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样也省去了我去找你的时间。
我这么想着,然后手去解加特林的保险。城北的天空的阴云黑得快要滴下墨来,我不襟在摄相头这边打了个寒战,脑中闪电般冒出一个想法:也许,杜说的自然之力指的是控制自然界中的东西,比如岩石、植物一类?
“嘿!”远远看去,杜的手中似乎提着什么东西,他对摄像头笑道,“很抱歉啊,付博士!”
我的瞳孔放大,全身立刻冷汗直冒,语言系统像完全丧失了一样半字无吐。在杜身旁的道路上,躺着一辆红色的、车身损坏严重的磁悬车——我看出来那是柏雅的车。
我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将摄像头的焦距调大,只见得杜的手中提着柏雅的上半身,她的下半身只剩几片肉连着上半身,断开的地方流淌着鲜红的血。她原本漂亮红润的脸上变得惨白,乌黑的长发被扯成了一块一块散落在地上,与血水搅浑在一起……
“先生!这里很危险,请尽快远离……您是带了女儿吗?”士兵看着杜,然后脸色骤变,“这……”
“是你干的吧,”我的声音不住地颤抖着,“是你干的吧,混蛋!”
一旁的士兵察觉我的异样,“……同志,请冷静!”士兵见我要抬枪,连忙制止我,“情况还不明确,先去救伤员吧。”
我瞪向士兵,
“你在说什么呢,殷原,”我低吼道,“为什么不去救我妹妹?”
士兵愣了一下,问道,“殷原……是谁?”
“别装傻了,殷原,快去救我妹妹,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她不见了,真的不见了,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眼前俨然浮现出妹妹失踪的那天晚上。
“哥……救……”
她的腹部被巨大的黑色藤蔓贯穿,鲜血从贯穿的地方流淌下来。
“妹!”我双目充血,奋力想冲上去救下她。
“别去!”殷原在一旁冷静地说着,拽住了我的胳膊,“你会死的!”
我拼命挣脱了他的手,就在即将触碰到妹妹的那一刻,突然一道弧光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接着便看到她抬头对我极力挤出一个微笑,接着她便被藤蔓拖了出去。
“不!!!!”我像一只野兽歇斯底里地对着那些黑色藤蔓咆哮起来,“为什么不攻击我,来啊,让我去死啊!!”
殷原在一旁也被吓傻了,他瘫坐在地上,“付一新,我们……”
我缓缓起身,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的黑色巨大物体,这时我才算看清了它们的形态:在月光的照射下,实际上透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形态俨然和藤蔓没什么两样,令人奇怪的是上面镶嵌着些一闪一闪的东西,那些东西呈椭圆形,中心有个黑色的小圆,四周是棕色、鲜红色的丝状物,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起来——那是一个个眼睛,它们犹如恶魔之眼扫视人间,时不时转动着发出黏腻恶心声音。
藤蔓向上疯长着,我看到四周的墙和天花板开始崩坏、倒塌,眼前渐渐显出了城北的废墟景象,士兵惊讶地盯着我看,杜站在远处的地面上手提着柏雅的残躯。
“付一新,愤怒吧,绝望吧,看看这一切,你的城市,你的朋友!”杜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一边还不忘嘲讽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是什么身份尚不明确,但是似乎拥有某种力量控制岩石的能力,这次城北的袭击很大可能是因他而起,而士兵又说是有植物出现又消失,杜很有可能为拥有这方面的能力,使得植物残体消失这种反常现象。这么说来,他的能力肯定不止这些,因为在我追他出研究院外的不到1分钟里袭击就发生了,除非这边袭击的另有其人或他用了什么方法快速移动还是分身障眼法,实际就无从得知了。这么想来,以“暴风”的机甲配置,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被压制的。
“切……”我重重叹了口气,“真难搞啊…”
“怎么了,这是承认了你无能吗?”杜停下脚步,仰面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恰恰相反,我倒觉得你已经无药可救了。你们以杀平民为乐,这就是你们‘波之队’的队训?”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杜笑了笑,眼神渐渐凶狠起来,“这可是我们的主教……算了,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主教吗,也许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或者领导者。意思是,他们的组织的里还有更加危险的人物。我想着,随即问道:“敢问主教大名?”
“无可奉告!”杜有些不耐烦,”到底打不打,你不说话我就开打了,3、2、1…”我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他便随手将柏雅躯体扔到了地上,双手张开,地面上的碎砖碎瓦立刻粉碎成一团,然后他双手向内一合,无规则的土尘瞬间被压缩成块状分明的岩石状。接着他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踩着一块岩石向我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