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祸水东引

恐怖的杀意如同“实体化病毒”般弥漫开来，瞬间“感染”全场！练气、筑基修士无不感到“灵魂CPU过载”，如同被洪荒猛兽盯上，窒息感直接拉满！

面对刘标择人而噬的目光，封不平露出一片沉痛和“坦荡”的表情，痛心疾首地叹息，声音充满了“奥斯卡级”的悲愤：“刘长老！本座…本座也是万般无奈，心如刀绞啊！”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赵坤，声音掷地有声：

“赵坤此子，狼子野心！竟勾结来历不明的筑基修士（指黑衣人），在此设伏，意图劫杀我阁贵客，残害同门弟子张天翼等人！更欲行那杀人夺宝、栽赃陷害的勾当！证据确凿，被本座当场撞破！此等叛门弑友、十恶不赦之徒，按我清风阁门规，当立即诛杀！本座身为阁主，清理门户，维护门规清誉，何错之有？！”

他的话如同“正义の宣言”，铿锵有力，将赵坤的“罪行记录”公之于众，更抬出了“门规”和“阁主职责”的终极道德制高点。

“你…你血口喷人！坤儿他…”刘标气得浑身发抖，他根本不信！或者说，即使做了，也罪不至死！他坚信这是封不平“借刀杀人·清除异己”！

“刘长老！”封不平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丹中期的强大威压，打断了刘标，“本座理解你痛失爱徒的心情！但门规如山！清风阁的清誉，不容玷污！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勾结外敌、残害同门的叛徒，质疑本座，质疑门规吗？！你让在场的同道，如何看待我清风阁？！”

他这一顶“超级道德帽子+公信力大棒”砸下来，配合着刚才影帝级“大义灭亲”表演秀和吃瓜群众的议论声，瞬间把刘标“钉死”在了道德和全民公敌的耻辱柱上！

刘标看着周围修士们投来的、带着同情（对封不平）和怀疑（对自己）的目光，再想到自己才金丹初期的实力，一股巨大的憋屈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知道，这口“史诗级”黑锅，他今天“含泪也得背”！封不平“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他若再“头铁”，不仅报不了仇，自己反而会身败名裂，甚至被扣上“包庇叛徒”、“图谋不轨”的帽子！

“好…好…好！”刘标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他赤红的眼睛如同受伤的野兽，最终，那滔天的恨意和杀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转向了站在封不平侧后方的——杨天！

是他！都是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如果不是他，坤儿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他，封不平这个伪君子怎么会找到借口？！（杨天：？？？我特么找谁惹谁了！）

那怨毒到极致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杨天，让杨天遍体生寒！杨天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带着死亡气息的神识印记，悄无声息地烙印在了自己身上！这是来自金丹大佬不死不休的“死亡标记”！

刘标没有再说一句话，抱起赵坤冰冷的尸体，化作一道充满悲怆和毁灭气息的赤红遁光，消失在天际。但那临去前投向杨天的一瞥，已表明了一切——不杀杨天，誓不为人！

看着刘标离去，封不平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满意。很好，仇恨的种子已经成功转移。他转身，对着惊魂未定的众人，尤其是杨天，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让诸位受惊了。叛徒已诛，前路无碍。你们继续赶路吧，莫要误了拍卖会的时辰。”

飞舟在沉默中重新启航，驶向流云坊市。甲板上，杨天面沉如水，手心已被冷汗浸透。同时得罪了两个金丹修士！一个“伪君子”，一个“暴怒狂”！清风阁是虎穴，外面更是龙潭！真正的死局…

流云坊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十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吸引了方圆数千里内的修士。清风阁一行入住了一家高档客栈。

入住客房后，小青依旧脸色苍白，刚才刘标那充满杀意的一瞥让她心有余悸：“少爷…那个刘长老…”

“他已经恨上我们了。”杨天声音冰冷，“封不平这招祸水东引，玩得真狠！”

“那我们…”小青欲言又止。

杨天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冷静的光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他们都想要那所谓的‘宝物’，那我就给他们‘宝物’！让他们…狗咬狗！”

“既然封不平想借刘标这把刀杀人，那我，就反过来把这把刀，引向封不平那个老银币！”杨天暗道。

…

拍卖会举办当天，整个拍卖场座无虚席。杨天、小青与张天翼等人坐在清风阁的包厢内。杨天神识全开，如同无形的触手，在喧闹的会场中悄然搜寻。很快，他在二楼一个角落的包厢里，捕捉到了那熟悉的、如同岩浆般暴烈而充满恨意的气息——刘标！他果然来“蹲点”了！

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当一件用于稳固金丹期修为的“凝元玉髓”被高价拍出后，会场气氛稍缓。杨天知道，“投毒”时机已到！

“刘长老…想知道封不平为何非要杀你徒弟赵坤灭口吗？”

包厢内，正在借酒消愁、满心悲愤的刘标猛地一震！赤红的双眼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谁？！他强大的神识立刻扫视出去，却只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追踪的波动。

那传音如同魔鬼的低语，继续在他脑中响起：“因为，赵坤…发现了我身上拥有一件…能让金丹修士突破瓶颈、甚至窥视元婴大道的…上古奇珍--木灵蕴神珠！”

“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我凭什么相信你！”刘标瞬间“解码”传音者就是自己的“复仇目标”--杨天。

“信不信由你…封不平之前去过两次潭州杨家…，这事你应该清楚。他之所以去我家，就是觊觎我父亲身上的‘木灵蕴神珠’。家父前不久突然暴毙…封不平已知此珠在我身上！他之所以杀赵坤，就是因为赵坤也发现了此珠的存在，所以要杀他灭口！目的就是…独占此珠！”

“想必你也知道，封不平就是一个伪君子，他刻意制造机会杀了你徒弟，然后将仇恨转嫁到我身上，就是打算借你之手杀了我，然后他再以大义的名分诛杀掉你…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拿到此珠…并维持自己侠义的人设…刘长老…你我…皆是他的棋子…和猎物啊…”

“你要是不信…就感受下…此珠子的气息吧…”（杨天刻意引动一丝混沌之气伪装成的、极其微弱的木属性“灵蕴”气息，模拟玉简记载，一闪而逝！）

传音到此戛然而止。

“难道真是--木灵蕴神珠？真的是突破瓶颈，窥视元婴大道的无上宝物？！”刘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应该错不了…最后那一闪而逝的、精纯无比、带着古老生命气息的木属性灵蕴…让我金丹初期巅峰的神识都为之悸动！看来…这绝非凡物！”

“封！不！平——！！”刘标气得浑身哆嗦，“好！好得很！想独吞至宝？想拿我师徒的命当垫脚石？封不平…老夫与你…不死不休！”算计之仇！杀徒之恨！断道之阻！新仇旧恨瞬间交织在一起，将他所有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猛地看向清风阁包厢的方向，眼中的怨毒和杀意，比之前浓烈了十倍！百倍！但这一次，这恨意，大半都转移到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身上…

清风阁包厢内。

传音完毕，杨天脸色微微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的传音和模拟气息，对他神识消耗不小。但他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种子已经埋下，接下来就是坐等两位金丹大佬表演“相爱相杀”的年度大戏！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里面原本堆积如山的十几万下品灵石，此刻…只剩下薄薄一层！绝大部分都被他在这半个月里，喂给了识海深处那沉寂的混沌珠！

“二狗子…快点醒过来啊…”杨天心中疯狂@队友，“这场生死豪赌…没有你…这个‘外挂’，恐怕…真的要翘辫子了…”

拍卖台上，下一件拍品被隆重请出，引起一阵骚动。但杨天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拍卖会上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