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卜丝,你别这样,赶紧起来,你一个女人家拖着两个孩子流浪在外,也不是办法,不过,你丈夫到处找你,所以,我现在必须把你送到你丈夫那里去。”
湘云树被乌德弓欺负惯了,自然十分畏惧他,他不想因为络卜丝和孩子们的事情引火烧身。
络卜丝见湘云树即刻就要把他们送到乌德弓的手里,越发哭得伤心了。
“湘云树,求你可怜可怜我和孩子们吧,我并没有背叛我丈夫,不过,我们之间并无情份,我们是因为利益纠葛在一起的,现在他处处想要我的性命,所以,如果你救了我和孩子们,我们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湘云树有些心软:“可是,既然你们已经是夫妻了,你们彼此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络卜丝哭得越发伤心了,孩子们也大哭不已。
湘云树最终说道:“我也不管你们的破事了,现在你和孩子们一定饿了吧,走,到我家里去,我好歹煮一顿饱饭给你们吃。”
湘云树把络卜丝和孩子们领回家里,发现家里乱成一片。
桌椅歪倒在地,衣服散落一地,厨房里里的锅碗瓢盆等,均被人丢在了地上,尤其是他家的衣柜,早已被翻得七零八落了……。
“该死,家里遭贼了。”
湘云树一边把络卜丝和孩子们安置在堂屋里休息,一边去厨房做饭。
络卜丝和孩子们忐忑不安地坐在堂屋里,希望能吃上一顿饱饭,然后离开这里。
她知道,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和孩子们就多一分危险。
此时,湘云树的院门外响起了一阵狗吠声。
络卜丝急忙带着孩子们躲到了里屋内,她支着耳朵仔细聆听院外的动静。
只听见乌德弓在门外喝道:“湘云树,你小子给我滚出来。”
湘云树正在厨房里熬稀粥,他听到乌德弓的喊叫声,急忙跑出院子,傻笑道:“你叫我有什么事么?”
乌德弓盛气凌人地说道:“湘云树,我们找遍了整个山谷,就是不见络卜丝和孩子们的身影,现在只有你的酒窖没有搜查了,现在我命令你带我去你的酒窖,因为你这人,面带猪相心中嘹亮,谁知道你背着我干些啥坏事哩。”
湘云树轻轻地把院门关了,故意提高声调地说道:“刚才让你去搜查我的酒窖,你不去,现在你却又要搜查酒窖了,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好没有意思。”
乌德弓喝道:“湘云树,你什么时候变得目中无人了,我叫你带我去酒窖,你少啰嗦。”
湘云树讥笑道:“且慢,不如你先把我的院子搜查了,说不定我的院子里有络卜丝和孩子们哩。”
“你叫我搜你的院子,我就搜么?我告诉你,我刚刚搜了你那破屋子,你那破屋子里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不搜了。”
湘云树心中稍微安定下了,他故意大声地说道:“我刚刚在厨房里熬稀粥,不如等我把稀粥喝了才去酒窖。”
乌德弓拽这湘云树就往酒窖方向走去。
“湘云树,到底是你喝粥重要,还是我找那娘们和孩子们重要,我告诉你,我的事永远比你重要。”
“也是,谁不知道你从小就撒泼惯了,谁敢惹你,你的事自然最重要。”
络卜丝在内屋里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直到院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去,她方才走出内屋来到厨房,继续熬粥。
等待粥香饭好之后,络卜丝也顾不得湘云树是否回来,她急忙给孩子们喂了粥,然后她又吃了好几碗。
当她抱着孩子们正要出门的时候,湘云树却回来了。
“络卜丝,你现在要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么?现在你丈夫带着手下的人四处寻找你们,我劝你现在留在这里为妙,等咱们找到适合的机会,再把你们送走。”
络卜丝顿时泪目:“湘云树,你是好人,可是我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万一我丈夫又重新来这里搜寻,我和孩子们岂不是被抓了个现行,我们岂不是连累你了。”
“先留下吧,因为你和孩子们一旦离开这里,你们也会被抓回的,你们吃饭没有,如果你们吃了饭的话,我还是带你们回到酒窖中为妙。”
自此,络卜丝仍旧和孩子们住在酒窖里,湘云树一日三餐都为络卜丝和孩子们送餐。
湘云树因为把络卜丝藏在酒窖里而惶恐,他只得悄悄地把络卜丝和孩子们的下落告诉了祥丝。
祥丝听了,立即抓住湘云树的肩膀,不断地向他道谢。
“湘云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那可怜的母亲和孩子们,我还请你好好地照看他们,不过,咱们一定要寻找机会,帮助他们逃走。”
祥丝那晦暗的脸又重新有了光彩,湘云树的话立即打击了他。
“祥丝,现在络卜丝的丈夫四处找她,还找了不少的爪牙时刻留心络卜丝和孩子们的去处,也就是说,在这里,到处都是他的耳目。”
祥丝的脸飘起了一朵阴云,不过,他的脸变得坚毅了,生活的磨难让他变得十分坚强了。
“我们总会想办法让他们逃离这里的。”祥丝说道。
乌德弓一连寻了好几天络卜丝和孩子们,始终不见他们的踪影,他既心疼乌家的传家宝络到了络卜丝手里,又气络卜丝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人间蒸发。
最令人生气的事,祥丝有事没事在他面前哼歌,仿佛庆祝他的妻子已经逃跑在外。
祥丝不但喜欢长歌,还在众人面前说笑,他看上去容光焕发,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乌德弓现在最失败,因此,他的心里有些扭曲,他认为祥丝故意给自己出丑。
于是,他常常警告祥丝,别对他幸灾乐祸,而且,他告诉祥丝,一旦得知络卜丝和孩子们的下落,必须告知他。
否则,他翻脸无情的话,祥丝一定会吃不消。
“呵呵,你也有今天啊,你现在的处境叫什么来着,叫妻离子散,这都是你平时作恶多端的结果,要是我遇到络卜丝的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一定会帮他逃走。”
乌德弓实在受不了祥丝的喋喋不休,他立即把祥丝按在石磨上,掏出小刀对着祥丝的嘴:“可恶的祥丝,你这张叽叽喳喳的嘴太可恶了,我立刻割了你的舌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