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21号周六热
“吱~”
“啪!”
有人往我屋看了看。
“那我们回去了”
青年女性的声音还掺杂了小孩子的哼唧声。
我窝在单人小床上,吹着空调,躺在被风吹的拔凉拔凉的竹子凉席,脑子不太聪明的转动:
“敏姐和昭昭哥来我们家看妈妈了”
“哦对,不巧,妈妈她们一大早打针去了”
“小姑娘和二娃儿也带过来了”
“哪个开我门偷看我来着”
“我肉没露出来吧”
“要是敏姐的话她又要说我了”说我事样儿“死”了,说我这么大块儿,说我别吃了减肥。
“咦?没说,走了”
“谁又开门进来了”
当这个思绪在我脑子里平静的划过去,像考拉一样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大脑缓步运行。
我蜷着身体,脸贴墙,把右腿往上抬了抬,挠着小腿上的蚊子包,独属于我姐姐那既有鞋底的沉重又有步伐轻快的脚步声来到我的门前。
“吱呀!”“唰!”
一袋东西砸在了收纳架子上。
“给”好,就是我姐姐。
我伸手在玩偶底下捞出手机,十点多了。瞅了瞅一进来就像自己卧室一样,一屁股坐在我床上葛优躺的姐姐。
“嘿。”我缓缓的坐起来,靠在墙上把手机亮度调高,习惯性打开快手刷一遍晚上收藏的视频。
“呀,醒lang”指了指第三排架子,“快尝尝,我把快递拿回来了,冰过的。”
原来是蓝胖子最爱的铜锣烧啊,还是黑巧馅儿的,好吃。砸吧砸吧。
我以为睡到十一点了,没想到才十点,她怎么醒这么早,不是说要把在医院缺的觉补回来吗?而且昨天还去了BJ没睡觉。
“哎呀,别提了”姐姐吐出一口浊气,又说了句“你这儿挺凉快,我那热死了”,肩胛骨往床上挪了挪挤我,“早上八点就被爸爸打电话叫醒了,说让我买面条和排骨去,中途四点的时候醒了,屋子灯亮着,衣裳也没脱就趴在被子上睡着了,你们也不看看我。”
她划拉着手机,又加了句我睡得倒挺香。好,破案了,是她开门看得我,社恐久了,我竟然觉得这句话很有救赎感。昨晚的事平台也没个结果,我就录了前半段,后半段他威胁我们下车没录上,等消息估计也是在敷衍我们。
“我想吃炸串,但我怕又吐了。”
“没事,那是昨天晕车,不一样的,可以吃”我两眼放光,哈哈,姐姐又要请我吃好吃的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姐姐和爸爸吵架了。
不过妈妈是何许人也,一眼看出我们是想出去吃,但家里刚出锅的炖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门会习惯吃一点家里的菜和一点点的米饭,是为了不让妈妈失望,哄哄妈妈还是让自己少点愧疚感?都有吧。妈妈生病了,前天刚从医院回来,这是爸爸做的饭,妈妈说是不是她味觉的原因,觉得咸。我一般吃味重但也觉得咸,那这就是爸爸的锅,问题不大,多吃两口米饭就好了。等我吃完回屋,姐姐说没想到现在我学会了顶嘴,而你学会了妥协。这可不是,因为那是她和爸爸吵架,又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啊,如果是我吵架,早转身走了,保证他们不会看到我的人影。嘻嘻。
去吃烧烤的路上,怂恿姐姐给我买个牛肉汉堡,尝尝和肯德基麦当劳有什么不一样。等烧烤的时候,姐姐突然坏坏一笑。
努力吐黑糖珍珠的我一顿,关于为啥吐珍珠,因为是在手机点的奶茶。去店里却没做,他们的解释是珍珠没有了,给我换成别的小料。正好我不喜欢嚼珍珠,太费腮帮子,应该是忘备注不要了。倒霉的是我明明换成了椰果,但她们也没告诉我,她们把剩的珍珠底全给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心办坏事吧,所以我一边喝一边吐,真的好惨啊~
“你去米线那家看看关门了不。”姐姐幽幽的声音传来。
“嗯(en二声)”我把脑袋往后一撤,“大胆,竟敢谋害朕”抽出奶茶里的吸管,塑料吸管尖头滴落着少冰奶茶,指着她的鼻子骂到:“拖出去!”“斩喽!!!”
在灵山镇广场摆满了小吃摊,白天就是正常煎饼果子,凉皮,盒饭,米线,晚上就自动刷新成烧烤摊。广场左后边有条小道,从那出去是一家米线店。我和姐姐以前经常去吃,但在一个星期前敏姐去那吃米线,就得知那两口感染了艾滋。我之前经常在网上刷到艾滋的故事剧场和危害,一直以为说艾滋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是夸大其实,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当时我人还在家里,姐姐在医院照顾妈妈,忽然发消息让我别去灵山那个常去的米线馆,我还逆反心理,心想:正好不知道中午吃什么,就去吃米线。那个米线馆里是粗粗的米线正正好好,我总觉得细米线吃不出它本身的味。
点个微辣的十块钱单人份就够了,等会就会有一个人用工具夹着沸腾的砂锅,自己把那正方形、一小块一小块拼成的锅垫放在桌子中间,拿个外面黑漆里面红底的小碗儿,和黑塑料筷子。仗着天高皇帝远,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阳奉阴违的事儿经常干,多亏她又加了句有艾滋,不然真就去了。第一次得知艾滋就在我常吃的米线馆里,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在现实中遇到撒贝宁那样。当然撒贝宁可不能与艾滋相类比。
临走回家的时候,姐姐还是好奇那个店关没关门,让我带她在小道瞟一眼,不过正好有辆白色轿车堵住了路,到底是没看上。
回家路上本来想顺路买瓶花露水涂一涂满身的蚊子包,但人有三急,把姐姐送回去才返回去买。
“有蛇胆花露水吗?”
“没有,有六神。”
好吧,换坡上那家店。
“有花露水吗?”
“……”
“有花露水吗?!”
“……”
“有花露水ban?!!”
“有,有。”
“有玻璃瓶ban”
“那没有。”
没事,还有一家,那家超市比较老,所以我对它有种无名的信任。
“有蛇胆花露水吗?”
“an?”
“玻璃瓶儿哩。”
“有,在后头”
“拿一个。”
我跟在她后边,看着她递过来的玻璃瓶。大大的。
“十块钱。”还比学校便宜。
我平静的付完十块钱,标椎的女声传来:“微信收款,十元。”
狗一中,我就知道你们坑我,原来这才是被资本做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