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卜丝的心莫名地痉动了一下,她把祥丝的受苦受难看在眼里。
最近她越来越关注祥丝了,在闲暇的时光里,她的脑袋里全是他。
她实在太闲了,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而在她的冥冥之想的时候,祥丝的形象突然像电影一般闪现出来。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愧疚,她唯一可以做的是,努力不去想祥丝。
她多么希望祥丝就是渃奇秋,但是她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妄想而已。
夜色茫茫,她不知不觉来到西柔的房间,她那牵肠挂肚的一对龙凤胎孩子,在房间里熟睡。
西柔在房间里熄了灯,络卜丝站在黑暗中良久之后,她轻轻地推了一下房门。
房门并没有上锁,络卜丝心里一阵窃喜,她准备溜进屋子,看看自己的孩子。
自从络卜丝跟着众人来到乌家之后,乌德弓越发让西柔把孩子们看紧了。
络卜丝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呢可爱的孩子们,而无法亲近他们。
只听吱牙一声,络卜丝推开了房门,却被黑影扼住了劲脖,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此人对她十分凶狠,几乎要置于死地,络卜丝实在受不了了,她的头往那黑影的脸部撞击。
几滴鲜血滴在了络卜丝的头上,那黑影松开了络卜丝,络卜丝转身就跑。
“络卜丝,你给我记好了,你处处给我作对,你要是把我惹毛了,小心你的狗命。”
乌德弓在络卜丝背后阴冷地说道,络卜丝转过头去向乌德弓喝道:“你这假冒者,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活得实在太痛苦了,你快动手啊!”
“我会要你的命的,快了。”乌德弓说完话,闪入黑夜中。
小壶听见了络卜丝和乌德弓的争吵,她急忙走出房间,却见络卜丝和祥丝早已散去了。
自从哥哥乌德弓与嫂子络卜丝结婚之后,她很清楚两人并不相合,但是,她从内心里希望哥哥和嫂子的婚姻美满。
她一直想找机会劝和二人,但是她口舌笨拙,当她面对二人的时候,她的嘴里却说不出劝人的话。
此时,黑夜沉沉,小壶不由得叹息道:“大哥,你和嫂子到底怎么才能幸福地生活下去,你能告诉小妹么,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小底走出房门,见小壶不停地伤感叹息。
“小壶,别伤心了,乌德弓是你的哥哥吗?”
小壶愣住了,她摇着头说道:“不,他不是我哥哥却胜似我的哥哥,我看着他婚姻很痛苦,我心里难过。”
小壶不敢在小底面前承认乌德弓是自己的哥哥,不然,他的荣华富贵梦就会破灭了。
“乌德弓这个人实在不靠谱,他不配做络卜丝的丈夫,他是小人,你得远离他。”小底忍不住说道。
小壶本来智商不高,她不太理解小底的话。
“乌德弓是好人,是世界上顶好的人,我不许你乱说他。”
小底握着小壶的手:“小壶,你听我说,今天我见乌德弓吩咐别人把巨石推下山坡,络卜丝差点被巨石砸死,幸好络卜丝被我救了。”
小壶糊涂了:“难道乌德弓要谋害他妻子,这不会是真的,他妻子漂亮温婉,没有理由啊。”
小壶泪水流了下来,自己的哥哥曾经多么善良啊,自从他贪图渃家的富贵之后,他却变了,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了。
“小壶,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是世界很复杂,一个人变复杂之后,那是很可怕的,所以,请你不要偏袒他。”
小底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唉!我自己的人生都一团糟,我怎么可以管别人的闲事呢?人生虚空,万般皆是幻影,我怎么可能在意这虚幻的不平的事情呢?”
小底的脸恢复了平静,然后牵着小壶走进房间。
小底看着房间里挂着无数的画,大大小小无数,画风稚嫩,画面可爱,带有许多漫画风格。
“小壶,这些画竟然能疏解人的郁闷之气,比如我,本来厌世悲观,但是看了这些忍俊不已的画,我竟然想笑。”
小底忘情地看着那些画,热泪盈眶,曾几何,她心如死灰,面对晦暗的世界,她把自己假装成一粒沙粒,可以随风旅行。
她只想把世间的七情六欲抛在九霄云外,她愿自己的心是一片净土,不沾染红尘中的污垢。
小壶不明白小底的话:“小底姐,难道你从来没有笑过吗?其实笑一笑很简单,只需嘴角翘一翘。”
小壶咧嘴一笑,她笑得太过了,就像一个小丑,她模样憨态可掬
小底噗嗤地笑了一声,小壶拍着巴掌欢呼:“原来小底姐可以笑,我太开心了,小底姐的脸上终于种下笑容了,小底姐,你一定要多笑喔。”
小底给了小壶一个拥抱:“小壶,谢谢你和你的画,你和你的画治愈了我心里的沧桑,我恍惚之间,看见了刚刚冒土的青芽,我心里的活力渐渐地苏醒了。”
小壶懵懂地说道:“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不,我要买下你的画,我要天天看着你的画,慢慢地点燃我心中的太阳。”
“我的画有那么好吗?我的画跟祥丝哥的画差远了。”小壶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底又道:“天下有很多人被现实击垮,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断地沉沦下去而无人问津,要是我没有遇到你,没有看见你的画,也许我就是那种躲在阴沟里的那种人。”
“那些人好惨啊,他们失去了快乐的动力吗?”小壶同情地问道。
“是的,他们在世人眼里就是一群可怜虫,你愿意帮助他们吗?”小底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了一丝亮光。
“如果我的画能帮助别人,我愿意。”小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第二天清晨,小壶和小底坐在饭桌边吃早餐。
乌德弓拿了一个花卷咬了一口,毫不客气地向小底问道:“小底,虽然你救了我的老婆,但是乌家屋小,容不下许多人,所以,请你今天务必离开。”
小底放下碗筷含笑道:“今天我自然会离开,但是我奉劝你从今以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凭啥把我看出恶人。”乌德弓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自己还轮不到别人教训。
“你自己明白,我该走了。”小底飘飘然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