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 直男是我
- 2198字
- 2025-05-08 10:18:18
先声夺人,给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咚——”
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声音,比刚才更响,更具威慑力。
邹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上前去。
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草民邹安,拜见大人。”
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
虽然心中不忿,但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尤澜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
“邹安,你可知本官为何传你?”
邹安抬起头,看着尤澜。
“大人,草民不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草民是为戚人豹被杀一事而来。”
“哦?”
尤澜挑了挑眉。
“戚人豹被杀?本官怎么不知道?”
“大人,您……”
邹安有些疑惑,这尤通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戚人豹今早在与盐铺周子谦交涉时,被其打成重伤,送回司马家别院后,便咽气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草民恳请大人,为戚人豹做主,严惩凶手周子谦!”
尤澜听完,没有立刻回应。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说完了?”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
“是,说完了。”
邹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尤通判,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咚——”
尤澜突然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耳欲聋。
“邹安!你可知罪!”
“啊?”
邹安吓了一跳,差点没跪下去。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你还敢狡辩!”
尤澜的声音陡然提高。
“戚人豹,明明是被你杀死的,你却诬陷给周子谦,是何居心!”
“大人,您……您在说什么?”
邹安彻底懵了。
这狗官,疯了吗?
“草民根本不认识周子谦,又怎么会杀害戚人豹?”
“不认识?”
尤澜冷笑一声。
“戚人豹是本官打伤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刀。
“他被本官打伤后,是逃回了你们司马家别院!”
“为什么他受伤后不去医馆,反而要回你们司马家别院?”
“还有,戚人豹的家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报官?”
尤澜一连串的质问,让邹安哑口无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
一个尤澜精心设计的陷阱!
“邹安,你还有什么话说?”
尤澜步步紧逼。
“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邹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通判,竟然有如此心机!
大衍天子……
玉玉盐……
司马家……
一个个念头,在邹安的脑海中闪过。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民事纠纷!
而是……
一场针对司马家的阴谋!
邹马崔……
司马家……
完了!
眼看着衙役们就要上来抓人,邹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抓。
一旦被抓,就什么都完了。
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尤澜扑了过去。
“狗官,老子跟你拼了!”
尤澜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眼看着,锋利的匕首就要刺入尤澜的胸膛……寒光一闪!
匕首直取尤澜咽喉。
衙役们吓得闭眼,屏住呼吸。
完了!
要出大事!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微风拂过,一片黑纱飘然而至。
黑纱如灵蛇般缠住匕首。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剑光亮起。
“铮——”
金铁交鸣!
剑锋轻巧地在邹安的剑锷上一敲。
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势。
邹安只觉一股巨力反震,匕首再难寸进。
剑锋回转,寒光再闪!
血光迸现!
邹安握着匕首的手腕,齐腕而断!
断腕翻飞,鲜血四溅。
尤澜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
一名黑衣女子,飘然立于公堂的横梁之上。
黑纱遮体,唯有一截皓腕如雪。
衣袂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凡。
这女子不仅剑法了得,身法也诡异。
斩断邹安手腕,还侧身避开喷涌的鲜血。
黑纱飞舞,卷住邹安脖颈,用力一掷!
邹安如断线风筝般摔落在地。
衙役们目瞪口呆,手里的杀威棒僵在半空。
这……这是在做梦?
女子足尖轻点尤澜桌案,身形如燕,凌空而起。
薄纱之下,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惊鸿一瞥。
饶是尤澜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可惜,美景只在一瞬。
女子身形飘忽,飘逸如烟地穿过大堂,又在邹安身上补了一剑。
姿态优雅,宛如出尘的仙鹤。
黑纱回旋,一只纤纤玉足点地。
人,已消失不见,无迹可寻。
衙役丙人路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
通判大人要真死在府衙,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这……这女子……是何方神圣?”丙人路瘫软在地,声音发颤。
劫后余生,衙役们欢呼雀跃。
尤澜却神色如常,仿佛刚才经历生死搏杀的并非是他。
他盯着邹安的尸体,眼神闪烁。
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武功如此高强,究竟是何身份?
她为何出手相救?
又有什么目的?
云州城,果然是藏龙卧虎,水深得很!
看来,还是低调些好,小命要紧。
不过话说回来,这邹安倒也算有几分胆色。
明知难逃一死,竟想拉着自己同归于尽,为司马家剪除后患。
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关键所在,倒也有几分眼力!
可惜,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了。
这案子,怕是只能到此为止。
人虽死了,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总不能让司马家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
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
天塌下来,让大高个儿打头阵。
不能白忙活一下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可不想整日被这些琐事缠身,还是把这麻烦事引到冀玄羽身上,让她去头疼吧。
反正这事跟我无关!
尤澜缓缓起身,故作镇定地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将这人的尸首和案卷一并送到司马家。”
说完,转身离开。
刚踏入后堂,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尤通判真是好气魄,生死关头,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民女佩服!”
这鲜于清羽怎么阴魂不散?
尤澜眉头一皱,转身耸了耸肩,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死有命,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你!”鲜于清羽被噎得够呛,跺了跺脚,恨恨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多管闲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想到那神秘黑衣女是圣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