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一号主机

杨安迷迷糊糊醒来。在地上蜷缩了一夜，脖颈酸痛得厉害。他甩甩头，活动了几下筋骨，很快强打起精神找到戚浩翔，提出对练的请求。

“我这会儿有事，你去找小风试试？”

“她？”杨安揉着僵硬的脖子，想起尹如风之前的态度，觉得不大可能，“她能答应？”

“会的。”戚浩翔语气笃定，“那丫头其实很听话。”

出乎杨安意料，当他敲开尹如风的房门说明来意，对方竟爽快地答应了。两人来到训练场，杨安脱下那身战衣，小心地放在一旁。

“你不用那个？”尹如风掂量着手中的训练木棍，疑惑地问。

“嗯，先徒手试试。”杨安点头。

结果自然毫无悬念。失去了战衣的加持，杨安的身手笨拙无力，没几下就被尹如风干净利落地撂倒在地。

“原来你这么弱啊？”尹如风自己也有些吃惊，赢得太过轻松。这让她对那套战衣更加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个……能让我穿穿看吗？”

“不行，你没有权限。我也没有给别人权限的能力。”他自己都不清楚“回声”当初是如何判定并给予他权限的。更何况自己回家还需要战衣呢，怎么可能把密语告诉他们。

整个下午，杨安都在训练场挨打。虽然腰酸背痛，但是进步也十分明显。

回到戚浩翔安排的小房间，杨安取出回声：“检索最近的日志。”

“无法连接资料库。”冰冷的电子音回应。

“那从昌州到灵县大概有多远？”

“直线距离大约500公里。”

“以战衣剩余的能量，我能顺利抵达吗？”

“建议使用者前往寻找昌州市回声一号主机。或许可获得有效帮助。”电子音给出了一个指向性的建议。

这个回答让杨安感到一丝异样——这听起来像在给他发布任务？杨安问道：“那……一号主机的位置在哪里？”

“啪！”

一份报告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拍在桌面上。

“对！我要找的就是这个！”身穿笔挺军装的中年男子激动得在桌前反复踱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有了它，我就能整合周边所有‘城市’，彻底摆脱钳制，建立属于我的势力！”

他再次抓起报告，贪婪地扫视着上面的信息：“传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到破解‘回声’权限的方法！同时，再派一支精锐小队，务必找到一号主机的确切位置！”他抓起报告，毫不犹豫地将其点燃，看着火焰吞噬纸张，直到彻底化为灰烬，才将残渣冲入下水道。“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副官退下。

男子抬手，指腹缓缓摩挲过额角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抑制不住的狂笑声在室内回荡：“终于……终于。”笑声戛然而止，他瞬间敛去所有表情，阴鸷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锋，死死钉在墙上的巨幅地图上。“现在，绝不能让那几个碍事的杂碎……坏了我的好事。”

“无法连接至卫星地图。无法规划导航路线。”

杨安气的有点想给回声砸了，没有互联网和人工智障一样，杨安换了个方法问：“从本次展览场馆到主机那里该怎么去？”

“从展览场馆东门出发，沿着新建路直行……”

杨安让回声重复了几遍，把路线记在心里不，路线虽然不复杂，但时过境迁，地形肯定有些变动，要到达主机恐怕会多费几番周折。

距离苏醒的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月，杨安也对现在的世界有了一点基本的了解，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是时候启程了。

营地里的人都挺友好，半月来相互帮忙，也是相处融洽，听到杨安要走，大家便打包了一些食物和水给他。

尹如风看着杨安远去的背影：“我还是很好奇他是哪里来的。翔叔，你觉得呢？”

“人都走了，就不要再瞎琢磨了。”

尹如风撇撇嘴，拽了拽身上的外套，舌尖仿佛又尝到那半瓶纯净水的味道：“啊！”她惊呼道，”他的手机还没拿走呢。”

“他和我说了，他如果到时候无处可去，可能还会回来，所以他让我提醒你要保管好。”

“知——道——啦——”尹如风拖长了声音回答。

杨安准备先进城，找到场馆后再根据回声给的路线来一步步摸索过去。

他想起之前和戚浩翔的交流，外界大部分的地区辐射早就没有那么危险了，像这座城，早就没有高辐射区域，但长时间暴露在这种辐射中也会有伤害，所以有下雨还是等下雨后再进城。

而他们找到他时自己是因为吸收过量辐射才昏厥，这根本不合常理。况且在这种医疗条件下自己恢复的这么快？自己又不是绿巨人。

仔细一想，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不过这些可以暂时抛之脑后。杨安眼帘微垂，一人走进这座盛大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