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同床异梦

“祥丝,你还是男人吗?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担,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能够让小壶过上好日子,你怎么能照顾乌家的生活。”

乌德弓把手中的尖刀放在祥丝手里,然后他抓紧祥丝那握刀的手,另一只收抓住拼命挣扎的鲜鱼,开始杀鱼。

“不,不,我不要杀鱼……。”祥丝的脸憋得通红,他的心一点点地下沉。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乌德弓就协助祥丝把鱼杀好了,祥丝久久地坐在凳子上发呆。

乌德弓敲了一下祥丝的头:“祥丝,你还愣在这里发呆么?现在乌家上下好几口人还望着吃鱼呢,赶紧把这些杀好的鱼收拾了。”

祥丝抓住了乌德弓的衣服:“我要离开这里,我不做乌家的上门女婿了,这里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哼,乌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离开就离开的地方。”

乌德弓拎起祥丝的衣领,督促祥丝去煮鱼去了。

络卜丝把救自己的女人介绍给了众人,众人询问那女人的名字,那女人含笑不语。

众人再三追问这女人的名字,最终这女人说道:“其实一个名字并不代表什么,你们可以叫我小底。”

“你叫小底?这名字好听。”

众人明知道小底用的是假名,大家心照不宣地赞扬道。

当然对她见义勇为的行为称赞不已。

很快,乌德弓监督祥丝做好晚饭,见乌家多了一个陌生女人,自然热情招待。

当乌德弓听见女人救了络卜丝之后,他脸色大变,瞬间目露凶光。

祥丝本来是一个不出名的画家,他早已观察到假冒的渃奇秋脸色异样的表情。

他寻思此人今天怎么了?他的脸太狰狞了。

“你叫小底,看样子你长得不赖,为何单身一人来深山,你不怕山中的风流汉子?”乌德弓向小底吓唬道。

“我不怕,我天生神力,来一个登徒浪子,我收拾一个。”小底一脸无惧。

“呵呵呵,你总会遇到一个克星吧,我奉劝你,生而为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乌德弓冷冷地看了一眼小底,便不理睬她了,他坐在饭桌前,开始斟酒自饮。

碧稔见儿子这般无礼,她急忙招呼众人入座,整个吃饭过程,乌德弓一直青着脸,弄得整个饭局特别不自在。

小壶特别喜欢小底,两人一见如故,有摆不完的龙门阵。

到了深夜时分,堂屋里只有祥丝,小壶,小底以及乌德弓四人。

乌德弓因不敢明面惹络卜丝,因此,他为了那祖传玉镯,也不大溜到络卜丝的房间。

他也不愿早早地回到房间,一人的房间孤寂无比,因此,他留在堂屋。

“小壶,小底,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不是该歇息了,小壶,你瞧你丈夫已经打了好几个盹了。”

乌德弓向两人暗示道,不过小壶此生难道遇到好知己,自然不肯与小底分开。

“祥丝,你能去其他房间睡觉吗?我要和小底姐好好的聊聊天,我太喜欢小底姐了,我们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小壶眉飞色舞地说道。

乌德弓不愿意了:“小壶,你和祥丝才新婚几天,你就把他往外推,隔不了几天,他就会投入别的女人怀里了,你难道不怕吗?”

小壶含羞地笑道:“我才不怕他离开呢,如果他爱我,自然不会走,如果他离开了,就证明他不爱我了,我,我才不知道忧愁的滋味哩。”

乌德弓觉得自己的妹妹太傻了:“傻妹妹,你放任丈夫胡作非为,最终受苦的是你,因此,我不允许你把祥丝推开。”

小壶向乌德弓请求道:“就今晚让祥丝在别的房间睡,我还要和小底说说心里话哩。”

“一晚也不行。”乌德弓武断地说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这么做,我就一直哭,直到你同意为止,呜呜呜……。”

小壶开始假哭,她透过指缝见乌德弓一脸冰冷,她哭得更伤心了。

祥丝本来是一个心肠极软的人,他见小壶哭得很伤心,心里不由得悲从心来。

他与小壶的这段婚姻太不匹配了,他们至始至终都是同床异梦,他也没有碰小壶一根手指头。

唉,这样的婚姻何时是个头啊,因此,他只有拼命补偿小壶。

乌德弓对着小壶骂道:“缺心眼的家伙,你已经被祥丝欺负惨了,你再不改变自己,咱们的上门女婿就要跑了。”

祥丝胆怯地拍了一下乌德弓的肩膀:“不如这样,我在房门外打地铺,只有这样,小壶才能对我放心。”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虐待上门女婿。”

乌德弓说完话,他冷冷地盯着小底看了一会儿,小底勇敢地迎接了他的目光。

对于一个对人生早已生无可恋的小底来说,乌德弓的目光威胁不了她。

乌德弓走后,祥丝在两人的房门前打了地铺,他抬头,见夜空清凉,只有几颗星子有气无力地闪烁。

他心里十分郁闷,他不知道自己与络卜丝和俩个孩子能否完聚。

他的身份无法证明自己就是真正的渃奇秋,而且,现在他与络卜丝分别再婚了。

他的心里十分悲凉,他感到自己与络卜丝和孩子们团聚的希望是多么渺小,前途黯淡。

此时,络卜丝抱了一床播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祥丝,房间外的夜里冷。”

她正要起身,却被祥丝抓住了手,她顿时脸红了,她低声喝道:“放开你的手。”

祥丝只得松了手:“络卜丝,我,唉,你的手看上去很软,摸着也很软,软到我的心里了。”

“臭嘴,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呗。”她飞快地离开了。

祥丝把手放在空中,此时的夜很黑,但是伊人的余香仍旧弥漫在周围。

“络卜丝,你能把我认出来吗?我喜欢你这么久,我不过是换了一个臭皮囊而已,可是我的习性从没有改变过,可惜你到现在也没有认出我,我的心好疼。”

祥丝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边捂住自己的心口,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在哭泣。

啊!亲爱的爱人,我与你咫尺天涯,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