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渣夫用我三胎为妹妹续命4

而我躺在血泊中的那晚,傅承砚之所以没有立刻赶来。

是因为傅云曦突发心疾,他陪了她一夜。

我的孩子,原来连她的半根头发都比不上。

我的小月子,只做了不到半个月。

傅承砚推开门,冷声道:

“换上,晚上跟我去参加家宴。”

我小腹还隐隐作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不去,我身体不舒服。”

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江蘅,别给脸不要脸。云曦大病初愈,今晚是为她办的冲喜宴,你这个做嫂嫂的,必须到场。”

冲喜。

用我失去孩子的悲伤,去冲他妹妹的喜,多么讽刺。

傅家宴会厅里,我被傅承砚强行架着,站在他身边。

双腿发软,每一次站立都几乎耗尽我全身的力气。

“承砚,笑一笑,别让长辈觉得我们不恩爱。”

他在我耳边低语,强迫我挺直脊背。

傅云曦穿着一身粉色长裙,依偎在傅承砚的另一侧,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极了。

“云曦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是啊,看来这次是彻底好了,承砚你可算能放心了。”

傅云曦羞涩地低下头,我知道,她是在炫耀,炫耀她用我孩子的命,换来的健康。

傅承砚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个丝绒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里面躺着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切割精美,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

“送你的。”

他拿出胸针,亲手别在我胸前。

贴着我心口的位置,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是新的媒介,一个能更稳定、更高效地从我身上抽取“养分”的阵法核心。

他要将我,彻底变成傅云曦的移动血包。

回家的路上,车内气压低得可怕。

那枚胸针仿佛有生命一般,正贪婪地吸食着我的生气,胸口传来一阵阵密集的刺痛。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车门,伏在路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身后,传来傅承砚不耐烦的啧声。

“真没用,不过是参加个宴会,就让你虚弱成这样。”

我吐得昏天暗地,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而傅家的老宅,却是一片欢腾。

张嫂偷偷告诉我,傅云曦小姐在宴会后身体好多了。

整个傅家都欣喜若狂,傅承砚更是亲自下厨,为他妹妹做了她最爱吃的甜品。

没有人记得,在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刚刚失去孩子、正被高烧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我。

我的痛苦,成了他们的狂欢。

身体的防线彻底崩溃,精神的堤坝也随之决堤。

仅仅两个月后,我又怀孕了。

当验孕棒上出现两条红杠时,只觉得遍体生寒。

傅承砚的“呵护”比上一次变本加厉。

他辞退了张嫂,换来两个身形健壮、表情冷漠的保姆,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管我。

更可怕的是,他在我的卧室里,装上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

“为了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

他抚摸着我的脸,说得冠冕堂皇。

我彻底心死,也彻底清醒。

我开始假装顺从。

傅承砚很满意,放松了警惕。

这给了我机会,潜入他书房的暗格,找到了那本古籍。

上面记载的,正是那个夺取气运的歹毒阵法。

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破解之法——反噬。

阵法可以反噬,但代价,却不是施术者,而是阵法所庇佑之人。

书页的末尾,用朱砂笔额外批注了一行小字。

【此法一开,血亲缘尽,不死不休。】

午夜十二点,是阴气最盛的时刻,也是我动手的时间。

保姆在门外打着盹。

我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这里是整个房间唯一的监控死角。

从床垫夹层里,我摸出那把偷藏了许久的水果刀。

我将刀尖对准床底的实木横梁,用尽全身力气,刻下逆转阵法的第一个符文。

“吱——”

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我吓得心脏骤停,连呼吸都忘了。

等了许久,门外鼾声依旧,我才敢继续。

一笔,一划。

动作必须精准,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前功尽弃,甚至会遭到反噬。

傅承砚,傅云曦,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