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界,因

  • 妖觞
  • 玖笙逸月
  • 2145字
  • 2025-07-11 02:06:02

数万年前,天地之间,共存五界,为神、妖、仙、人、幽冥。其中,因为神界掌管法则之力,为五界之首,妖与仙共为第二,互相牵制,人界与幽冥则神界附属,五界共存。

五界共存,各界本应相安无事,可不知为何,神界突然向妖界发起了进攻,妖界猝不及防。

妖族当时分为各个族群,虽然分布在妖界各地,但都以最大的族群,羽族为首。

神族攻打羽族,发了二十万天兵。这一战来的太过突然,羽族族长没有任何准备。羽族内的强大青年都出去历练,留在族内的都是老弱幼童,只能临时集结起族内的人去抵挡天兵,拖延时间,让族群里的幼童逃离。勉强的三万人对二十万,毫无胜算,神界大胜,而羽族三万妖民无一生还。后又对妖族大开杀戒。

这一战,妖界结界被破,妖族子民四散开来,逃向各界,妖界破灭。

后经过时间变迁,神界因为血脉太过强大,子嗣不封,后继无人,逐渐衰落。留下法则之力,天道,约束众生。在后来人界大兴问道修仙,修仙的人多了,与人界的牵连也多了,界限逐渐不清。

时间慢慢流,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此时人族正是最强盛的时候,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现人界混杂,先有逃串过来的妖族,有修仙者就有入魔者,有仙就有民,可以说是强盛,却也危险重重…

某座城内

寒冬已到,又连着下了三天的大雪,街上的行人很少。在一个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破旧不堪的衣物,寒冬的冷似乎要夺去他的生命。

小孩被冻的瑟瑟发抖,头痛折磨的他意识模糊,直到最后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十年后…

青云门内

青云山的晨雾还没散透,青云门演武场的青石地上已落了薄薄一层剑穗扫过的痕迹。五个身着青灰色弟子服的身影正在场中腾挪,剑光映着初升的日头,在雾里劈开一道道亮痕。

“咚——”

藏经阁的晨钟刚撞第一响,月衡才在自己那间靠着后山的小屋里翻了个身。床榻边堆着的剑谱滑落到地上,露出封面上“青云剑法基础篇”几个字,边角早被他磨得发卷。窗外传来大师兄沈砚清清朗的喝声,大约是在纠正二师兄陆明轩的剑势,那声音穿过雾霭飘进来,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他的耳膜。

月衡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枕头。大师兄最是一丝不苟,二师兄练剑时总爱较劲,三师兄温庭玉看似温和,盯着他背剑谱时眼睛比谁都亮,四师兄江风手脚快,抓他偷懒时从不含糊,五师兄萧诺年纪只比他大两岁,却偏要学师兄们板着脸训他——五个师兄一个赛一个不好糊弄,他还是再眯片刻稳妥些。

“月衡!”

窗棂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是五师兄萧诺的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月衡闭着眼装睡,听见萧诺在窗外叹了口气:“师尊让你去前殿抄经,说你昨日又把罚抄的《清心诀》描得像蜘蛛爬。”

“知道了……”月衡闷在被子里应了声,等脚步声远了,却一骨碌爬起来,扒着窗缝往外看。萧诺的身影刚转过回廊,他便抓了件半干的外袍往身上套,脚踩着一只鞋就往后山跑——抄经哪有后山的酸枣树有意思?

后山的酸枣刚红了尖,月衡爬上最粗的那棵老槐树,嘴里叼着颗酸得眯眼的果子,往下看。山路上隐约有几个穿深色道袍的身影走过,是掌门师伯带着几位师伯去药田查看新收的草药。掌门师伯的拐杖敲在石阶上“笃笃”响,声音老远就能听见,月衡连忙往树杈深处缩了缩,看那几道身影消失在竹林尽头,才咂咂嘴,又摘了颗酸枣。

“咻——”

一支竹箭擦着他耳边钉在树干上,箭尾还系着片翠绿的竹叶。月衡回头,见五师兄萧诺正站在树下,手里握着把竹制的短弓,脸上没什么表情:“师尊在前殿等你,说再不去,就请掌门师伯来评评你这月的功课。”

月衡心里咯噔一下。掌门师伯是师尊的师兄,平日里总爱摸着胡子说“衡儿根骨好,就是心太野”,真被他抓到偷懒,少不得要罚去守三个月的藏经阁。他吐掉嘴里的枣核,苦着脸从树上跳下来,刚站稳,就见三师兄温庭玉提着个食盒从竹林里走出来,眉眼弯弯:“猜你没吃早饭,带了两个肉包。”

“还是三师兄疼我!”月衡眼睛一亮,刚要去接食盒,手腕却被人抓住。四师兄江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把他往前殿拖:“先去见师尊,回来再吃——不然肉包该被大师兄拿去喂山雀了。”

前殿的香炉里燃着安神香,师尊玄清真人正坐在蒲团上翻看着弟子们的功课簿。见月衡被江风半拖半拽地进来,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月衡没系好的衣带上,又扫过他嘴角没擦干净的枣汁,最终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昨日让你默写的剑谱,拿来我看。”

月衡脖子一缩,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有几处还被墨团糊了,显然是写一半睡着了。玄清真人还没说话,门外忽然传来掌门师伯洪亮的笑声:“玄清师弟,我刚从药田回来,听闻衡儿又在偷懒?”

随着笑声,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中年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位师伯。月衡连忙低下头,却听见师尊淡淡道:“小孩子心性,慢慢教便是。”掌门师伯却摸着胡子,指了指月衡:“衡儿,昨日我见你在观星台看了一下午云,可知观星台的石板缝里该除青苔了?”

月衡心里叫糟,嘴上却乖乖应着:“知道了,弟子这就去。”

“去吧。”玄清真人挥挥手,看着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前殿,才转头对掌门师伯无奈道:“这孩子,怕是要比他五个师兄多挨些罚。”

演武场的剑光依旧在雾里闪烁,月衡却绕了条远路,往观星台的方向挪。他边走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心里盘算着:除青苔得半个时辰,等弄完了,正好能赶上膳堂的午饭——至于那本没默完的剑谱,说不定晚上抄着抄着,就有灵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