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里的四合院,风波不断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熄灯,只剩下零星几点昏黄的光晕。

三大爷阎埠贵家,灯还亮着。

“老伴儿,你是没瞅见呐!”

阎埠贵压低了声音,但兴奋劲儿藏不住,眼睛贼亮。

“王建国那小子,真是邪了门了,就像变了性子似得!”

“今天中午把易中海那一通好怼,你们是没看到易中海那张老脸,啧!”

阎埠贵和易中海,虽然都是四合院里的大爷。

不过,关系就是一般般。

今天见到易中海被王建国怼了,

阎埠贵不但不出头帮助,反而幸灾乐祸。

刘海中和易中海的关系,也是很一般。

所以,今天王建国怼易中海的时候,阎埠贵和刘海中,都没有出面,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阎埠贵继续补充道:

“而且一堆破烂,他捣鼓捣鼓,滋啦一响,收音机真就成了!声还倍儿亮堂!”

三大妈正在灯下纳鞋底,撇撇嘴。

“那孩子是鼓捣出息了?五十块一台,谁买啊?”

“谁买?抢着买!”

阎埠贵猛地一拍大腿。

“当场就卖出去一台!后面还有好几家排队等着呢!”

“关键是啥?王建国那小子,他不要票!还保修一个月!”

“王建国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术。一组装就卖了50元。我估计,这次交易,王建国至少也要赚十几块。

“你想想,他卖五十,街坊邻居图个便宜方便。可这东西要是拿到外面去,比如鸽子市场,加个十块二十块,是不是也有人抢着要?”

阎埠贵并不知道成本,以为王建国只赚十几块,

实际上,卖出一台收音机,王建国就可以赚47块。

叁大妈听了,心里非常的吃惊,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一台挣十块,卖个十台就是一百块!

“明天,我就去找建国谈!这事儿,得抓紧!”

而此时,中院的贾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棒梗哼哼唧唧地被秦淮茹扶着进了屋。

他刚从医院回来,嘴里补牙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手上伤口的缝线也不方便动作,加上打针的酸胀,整个人都蔫儿了。

“我的孙儿啊!你这受的什么罪啊!”

贾张氏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开始骂骂咧咧。

她听到棒梗的抱怨,直接就把王建国给恨上了。

“杀千刀的王建国!小兔崽子,早晚遭报应!看把我孙子折腾成什么样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棒梗,医生说了,得注意口腔卫生,这几天吃点软乎的。”

棒梗烦躁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疼死我了!”

他下意识地往兜里一摸,结果这一摸,脸色骤变!

兜里空空如也!

他又赶紧摸另一个兜,还是空的!

“我的钱包呢?!”

棒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也顾不上疼了,脸上血色尽失。

“我钱包不见了!”

“什么?!”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惊呼出声。

“钱包里有多少钱?”秦淮茹急忙问道。

“一百多!还有粮票!”

棒梗急得在原地打转。

一百多块!这可不是小数目!

“哎呀!我的钱啊!”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天杀的啊!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们家钱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的老天爷啊!”

整个屋子瞬间被贾张氏的哭嚎声和棒梗的焦躁填满。

“快!棒梗,你赶紧想想,在哪儿丢的?是不是在医院?还是在路上?”

秦淮茹强作镇定,拉住还在原地乱转的儿子。

棒梗努力回忆,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从出门到去医院,再到回来,一路上的细节哪里还记得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赶紧回去找找!顺着路找!快去!”

秦淮茹推着他往外走。

棒梗也顾不上许多,拔腿就往外跑。

顺着回家的路,一路低着头仔细寻找,从院门口找到街道,又折返回医院附近。

一直找到深夜,棒梗拖着疲惫的身躯,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屋里,傻柱已经下班回来了,听秦淮茹说了钱包的事,也是一脸凝重。

看到棒梗失魂落魄的样子,傻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别找了,天都黑透了。丢了就丢了吧,钱乃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

“什么叫丢了就丢了?那可是一百多块!够家里吃多久了!柱子,你说的倒是轻巧!”

傻柱被噎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对贾张氏,他向来没什么好办法。

秦淮茹连忙打圆场。

“妈,柱子也是安慰棒梗呢。棒梗,你也累一天了,赶紧洗洗睡吧。”

等贾张氏回屋,秦淮茹也去收拾了,傻柱才把棒梗拉到一边。

“棒梗,跟你说个事儿。”

棒梗心情正差,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你跟王建国那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傻柱斟酌着开口,“我瞅着你们俩最近这关系……有点僵啊。”

傻柱跟王建国关系还算过得去。

以前王建国没爹没妈,傻柱偶尔也会接济一下,送点吃的什么的。

他是觉得这孩子虽然孤僻点,但人不坏。

今天听说院里白天的事,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我跟他能有什么误会?”

棒梗嗤笑一声,“他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整天不务正业,我跟他犯得着吗?”

傻柱眉头皱了起来。

他想说棒梗以前偷鸡摸狗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刺激到他。

“您到底想说什么?”棒梗不耐烦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建国这孩子,心眼不坏。”

“我俩就是天生不对付!”棒梗梗着脖子。

“再说你跟许大茂不也是……”

“我跟许大茂?”

“那是他人品有问题!”

“是个真小人!咱跟他斗那是应该的。”

“但建国不一样,他没主动招惹你吧?你老是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谁受得了?”

“他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呢!”

“好了好了!”

秦淮茹过来,忍不住插嘴。

“怎么说着说着,倒成了棒梗的不是了?钱包丢了,他心里正烦着呢。”

傻柱挠了挠头,有些无奈。

“我这不是希望俩孩子都能好嘛。建国那孩子也可怜,爹妈走得早,一个人不容易。咱们院里,能帮衬就帮衬一把。”

棒梗听着这话,心里更是不屑。

帮衬?他王建国算老几?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骨子里就带着一种偏激。

总觉得别人对他好是另有所图,而像王建国这样看着老实的人,就活该被踩在脚下。

他现在当了领导司机,自认为高人一等,更不可能去主动缓和什么关系。

傻柱看着棒梗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脾气太犟了。