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个贞节烈女,装什么清高孤傲,你命好我们军爷才看上你,你别不知好歹”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说这话时脸上所有的肉都在抖动,那浑浊的光想要玷污我。忽然,门被推开,那位“军爷”终于进入眼中。他讲着难听的外语,我虽然听不大懂,但也从那裸露的视线下看见了对我的贪婪与欲望,令人作呕。我本是替妹妹卫芙赴约,她死在了唯一能逃出天京的小路上,发黑的血水几近粘稠状,我不敢去辨认她的尸体,那个平日爱挑拣的小妹,最后落得这样下场。我的泪又一次落下,这反倒成了那恶心之人的催情剂,他恨不得当下凌辱我。我仰起头,直直的盯着他。刚才那人说的没错,我卫涟还真打算当个贞节烈女,眼下国家危亡民不聊生,那些坐在高位的人只会拔干百姓的脊梁,吸干他们的血,吮吸他们最后一点价值,最后毫不留情的送给外族。妇女的身体和尊严成为了任人宰割的货品;青年的肌肉与反抗成为了活埋、实验的讽刺;孩童的嘶吼与老叟的悲鸣我不知有没有触动那些侵占别国领土的鼠辈。妹妹死了,哥哥早在这年代不知所踪,他们从不肯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父母亲早就淡化在了我的记忆里,只留下我卫国的决心。其实…我早就想好方案,等到他对我施暴,我就拔出靴套里的匕首,要不捅他,要不我殒命。脸上的温度不断升高,我知道是风暴来临的前奏,胸中的怒气氤氲成了眼里的不甘。我不知道妹妹明明已经有了出城的法子,却为何死在了那个夜,但与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绝脱不了干系。几个月前,繁华幻梦的天京仍闻不到一丝战争的气味,不知是哪天,城门开始关闭,整座城陷入死寂,一场惨绝人寰的虐行开始了。“你…是不是…卫芙的…姐姐”那位猪狗不如的东西此时正努力扭动五官,操着难听的汉话,试图让自己变得和蔼一些,听到卫芙的名字,我眸光暗了暗,那人像是抓到什么机会,连忙追问“她…在哪里…”。我只觉得这像个笑话,瞥过眼,厉声说到“妹妹昨夜死了,你们自己不知道?别在这假惺惺了”话里藏不住我的哭腔,我与妹妹是双生花,一同长大心意相通,却也默契的不问对方做的什么事,只是尽力保住性命等着哥哥回来。那人一听如此,脸色变得极快,满脸通红夹杂他的怨气。他走到门边,低声咒骂了我几句,又吩咐那个油光哥什么事,重重的关上了门。他走后,油光哥满脸淫笑,用那只指缝嵌满黑泥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小美人,他让我好好关照你”“你先等会,先帮我解开,我马上配合你,你要我干什么都干”“真的?什么都干?”道德和自尊让我快呕出来,对着那张猥琐至极的畜生脸,谁又能心平气和的说“嗯”。我能…因为我要活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等到哥哥,哪怕是死讯。我要为妹妹复仇,查出到底是谁诓骗了她…那男人听到我这么回答好似有点意外,眼睛上下打量,“先不给你解绑,我先摸摸你吧”听到这话,我感到浑身血液凝固,眼里渗出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