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进度条

存款还有五千，明天交五百房租，剩四千五，节省着点花，还能撑两三个月。

必须趁这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工作，不然又得向家里伸手。

都毕业一年多了，秦浩真张不开口。

随即关掉手机银行APP，打开招聘软件，开始查看工作。

片刻后，长叹一声，说道：“难！挣钱真踏马难呀”

网上那些人动不动月薪过万。

他别说过万，连月薪超过八千都是奢望。

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汽车销售，干了大半年，工资最高的一个月7500多，做过销售的人都知道，想拿提成，必须把客户伺候舒服，他就像老佛爷身旁的公公一样。

不知说了多少吉祥话，才挣到这份钱。

他现在就想问那些月薪过万的人，你们到底怎么挣的，能不能教教我。

时间快速流逝着，一上午很快过去，招聘软件都快翻烂了，也没看到个工资稍微高点的工作，秦浩决定骑驴找马，先随便找个工作。

起码把房租和伙食费赚回来。

在这过程中，慢慢寻找好工作，或是学习一些赚钱技能。

随即开始海投简历。

简历投完，起身去厨房做饭，刚辞职时，几乎天天点外卖，现在点不起，随便一顿外卖，至少二十，拼好饭便宜些，但不敢点，那些没有堂食的外卖店，卫生环境堪忧。

饭很快做好，西红柿炒鸡蛋，外加大米饭，还有一盘拍黄瓜。

成本不超过十块。

干净又卫生，还能吃好吃饱。

吃饭时，秦浩自然而然打开逗音，边刷短视频边吃，很快被一个练习飞牌的博主吸引住，视频里，博主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扑克牌。

向前一甩，扑克牌飞出去，轻松斩断挂在绳子上的黄瓜。

这还不是最绝的，他又在断开的黄瓜旁边挂了一罐可乐，站在两米开外，取出扑克，夹在手指中间，向前一甩，扑克牌飞出，其中一角钉进易拉罐，可乐流出来。

“这么强吗”

秦浩心里自言自语着，打开评论区，看网友们怎么说，点赞最多的一条是“以后买扑克，是不是得掏身份证”

翻完评论，正准备看博主的其他视频，忽然发现餐巾纸盒旁边有张卡片，是网购时商家塞在快递里的好评返现卡。

拆快递包装时遗留下的，没扔，秦浩一时兴起，拿起卡片，学着博主的手法，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朝前一甩，卡片飞出，落到沙发上。

相比视频里的博主，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正要继续吃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一窍不通”

声音和游戏里的电子合成音一样，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谁？”

他环顾四周一圈，什么都没有，又到窗户前查看，楼下站着两个大妈，手里提着菜，正在聊天，很明显，不是她们说的。

“难道出现幻听了？”

秦浩回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长串数据。

“0001213”

“3271821”

“3131312”

......

数据不断变化，像一条瀑布，从上方流到下方，脑海中冒出“嘀嘀嘀...嘀嘀嘀...”的声音，好像在用电报机发摩斯码。

“什么情况，眼花耳鸣？”

他抬起手，试着触摸眼前那道数据洪流，手指轻松穿过去，数据还在流动。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感觉耳膜快要被刺破时，“滴滴”声突然停止，数据也停止向下流动，逐渐朝中心点靠拢，像是洗澡水流向卫生间里的地漏。

当最后一组数据流入中心点时，秦浩脑海中出现一个进度条。

【飞牌：0/10000】

通体银灰色，有种冷硬科幻感。

“什么意思？”他迟疑片刻，想到网游里的经验条，起身走到沙发旁，拿起返现卡，喃喃道：“难道是这样？”

说着，将返现卡甩出去，脑海中的进度条出现变化，后面的“O”变成“1”，捡起返现卡，又甩一次，“1”变成“2”。

秦浩顾不得吃饭，坐在沙发上，开始不断甩返现卡。

返现卡每飞出去一次，进度条前面的数字便会增加一次，他想看看练满10000次，会发生什么。

忙碌中，时间快速流逝。

从中午十二点多，断断续续练到晚上八点多，在这期间，他专门出去买了副扑克牌，尝试很多练习方法，比如左右开弓，一次多甩几张牌。

都没什么用，想让进度条增长，只能老老实实练，一张一张甩扑克。

右臂练到酸痛，换成左臂。

快到八点半时，终于练到【飞牌：9999/10000】。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进度条有没有用，马上见分晓。

深吸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捏住扑克牌，轻轻一甩，扑克牌飞出去，落到沙发边缘，脑海中的进度条变成【飞牌：10000/10000】。

发出一道银光，顺着骨骼肌肉，融入右手。

这个过程秦浩看的清清楚楚，好像眼睛长在身体内部。

同时，脑海中又蹦出一句话。

“初窥门径”

声音和之前一样，冷冰冰的，是电子合成音。

银光融入右手之后，眼前再次出现数据洪流，进度条发生变化，变成【飞牌：0/50000】。

“一窍不通，初窥门径...”

秦浩拿起扑克牌，看着上面的花纹，沉吟片刻，对准茶几旁边的小板凳轻轻一甩，右手出现微不可察的银光，扑克飞出去，像一只蝴蝶。

边缘触碰到凳腿时，毫无阻碍，如同刀切豆腐，“蹭”一声，凳腿被斩开。

板凳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牌没有停，又飞出一段距离，其中一角钉进地板砖，后半部分轻轻颤动着。

“所以，我猜的...没错，随着不断练习，威力也会逐步增强”

秦浩看着还在微微颤动的扑克牌，有种突然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感觉。

激动，紧张，惊喜，还有困惑。

进度条是从哪来的？

也太神奇了。

他弯腰捡起断掉的凳腿，看着如同被切割机锯开的横截面，沉思片刻，走到窗边，看向夜空，城市里的光污染严重，基本看不到星星，只能看到一轮弯月在天边悬挂着。

没有外星飞船，更没有外星人。

他回到原位，拔起钉进瓷砖里的扑克牌，将小板凳倒着放在茶几上，捏着扑克，轻轻一甩，一条凳腿被斩断，惯性加持下，牌飞出去一段距离，缓缓落到地上。

进度条后面数字再次增加一个。

秦浩没有再试，坐在沙发上，看着没开机的电视，陷入沉思。

进度条的来源，以他目前的知识水平，根本想不到，所以现在纠结这件事没有意义，先搁置，再慢慢研究。

第二，这无疑是一种非常神奇的能力，万一被曝光，他肯定会成为重点研究对象。

就像研究外星人一样研究他。

具体后果如何，很难说，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必须保密。

第三，如何利用这项能力产出实际利益？

他很快想到那位飞牌博主。

博主仅仅是斩黄瓜，破易拉罐，逗音粉丝就超过五十万，全网粉丝肯定更多，估计随随便便接个广告，比他半年工资都要多。

现在他比那位博主厉害的多，是不是也能试着发视频，当个功夫博主？

还有，飞牌练到最高境界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