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祥丝毫不畏惧,他的表情让乌德弓的手抖动了一下,祥丝什么时候变成刺头了?
原来乌德弓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乌德弓寻找不到络卜丝和孩子们,他的脾气越来越燥了。
他在乌家,没有少干指桑骂槐的事情,祥丝瞧见着乌德弓气急败坏的样子,祥丝心里偷着乐哩。
这天夜里,祥丝站在画架前,放下画笔,望着窗外皎皎明月,怅然若失。
小壶此时早已睡在床上,却睡不着,她不想打扰祥丝作画,她半闭着眼睛,偷偷地望着祥丝的背影。
祥丝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慢慢地闯入了自己的世界,她很喜欢他,但是她总觉得缺少什么。
因为,她对祥丝充满了敬仰,而那种所谓的夫妻之情,她却感受不到。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嫁给了祥丝,她至今还是少女,而祥丝就像一块难啃的骨头,她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祥丝离开画架,走出房间,然后潜入夜色之中,小壶起床之后,尾随着祥丝,她很想知道祥丝心里的秘密。
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祥丝近来心事重重,他的心里一定藏着某种不可见的东西。
祥丝很想去湘云树的酒窖里看看络卜丝和孩子们,自从他得知他们一直藏身在酒窖,他就失魂落魄,一直牵挂他们。
他直接来到湘云树的院子里,湘云树正在院子里剥青豆,院子里弥漫着青豆的清香,以及青豆杆的粗糙甜味。
“湘云树,你有酒么?我能向你讨点酒么?”祥丝满脸堆笑,他第一次讨好别人。
湘云树放下手中的青豆杆,从低矮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大豆碎叶,上前与祥丝握了握手。
“祥丝,我这里的酒包你喝够。”
祥丝悄悄地在湘云树耳边说道:“湘云树,我这次来,不是喝酒,我是想去酒窖看看络卜丝和孩子们。”
“你去酒窖看他们?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络卜丝的新欢,这可不行。”湘云树因喝了酒,而想象力丰富。
“你想什么呢?我跟你一样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我们都是喜欢帮助人的人,我们是一类的人,我现在只想帮助络卜丝和孩子们逃离她那恶魔般的丈夫。”
“走吧,我这就带你去酒窖。”
两人很快来到酒窖,络卜丝正给两个孩子唱睡眠曲,她声音轻微而柔和,听上去十分清美。
祥丝轻轻地向络卜丝呼喊道:“络卜丝,你和孩子们受苦了,我来看你们了。”
尽管祥丝的声音很小,络卜丝却听见了,她一脸疲惫,当她见到祥丝的时候,她的声音更加细弱了。
“祥丝,你能想办法让我离开吗?我和孩子们每天在酒窖里躲藏,这里封闭幽暗,这里的日子每一天枯燥,乏味,我们再呆下去的话,我会崩溃的。”
络卜丝潸然泪下,让湘云树和祥丝两个男子汉十分动容。
“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让你离开的。”祥丝空洞地说道,他知道要想让络卜丝和孩子们离开很难。
湘云树难过地摸着自己的头,最近他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老是觉得头疼。
“我有办法,祥丝哥。”小壶一脸无邪地出现在酒窖中。
祥丝大惊失色:“小壶,你怎么来了?”
“祥丝哥,这几日你一直有心事,今夜,我见你拿起画笔又放下,对着月亮发呆,我替你着急,后来,我见你离开了乌家,我便尾随你而来,祥丝哥,我真的很想替你解忧。”
小壶的笑太纯洁了,她的脸上很平和,一点嫉妒的味道都没有。
湘云树因为突然见到小壶而脸红,他激动地说道:“小壶,你瞧,我家的酒窖美么?要不是因为你嫁给了祥丝,这里的酒窖属于你,可惜没有如果。”
“那么,你就请我们喝点美酒吧。”小壶看这湘云树,她发现湘云树瘦了,憔悴了。
“湘云树,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改天娶上一个媳妇,好好地过日子吧。”
湘云树低垂着头说道:“我不会再娶媳妇了,因为我失去的媳妇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我错过了她。”
小壶不再理睬两人,直接来到络卜丝面前,看了一下摇篮中的两个孩子,只见孩子们的脸都变尖了,她知道孩子们跟着络卜丝过着东躲XZ的日子,太受罪了。
“卜丝姐,我会帮你的,你放心,我也知道你的丈夫对你充满了算计,他不是一个好人,我替他向你道歉。”
“小壶,好姑娘,你能来看我和孩子们,我已经很知足了。”络卜丝话说间,泪珠又滚落下来。
小壶想了想,便对湘云树说道:“湘云树,能把你的度数最高的美酒借点给我吗?”
“你尽管拿去吧,在我这里没有借字。”湘云树就算把自己全部身家送给小壶,他也在所不惜。
“小壶,你喝酒吗?我记得你不喝酒。”祥丝担心小壶喝坏身子,他善意地说道。
小壶急忙解释道:“祥丝哥,我从这里取点美酒,是因为我想把络卜丝的老公灌醉,然后你们趁机让络卜丝和孩子们逃走。”
“你这办法不错,可是他耳目众多,恐怕咱们的计划会破产。”祥丝担忧地说道。
“祥丝哥,湘云树,卜丝姐,你们不要灰心嘛,明天我要去镇上卖蘑菇,等会儿你们两人回避一下,我和卜丝姐把衣服换了,然后我穿着卜丝姐的衣服在山梁上躲藏,让我跟那些眼线们捉迷藏。”
“你这办法行吗?”祥丝和湘云树担忧地说道。
“湘云树,你赶紧去煮几块腊肉和香肠,帮我取些美酒,然后我把这些食物带回乌家,然后我会想办法把卜丝姐的丈夫灌醉。”小壶说道。
“你能行吗?”络卜丝不解地问道。
“当然了,我跟他是干兄干妹。”小壶不敢说出乌德弓是自己的大哥,她只好向三人撒谎。
果然,第二天,乌德弓被小壶灌得酩酊大醉,日上三竿,他仍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络卜丝穿着小壶的衣服,背着装满蘑菇的背篓,她带着大草帽,带着宽大的口罩,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了。
祥丝和湘云树各自骑着摩托车,车上各自装着一筐大西瓜,他们把络卜丝的孩子们藏在西瓜筐里,趁着天色早也去镇上和络卜丝会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