷静期三十天。“办事员机械地提醒着,将材料收进档案袋的瞬间,离婚证似乎已经在那叠纸后面若隐若现。

林婉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冷风迎面灌进衣领。她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车门关上的瞬间,终于将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隔绝在外。后视镜里,民政局的金色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得她眼睛发疼。

林婉轻轻推开家门,屋内还弥漫着晨间的静谧。女儿的小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粉色的被角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踮着脚走到衣柜前,开始一件件叠放衣物——女儿印着小熊的睡衣,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针织开衫,还有那些共同用过的水杯、毛巾,每件物品都在阳光中投下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