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能力正经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睛，司马皓猛地坐起身，额头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哎哟！“林小雨捂着胸口后退两步，“你发什么神经？“

“对、对不起！“司马皓连忙道歉，却在抬头瞬间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妻子薄睡衣下的肌肤。他赶紧闭眼，鼻腔又是一阵熟悉的温热。

“又流鼻血？“林小雨皱眉递来纸巾，“你今天必须去医院。“

“不用，就是天干物燥...“司马皓仰着头，心里暗骂这该死的透视能力。从获得能力到现在八小时，他已经流了四次鼻血——两次因为不小心看到妻子，一次因为路过小区游泳池，还有一次纯粹是想试试能不能看穿冰箱门结果用力过猛。

林小雨将信将疑地出门上班后，司马皓终于松了口气，开始认真研究自己的新能力。他站在浴室镜子前，尝试集中注意力“看“自己的内脏。

“呕——“当清晰看到自己蠕动的肠胃时，司马皓差点把早餐吐出来。“这能力绝对有bug...“

【系统提示：透视能力可调节强度，建议新手从低强度开始】系统突然出声，吓得司马皓一哆嗦。

“你能不能别突然说话？“司马皓抱怨道，“还有，为什么是透视？给个点石成金不行吗？“

【根据宿主初始测评，视觉系能力适配度最高。另，点石成金需要5000积分，当前积分：100】

司马皓翻了个白眼，决定出门测试能力极限。他戴上墨镜遮掩可能发光的眼睛（电影里都这么演），开车来到星城市中心的商业区。

星城国际大厦一层挤满了上班族。司马皓站在角落，悄悄启动能力。霎时间，人群变成了行走的骨骼标本，公文包和手提袋里的物品一览无余。

“这简直是作弊啊...“司马皓暗自咋舌，突然注意到一个西装男的公文包里塞满成捆现金。他下意识跟了上去，却在电梯口被保安拦下。

“先生，请出示门禁卡。“

司马皓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试图闯入金融机构。他尴尬地后退，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一个女孩。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却在扶住对方的瞬间透过外套看到了她腰间别着的——手枪？

女孩冷冷扫了他一眼，压低帽檐快步离开。司马皓愣在原地，心跳如鼓。那绝对不是警察，警察不会把枪藏在后腰还伪装得像个普通文员。

【检测到其他异能者活动痕迹，建议宿主保持距离】系统突然提示。

“什么？她也是...等等，还有其他异能者？“司马皓瞪大眼睛。

【本系统为第9代全能人生优化系统，全球活跃宿主共计37名】

司马皓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结果只是三十七分之一？

带着满脑子疑问，司马皓来到附近的公园长椅坐下，掏出手机搜索“超能力““透视“等关键词，结果全是小说和电影。他沮丧地放下手机，突然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老太太正艰难地试图打开果酱瓶盖。

司马皓走过去：“需要帮忙吗？“

老太太感激地递过瓶子。司马皓正要用力，突然灵机一动，启动透视能力看向瓶盖内部——原来是果酱凝固卡住了螺纹。他调整角度轻轻一扭，瓶盖应声而开。

“哎呀，小伙子真厉害！“老太太惊喜道，“我孙子都拧不开呢。“

司马皓笑了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弹出系统提示：【能力使用过度，建议休息。当前精神力：15/100】

“原来还有蓝条设定...“司马皓嘟囔着告别老太太，决定回家补觉。刚走到停车场，熟悉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日常任务发布：利用透视能力在今日获得5000元非劳动收入。奖励：精神力上限+20，积分50。失败惩罚：随机一项能力失控24小时】

司马皓一脚刹车，差点追尾前车。“你让我去偷钱？“他压低声音质问。

【系统提示：获取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发现遗失物品、博彩等合法途径】

“彩票...“司马皓想起昨天的念头，叹了口气调转车头。二十分钟后，他站在了“幸运彩“彩票站前。

店内烟雾缭绕，几个老彩民正在研究走势图。司马皓买了张即开型彩票，假装研究实则启动透视能力。刮开层在他的视野中逐渐透明，露出了下面的图案——谢谢参与。

连续试了五次，花了100元，全是谢谢参与。司马皓额头渗出冷汗，精神力已经降到10，太阳穴开始抽痛。

“小伙子，新手吧？“店主是个秃顶大叔，笑眯眯地说，“这种即开票中奖率低，不如试试双色球？“

司马皓勉强笑笑，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柜台下方的保险柜。透视能力自动触发，他看到了里面整整齐齐的现金和——一叠未拆封的即开票？

“老板，那些整包的怎么卖？“司马皓指着保险柜方向。

老板表情一僵：“你怎么知道...“

“呃...我看到你刚才弯腰时露出来一点。“司马皓慌忙解释。

老板犹豫片刻，取出一包：“整包买可以，但不保证中奖率啊。“

司马皓抽出最后两张百元钞，心跳加速。如果能透视整包彩票，找出中奖的那张...

当他启动能力时，一阵剧痛突然袭来，眼前发黑。系统警告闪烁红色：【精神力不足！强制使用将导致能力暴走！】

“就再看一张...“司马皓咬牙坚持，视线穿透第一张彩票的涂层——1000元！他赶紧标记位置，强忍头痛买下整包，当场刮开那张。

店主惊讶地看着中奖彩票：“运气不错啊！“他转身去取现金，司马皓却突然注意到老板后腰别着一把匕首，保险柜深处还有几个不同姓名的身份证件。

这个看似和善的彩票店主，恐怕不简单。

拿到1000元奖金后，司马皓匆忙离开。精神力只剩5，他必须想别的办法凑足5000。回家路上，一则房地产广告引起他的注意：“临街旺铺，即买即赚“。

司马皓突然有了主意。他驱车来到星城最大的古玩市场，这里真货假货混杂，正是透视能力大显身手的地方。

“清代青花，绝对真品！“一个摊主热情招呼。司马皓启动能力看去，所谓的“古董“底部赫然印着“Made in 2018“。

逛了一小时，司马皓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发现了真货——一枚被当做仿品的战国刀币。他以800元买下，转身就以5000元卖给了专业收藏家。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系统的提示让司马皓长舒一口气。此刻他精神力已经见底，头痛欲裂，但钱包里厚实的现金给了他些许安慰。

回家路上，司马皓等红灯时无意间看向旁边奔驰车。透视能力自动触发，他看到了后座上的黑色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至少百万现金，还有一把手枪。

司马皓赶紧移开视线，却与后视镜中司机阴冷的目光相遇。那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冲他微微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见鬼！“绿灯一亮，司马皓猛踩油门逃离。开出一公里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危险。

晚上八点，林小雨加班回来，发现丈夫瘫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真生病了？“她摸摸司马皓的额头，“这么烫！“

司马皓勉强笑笑：“可能真上火了...“

林小雨给他倒了杯水，突然说：“对了，今天公司来了个奇怪的客户，一直打听我们小区的事。“

司马皓心头一紧：“什么样的人？“

“戴金丝眼镜，说话文绉绉的。“林小雨回忆道，“他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司马皓的，我说是我丈夫，他就笑着走了。“

司马皓背后沁出冷汗。是奔驰车上那个人！

“以后别跟陌生人说家事。“他握住妻子的手，“最近...最近可能不太安全。“

林小雨正想追问，司马皓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系统界面自动弹出，红色警告占满屏幕：

【警告！检测到敌对系统信号！紧急协议启动！】

下一秒，所有灯光熄灭，整个小区陷入黑暗。在最后的光线中，司马皓看到窗外有个黑影正顺着楼体快速攀爬，动作不像人类。

“趴下！“他扑倒林小雨，几乎同时，客厅窗户轰然碎裂。

系统电子音变得断断续续：【遭...入侵...安全模...启动失...】

然后，彻底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