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家的内乱，给了裴敬昭可乘之机。

他趁机加大了对司氏集团的收购力度。

而我，则开始暗中布局，准备对付裴敬昭。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和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就是突破口。

我的侦探效率很高，很快就传来了第一批资料。

裴敬昭的白月光，叫苏芸。

是裴敬昭叔叔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堂妹。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之骄女，才华、容貌、家世，样样顶尖。

她和裴敬昭，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只是，苏芸后来，爱上了司泊淮的父亲，也就是司董事长。

甚至为了他，不惜和家族决裂。

而裴敬昭的父亲，也就是裴家当时的掌权人，也是因为被自己弟弟和司家联手背叛，最后才郁郁而终。

这就能解释，裴敬昭为什么如此痛恨司家。

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个，长得和苏芸有七分像的女人，如此“特别”。

资料的最后，附着一张苏芸的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弯弯，笑得温柔而干净。

确实，和我有七分相像。

但更让我震惊的是，我认得她。

或者说，我认得她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是外婆传给母亲，母亲又传给我的，晏家的传家宝。

一条用极罕见的蓝色宝石“海洋之心”打造的项链。

为什么，会戴在苏芸的脖子上？

苏芸，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一个大胆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测，在我心里，渐渐成形。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决定，主动去见一个人。

司泊淮。

不是为了旧情，不是为了结盟。

而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他父亲，和苏芸的，更隐秘的往事。

我约他在我们曾经最爱去的那家茶馆见面。

他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来得很快，甚至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里的锐气和骄傲，全都被痛苦和悔恨磨平了。

他看到我，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栖迟，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开门见山：“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父亲和苏芸的事。”

听到“苏芸”这个名字，司泊淮的脸色，明显一僵。

“你怎么会知道她？”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我只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司泊淮沉默了很久。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干涩：

“她……是我父亲，一生的遗憾。”

“他们曾经很相爱。但是因为家族的阻挠，和我母亲的介入，最终，没能在一起。”

“后来，苏芸……就嫁给了别人。”

“嫁给了谁？”我追问。

司泊淮看着我，眼神复杂：“一个画家。一个……姓晏的画家。”

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姓晏的画家。

我的父亲。

所以，苏芸，是我的母亲？

那个我只在照片上见过，父亲说在我出生时就难产去世的，母亲？

这怎么可能！

如果她是裴敬昭的堂妹，那我……

我和裴敬昭，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