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要告白吗？

小满最近脾气见长。

一开始，余糖以为她是因为三模复习压力大，心情不好。直到那天下午，放学后在教学楼门口看到她叉着腰，堵住了江叙，余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脾气是恋爱谈到脾气发胀的结果。

“江叙，你到底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小满的声音带着一股委屈和愤怒，字字带刺。

江叙眉头微挑，满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我上课写题都快写秃了，你说我没眼力？”

“少来！我说的是你天天放学站在我教学楼门口的事。”小满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气得直跺脚。

余糖在旁边扶额，心里默默地叹气，这俩人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看着小满一步步紧逼上前，余糖终于意识到：这完全不是三模复习的压力，而是恋爱让人脾气变得火爆了。

“你天天顺路也太顺了吧？顺得快成余糖的家属了。”小满语气带着戏谑，指着江叙的胸口，语气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嫉妒。

江叙撇嘴，低笑：“你这语气是嫉妒？”

“嫉妒？”小满顿时眼睛瞪得更大，指着他胸口的手微微抖动，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我嫉妒？江叙你别忘了谁先告白的！”

“你啊。”江叙毫不犹豫地点头，神情轻松自在。

小满一愣，语气顿时没了底气，甚至有点无地自容：“……那、那你答应了吗？”

“现在答。”江叙低头凑近她，眼底满是笑意。温柔的声音几乎要把空气点燃：“我喜欢你，早就喜欢。”

空气突然静得出奇，所有声音都仿佛消失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三秒，余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神经病。”小满猛地捂住脸，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被江叙这番话给弄得有些慌乱。

江叙耸耸肩，笑得有些张扬，眼神挑衅：“小满同志，你也不赖。”

小满脸红得像是被烧着了一般，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就会说这种话！”

余糖在旁边笑得直捂嘴。她没想到看他们这么久，竟然是这场戏最甜的告白。转过头，她又忍不住默默地记录下这一幕。

那天晚上，余糖在备忘录里写：

【斗嘴情侣正式营业。好像每一种吵架都藏着糖。】

她从手机屏幕上看着小满的表情，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她知道，所有的争吵、所有的嘴炮，背后都藏着他们之间越来越深的情感。

余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眼角不由自主地瞄向那边的江叙和小满。看着他们互动愈发亲密，嘴巴一边斗嘴，一边又不自觉流露出温柔，余糖不禁嘴角勾起了微笑。

“小满这家伙，一点都不够坦率。”余糖心里想着，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也有些变得紧张起来。她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些杂乱的思绪赶走。

看着小满那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余糖心里一阵暗自揣测，今晚她会不会也像往常一样，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写写写——“今天有个超级烦的家伙，名字叫江叙。”不过，可能写完之后，她的内心又会像今天这样，笑得特别开心，写下“每一场斗嘴都藏着糖”。

六月高考终于结束，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也随着考场的钟声消散了，仿佛一场长久的寒冬终于迎来了春天。余糖松了口气，心情比平时明亮了许多。她站在教室门口，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安静。

“余糖。”下满随意地拍了拍余糖的肩膀，笑得像是拿到了全世界，“高考终于结束了！可以解脱了！”

余糖一边低头翻着书包里的笔记本，一边低声咕噜：“解脱个鬼，最紧张的还是接下来的填报志愿。”

小满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哎呀，这个不难啊，想做什么就填什么，人生就这么一会儿，何必那么纠结？”

“是是是！”余糖点头，仿佛终于领悟了人生的真谛。

不过，转念一想，最近一段时间，关于未来的事倒是越来越让她想得多了。每当看到沈淮那张认真而安静的脸时，余糖心中不由得微微发热。

沈淮，他会选什么专业呢？

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心跳加速。眼前的沈淮，似乎一直给她一种温暖的力量，让她觉得未来的路不管有多么不确定，至少他会在她的身边。

——

那天放学后，余糖又遇见了沈淮。

他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得很稳，然而身上总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安定感。余糖站在操场的围栏边，偷偷望着他，心跳不由得加快。

“余糖。”沈淮站在她面前时，声音低沉又温和。余糖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切杂念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人的影像。

“沈淮，你——你填志愿了吗？”余糖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小，带着点不自觉的紧张。

沈淮微微一笑：“没有，打算再考虑一下。”

“哦。”余糖点了点头，突然有些悄悄失落，“你是不是打算填A校？听说那里商学院特别好。”

沈淮没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像是穿透了余糖的心：“我想报的是A校，不过，我并不完全是为了商科。”

“哦？”余糖有些疑惑，“那你准备报什么？”

沈淮轻声笑了：“其实，我想学计算机。”他的目光透过余糖，似乎看到了远方，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坚定，“科技改变世界，计算机的未来发展空间很大，而我，想在这个领域有所作为。”

听到这些话，余糖突然觉得一阵震撼。沈淮眼中那份澄澈的执着让她有些动容。他的梦想，竟是这么明确而有力量。而她的心，仿佛被他轻轻牵动了。

“计算机？”余糖喃喃自语，“那你肯定会很厉害吧？”

沈淮轻轻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有你在身边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可以更厉害。”

余糖的心跳再次加速，这次，连脸颊都悄悄染上了红晕。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沈淮，心中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你呢？”沈淮忽然问。

余糖微微一愣，心脏跳动得更快了：“我……”她想了想，“我可能会报生命科学方向的专业吧，像是生物技术之类的。也许我还是比较喜欢研究那些细胞机制和基因表达。”

沈淮看着她，眼神柔和：“你会很棒的。”

余糖低下头，轻轻地笑：“嗯，我也觉得。”

两人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只剩下彼此和即将到来的未来。

——

回到家，余糖习惯性地打开了她的备忘录。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她的心情似乎得到了某种释放。

【今天和沈淮聊了关于未来的事，他说他想学计算机，做科技行业。他说得那么认真，我感觉自己也更加确定了目标。未来，真的是一种充满希望的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写道：

【沈淮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总是能让我看到更远的地方。也许，我也该试着去追求更大的梦想，而不是仅仅满足于眼前的成绩。】

她微微一笑，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窗外。天色渐暗，夜幕降临，她的心中却仿佛燃烧着一束光，温暖而坚定。

——

第二天，班级里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讨论高考成绩和未来的志愿。余糖和沈淮依旧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虽然他们都心照不宣，但却都不愿意提及更多关于“我们”的话题。

“余糖，你志愿填好了吗？”江叙突然出现在她旁边，眼中有些好奇。

余糖轻轻一笑：“还没呢，可能要等分数出来再决定吧。”

“我觉得你应该报个好学校。”江叙一边说，一边瞥了瞥沈淮，“说不定你能和沈淮一样，报个顶级学校。”

余糖低头，不敢看沈淮的眼睛：“谁知道呢。”

“不过，”江叙突然转了话题，“你和沈淮，不会真没什么吧？”

余糖顿时有些愣住，心跳忽然加快。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的事。”

江叙似乎不信，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你们俩的气氛，好像一直挺暧昧的。”

余糖苦笑：“怎么可能。”

江叙看着她的脸，眸光微微一闪：“好吧，随你怎么说。”

余糖心里一阵恍惚，望着沈淮站在不远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心中的那份不安和期待又一次交织成了复杂的情感。

——

晚上，余糖再次打开备忘录，写下了：

【有些话，永远只能自己知道。沈淮，你给我的每个瞬间，都像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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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回应 x余糖备忘录

“你总说他们斗嘴像电视剧，吵一句笑三句，互怼得毫无章法，却甜得让人上头。

你笑着看他们，也悄悄把那句“斗嘴情侣”记在了备忘录里。

但你不知道，我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你脸上。”

——

“其实那天我有点紧张。

我一向话不多，可是和你聊起未来，我就忍不住想说得更清楚一点。想告诉你我有方向，有目标，不是因为我要多优秀，而是因为——

我想变成一个配得上你的未来。

你总是那么努力，认真得让我心疼。

我只是希望，你在拼命跑的时候，别忘了你也可以慢下来，看看身边这个人——

我是沈淮，一个永远愿意走在你旁边、陪你一起靠近理想的人。

如果我的未来能让你看见希望，那你知道吗？

你就是我决定走这条路以及奋斗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